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正月十五,这个年就算是过完了,季流年又开始了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入了春万物复苏,山里的药材又到了收获的季节,这几天她为了摘几株只有在半夜里才能采的药材一直住在两位爷爷那里,这里离后山近而且也不用担心半夜回来外公外婆不放心。肖老爷子专门给季流年留了房间,平日里她也会来住上两天,现在要采药,正好方便。
半夜里一个人在山上呆着确实有点恐怖,不过季流年现在算是高艺人胆大了,一个人在山上也不害怕,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打坐练功,半夜里灵气还充足点,正好修炼。其实她也不想半夜跑到这个地方来的,谁叫这好东西都喜欢半夜开花呢。夜兰是一种药材,一年才开一次花,而且是半夜里开放,这种植物平时不开花的时候就是一株普通的花草,没什么用,但是它的花却是入药的好东西。夜兰的花有婴儿的拳头大小,夜兰呈青色,在午夜开放还伴有异香,很是美丽,不过就是花期短了点,天一亮就没了,所以只能半夜等着采。原本这种东西掩藏在那一地的花花草草里面,没几个人认识,也就是季流年眼睛尖,发现了这么一颗,等了好久才等到它快开花的时候,她得守着可不能让别人摘了去。
------题外话------
这两天看新闻,很多地方都遇上了洪灾,就连我自己在的地方也有很多地方遭受了洪水的侵袭。看到新闻和微博上那些为了抗洪救灾而日夜不眠的官兵和群众们,心里特别触动,希望他们都能平安。
第三十六章 郑钧
在后山守了几天之后季流年成功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满意足的回家了,结果在院子外面看到了个受伤的人。本着医家家本分而且又是在自己家门口,季流年没有放任不管走上前去看了看,结果发现居然是个自己认识的人。
郑钧,外婆隔壁家周婶的儿子,说起来周婶也是个可怜人,年纪轻轻的丈夫就生病死了,一个人带着儿子日子过得很不容易,好在乡里乡亲的对他们娘俩也比较照顾日子才没那么难过。郑钧是周婶儿的独养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单亲家庭的缘故,从小就特别好勇争强,时不时的就在外面打架斗殴,为这事儿周婶没少给人赔礼道歉。周婶一个人也管不住这个儿子,结果前两年有一次失手打伤了人,虽然人没死但是郑钧却被关进去了,一年之后才放出来。季流年一个小孩子虽然和他没什么交集但还记得当时周婶哭的有多伤心,心里对他映象不太好,但是都是邻居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郑钧觉得自己真倒霉,他虽然老是和别人打架,但都不是自愿的。他也知道自己母亲一个女人把自己拉扯大很不容易,但是自家就母子二人要是自己再不强势一点指不定被别人欺负到哪里去了。上次进监狱也是对方先挑衅自己才出手的,结果失手打伤了人,原本就很后悔。出来之后看见自家母亲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容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改过自新不在惹事了,只想找一份工作养活母亲,结果一连好几天天自己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应聘的地方都嫌自己有前科不敢用自己,今天更倒霉没找到工作不说,回来的时候还碰上了上次那个被自己打伤的小子,自己不想动手,结果就被割伤了,手臂上好长一条,留了不少血。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是绝对不能回家的,要是被母亲看到了肯定会伤心,本来想等血不留的时候再走的,结果就碰上了季流年这么个半夜才回家的人。
郑钧是认识季流年的,他时常听自家母亲和乡里人说起季家这个小神童,小小年纪就医术了得,自家母亲的风湿就是她给治好的,原本自己也想过亲自上门去说声谢谢,但是怕自己这么个形象吓到人家。看她背着个药篓子,不会是半夜里采药去了吧。
季流年看着郑钧还在流血的手臂,皱了皱眉,上前去扶他起来,大半夜的两位老人家都睡了,不过她手上有肖老爷子给的钥匙,看这血留的,先找个地方治伤要紧。好在院子里空房还有,季流年找了间客房让郑钧坐着,自己出去准备些东西。,郑钧看了看自己还在流血的手,害怕弄脏人家家的床,打算挪个位置,刚好被端着水进来的季流年看见了。
“别动,一动手上血流的更快。”虽然郑钧比季流年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发话自己不自觉的就听从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季流年用剪刀把他手臂上的衣服剪开,清理了一下伤口,这伤口虽然不深但是有十几厘米长,一看就是被刀划的。擦干净了手上的血,季流年拿出一瓶药,这是她自己做的止血粉,效果可不是外面卖的那些可以比的。
“这药撒上去会有些难过,你忍着点。”
“没事,你撒吧。”
白色的粉末一撒到伤口上血就不留了,郑钧感到惊奇,但是马上他就感到又痛又痒的,这是伤口在长新肉的表现。其实季流年有不痛的药粉,只不过她想让他长长记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要是被周婶看到了该多难过啊,只有痛过了下次才会长记性。
第三十七章 谈话
等到处理完伤口,季流年坐在郑钧对面看着他。对面的人头发很短,应该是刚从监狱里出来还没长长的缘故,面容刚毅,原本是不难看的,但是眼角下一道三厘米长的疤让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凶神恶煞的,季流年想着这也是一年前那次事故里留下的吧。
“说吧,这伤怎么弄的。”郑钧虽然看上去凶声恶煞的,但是季流年看他身上的气息就能看出他也不是个坏人,都是乡里乡亲的,周婶平时和自己家关系也不错,今天既然被自己碰上了少不得要管上一管。
郑钧觉得自己可能是受伤的缘故,咋变得这么矫情,人家一问就把心里的委屈都倒出来了,怪不好意思的。季流年倒是没看出他的不好意思,只是想照这么说的话还真不能算是郑钧的过错,当然啦,他也有错,他错就错在用错了方法,才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我也不知道,县城里的都嫌我有前科不愿意用我,要是实在不行就只能去别的地方打工了。”
“那周婶儿怎么办,她好不容易等到你出来,你要是出远门打工,一年回不来几次,周婶一个人在这里怎么生活。”
郑钧沉默,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没办法,这么大个男人总不能窝在家里靠老母亲养吧。
“我有个想法,也许可以帮到你,但是这件事儿我得回去想想,你先休息吧,明天我们再聊。”
郑钧很想听听季流年说的是什么办法,但是季流年已经收拾东西出去了,他也不好多问只能等明天早上再说了。季流年到也不是吊人家胃口,她也是突然有了个想法,具体的还得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可能是前一天血流多了,郑钧这一觉睡的挺沉,起来的时候这院子里的其他三个人都已经起来了。郑钧一开门就看到院子里两个老大爷在打拳,顿时有些局促,他早就听乡里人说后山那块住了两个外面来的厉害人物,昨天晚上没见着人倒是没什么感觉,现在被两位老人家的眼睛一瞪,手都不知道该放哪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沐之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