当反派穿成软妹_不问潘安【完结+番外】(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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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女气息翻涌,咬牙切齿道:“谁让你打听她的事了?你有此功夫,不如去看看诱魔香布置得如何了!进入秘境以来,不周笛是我降服的,活尸也是我布置的,我真好奇祭司大人将你派来,你能做什么!”

  坼山长老被她一喝,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他鸡皮般的脸上带了丝阴沉,怒而拂袖远去。

  他走到无人之处,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镜子,坼山长老挥了挥手,镜面忽而生出波纹,映照出满室的红纱轻帐。

  一名男子满头墨发,垂头拨算,坼山长老敬畏道:“祭司大人……”

  秦墨抬起头,张扬的红衣更衬得面容妖冶:“坼山,找到真正供养圣花的人了?”

  坼山长老摇头,将心中猜测告知给秦墨。

  月女腕上的魔花忽长,便是在她第一次去寻她那情郎之时。

  坼山长老比了个手势:“大人,我们是否要将月女好生拷问一番?”

  秦墨耸肩:“自然不用,她为情堕魔,你便成全她便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诱魂香。”

  他挥手关了水镜,再次拨算,随着速度越来越快,嘴角鲜血溢出,秦墨支撑不住,一下吐出血来。

  他眼中闪着迷恋的光泽,变机镜中那位强大美丽的九尾天狐,究竟在哪儿。

  这比迎回魔君,更令他恋恋不忘。

  风胤躺在软衾上,叶闻歌久久未回,他心底泛起暗流,身上愈发烧了起来。

  太阿剑就在他的手边,风胤眼底泛红,握住太阿剑,挣扎着站起身,欲出门寻人。

  叶闻歌一袭白衣,上沾了点点血迹,他眸色本极为幽暗,见了风胤却尽数敛去。

  他挑眉,心内了然:“为何要起来,是怕我家当都不要便跑了吗?”

  风胤有些尴尬,一眼不错地看着她身上的血迹:“小姐受伤了?”

  叶闻歌勾唇,抬起袖子假意轻嗅了几下:“是别人的血。”

  他手里拿了一把草药,轻轻蹙了眉,他并不会煎药……

  叶闻歌不愿露怯,风胤却知道她一向惫懒,根本不会这些。

  他道:“小姐把药放着,我自己来煎便是。”

  叶闻歌如何肯让他动手,风胤见她执着,今日又格外纵容自己,一时意乱情迷:“我能自己煎药,我……只有个不情之请。”

  叶闻歌声音微挑:“嗯?”

  风胤有些微赧:“小姐那日曾说……吸血之后,小姐愿赋琴一曲……”

  他话虽说得吞吞吐吐,叶闻歌却明了他的意思。

  风胤仿佛自前世开始就一直想着听他弹琴……

  明明二人交手多次,他以音为杀,风胤早便听过他的琴音,却不知从何而来的执念。

  眼见风胤气若游丝躺在软衾上,叶闻歌轻轻为他拢了拢虎皮,声音轻柔:“嗯?为何想听我弹琴?”

  风胤不敢将心思揭开,耳根微红避重就轻:“小姐答应了的。”

  叶闻歌沉吟:“你可知,通常是何人能听我琴音?”

  风胤自然知道,他垂眸,不知自己心中为何生起执念。

  叶闻歌见他倔强,又正在病中,心里也软了软。

  他轻叹一声,颇为纵容:“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做到,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想听什么?”

  风胤见她答应,心中喜悦尤甚,他脱口而出:“ 《醉花阴》 ”

  叶闻歌颇为惊讶,此曲作曲者虽是凡人,却于凡间流传甚少,他曾遍数典籍,窥见此曲加之改良。

  此曲本过于凄凉,叶闻歌初次弹奏时,花树尽枯,鸟断愁肠,他感念于太过悲痛,便将之改动一些,曲尽悲处时,便指尖一挑,不将那悲痛弹奏到实处,反而落在花雪之上,于死寂中发出一枝新绿。

  继而花树慢绽初苞,漫天桃林一曲落尽,又一曲新生。

  叶闻歌虽讶,也不愿在此小事上纠结,他取来桐琴,十指轻挑,悲凉之音透出,他不忍风胤病中太过感伤,便有意将琴音弹得更为幽美柔丽。

  风胤看着她白衣翩然,专注抚琴之色蕴含风流,手中的太阿剑渐渐热了起来。

  那是漫天花树,天狐少族于树下随意而坐,他敛了一身妖气,墨发散落腰间,白衣随意而系。

  孤月琴被他搭在腿上,恣意风流。

  若无初见,便无一生痴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今日暂歇,明日继续~笔芯~~~

  第57章 反派一笑五

  头顶的花瓣簌簌落下, 风胤身上全是黑泥, 袅袅花香混合着黑泥的腐臭。

  琴音徐徐, 一曲令万千花树尽枯,一曲又令绿意生机再临。

  本来落在他身上的花瓣片片凋零,却又再落了一层新鲜的粉红,风胤极力睁眼,望着远处树下的人。

  四周生机变迁荒诞不经, 那人却一袭白衣极尽斯文, 容貌清绝,连身上止不住透出的缠绵之意也无法越过眉间那丝清冷。

  岁月流逝于他毫不在意, 只知抚风醉琴, 捻指为杀,覆手为生。

  他在诱惑着人靠近他, 却又不许人靠近。

  最后一音落下,许是风胤眼神太过热切,叶闻歌兴味挑眉:“居然还没死?”

  他起身向风胤走近,居高临下看着他:“身携死气、骨秀神清,你不是花肥?”

  风胤嗓子全哑,说出来的话如同破锣鼓:“什么花肥?”

  叶闻歌见他不知,桃花眸里溢满恶劣的笑意:“花肥,自然是以人作花树的养料, 不然这些花树如何能长得灼灼其华,任人观赏。”

  风胤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看着清弱不堪,如何能平淡地说出杀人作花肥之话, 他甚至会眼睁睁看着以人作花肥,再目睹人死去,自己却能如常地抚琴弄月。

  风胤有些不信,会否他就是其中一个花肥,所以才假装故作轻松。

  他哑声问道:“你是谁?”

  叶闻歌随手接了枚花瓣,拿在手中把玩,他玩心忽起:“我姓叶,嗯,长辈起名作闻歌。”

  此时离断崖一役已过去三年,天狐少族叶闻歌连杀十名合道修士,修真界筋骨大伤,那日的鲜血是生还修士刻骨的心魔,同时也铸就了他残暴好杀之名。

  妖君即位前,最先闻名的便是杀名,连美色都被生还修士缄口不言。

  没有哪个修士想听到叶闻歌的名讳,更遑论此刻这名传说中的凶神就站在自己面前。

  叶闻歌好奇,这个人族修士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一转眼就又落在自己手中,是什么反应?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风胤,手指轻抚孤月琴:“那日我杀人,用的便是此琴,你听了我的琴声却没死,我心中十分不悦,你说,我是该一刀刀地杀你还是一下给你痛快?”

  风胤万没想到他的身份,只觉表象害人,他干脆缄默不再答话。

  天狐没得到猎物的反应,便有些失落,他养了三年的伤,早便烦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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