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平日里走的休闲风,衣服怎么舒服怎么来,店里又隔三差五选了料子送过来,所以她的衣服大多都是自己裁了料子定做的,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衣服,实际上在外头是有价无市。今儿去给岳清麓做女伴,虽然不是自愿的,怎么的也不能给她丢脸不是,从那礼服里挑挑拣拣半天,最后还是选了条旗袍穿着。她不喜欢露太多的小礼服,还是旗袍看着顺眼,淡紫色的旗袍,布是自家布坊手工织的,上面绣着的花纹儿也是自家绣娘一点点绣上去的,款式和传统的旗袍有些不同,裙摆要更短一些,刚好能盖住大腿的一半,淡雅又不会显得老气,很适合她这个年纪穿,换上衣服,画了个淡妆,还从盒子里挑了几样首饰带着。之前矿上挖出来的玉石大多进了店里售卖,有几样她看着顺眼的则是雕琢好了送到了她这里来,女人嘛就算是她也是喜欢这些漂亮的东西的,平时没什么机会带,今儿倒是派上用处了。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这还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穿的这么隆重呢,便宜岳清麓了。
走出去在岳清麓面前转了个圈
“怎么样,还行吧?不丢你的脸吧”
后者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惊艳,虽然她是个女的,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是她也喜欢漂亮的东西,更何况还是自己的朋友。
“我的女伴,自然是最美的。”
不同于季流年的小旗袍,岳清麓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平时她就喜欢中性的装扮,今儿配上这一身越发像个帅气的贵公子了,和季流年站在一起还真有那么点郎才女貌的味道。
“我总觉得你拉我来参加宴会是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哪能啊,你想多了,就是普通的宴会。”
“是吗,那这个宴会是谁办的,你岳大小姐看着可不像谁请都去的人啊。”
“也不是说谁办的,就是最近京城来了个值得注意的新人儿,我瞧瞧去。”
“这京城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是谁面子那么大,值得您亲自跑一趟去看看。”
“据说是蜀中那地方来的,虽然不是什么大世家出来的,但是手段了得,来了没几天就把这京城里的贵族小姐们忽悠的五迷三道的,也不知道是真有本事还是夸大其词。这京城啊是个圈,圈儿里头的人怎么折腾都没事,但是这圈外头的人一旦有本事进入了这里头,那就值得注意了。”岳清麓说的进入,当然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她今天能够注意到这个外来户,就说明这位已经触及到了圈子里头人的利益了。这皇城根下的人大多带点儿傲气,能轻松打进内部的可不止是个漂亮的小白脸那么简单,所以她才想着今天来看看这位是个什么来头。
“蜀中?知道叫什么吗?”
“好像姓古,据说是个二十出头的美男子,长的好,手段也不错,这几天已经谈拢了不少大生意。”
蜀中来的,姓古,还是个美男子,季流年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怎么听都像是古少言那个笑面虎,他终于把手伸向京城了吗?不过想想也是,古少言可不像古爷爷那样只想做个守成之君,待在蜀中那块地方不动,京城是全华夏的经济命脉,他跑来这里也不足为奇,不过她还真不想和这位见面。
第一百五十八章 赵家公子
宴会在一家高级会所举行,这样的地方不是有钱就能进来的,看的是你的名,你的权,而岳清麓那张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连会员卡之类的都没人敢让他出示,到了门口,季流年还假惺惺的挽着她的胳膊,从现在开始她只要当一个花瓶就好了。
进去之后,有侍者带领他们到今儿办宴会的地方,季流年一路上都在看这里面的装修布局,与玉珍阁的清幽雅致不同,这里的装潢大气奢靡,华丽却又不显得庸俗,来往的侍者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们,穿着统一的礼服,言谈举止也都经过严格的训练,看起来倒像是名门望族家出来的小姐,而不是哪个宾馆的侍者。这样的地方很适合岳清麓这样的少爷小姐聚餐或者举办宴会之类的,都是开饭店的,也不知道谁是这里的主人,很想和他交流一下经验呀。
这地方从外面看不大,进来之后里面倒是另有一番乾坤,走了半天也没到头,侍者们把他俩带到了地方,门口站着的两位侍者把大门打开,两个人就这样暴露在了里头的人面前,季流年瞧着里面已经有不少人站着了虽说是个小型宴会,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不少人的,两两三三的聚在一起说话,这种宴会,说白了,就是给大家一个交流的地方,谈生意的谈生意,谈交情的谈交情。门一打开,大家的眼神都朝着他们的那个方向看,季流年也不慌,挽着岳清麓的手走就是了,总之她今儿的身份就是只漂亮的花瓶,一切看她边上这位的就是了。
虽说都是京城里的名门望族但到底还是分个三六九等,有些人瞧见岳清麓进来就想上来套近乎,但能进来参加宴会的也都不傻,这六小姐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不好惹,贸然上去肯定会造了厌恶,只好时不时的朝着她那边张望,看见他边上的季流年,在场的人眼中都闪过了一丝惊讶和惊艳,惊讶的是岳清麓从来都不会带女伴出席这样的场合,要么就是和赵家公子一起来,要么就是独自一人而来,而惊艳的是季流年今天打扮得确实漂亮,而且这是一个生面孔,还是和岳六小姐一起来的生面孔,能和岳清麓站在一起的女人,就算只是个花瓶也不是个简单的花瓶。不过漂亮的女人吸引人,滔天的富贵和权势,更加吸引人,所以对于季流年他们只是看上两眼就罢了,注意力还是很快的转移到了岳清麓身上。
岳清麓可不管他们是看自己还是看边上的人,她是最烦参加这种宴会,今天要不是迫不得已,她才不会拉着季流年跑来这里。说实话,与其看这些人阿谀奉承的脸,还不如回家睡觉来的舒服呢。所以从大门口一进来他就拉着季流年到了最里头,随意找个位置坐下,她这样的人便是自顾自的坐在那儿到宴会结束也不会有人敢上前打扰他们。季流年随着岳清麓坐在椅子上,手里晃着刚才侍者端上来的香槟酒,眼神却是往另一个方向飘去,从他进来之后就觉得有人一直看着她,或者说是看着他边上的岳清麓。他转过头去看向那眼神的来源,却发现是一位年轻的公子哥,后者没想到她会看过来,微微一愣神,便马上挂上了清冷疏离的表情,而且眼光中还带着点点寒意,季流年想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有敌意。
“看什么呢,一直盯着那边看。”岳清麓看她总往那边看,目光也往那边斜了斜,看见是谁后身体一僵,随后又觉得自己似乎反应太大了,懊恼的拿起面前的香槟酒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尴尬。二楼那人清楚的看见了她的小动作,眼里有了一丝笑意,转身消失在了楼上。
季流年没有忽略身边人刚才的小动作,也看见了那人眼中闪过的笑意,直觉告诉她这俩人肯定认识,而且关系不一般,联系起白天岳清麓的表现,楼上那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刚才那人是谁?”季流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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