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谨言看着几人的反应,皱了皱眉,摇头道:“罢了,云一。不会是这些人,放这几人走吧。歹徒既然是劫掠绾绾,而不是直接杀了绾绾,那么这些歹徒必然就是有所求。歹徒既然有所求,就必然会找上门来。所以,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等。”
跪着求饶的几人听到云谨言要放他们走,连连道谢:“小的多谢官老爷,小的多谢官老爷。”
云一挥手让云二、云三、云四带走几人,然后对着云谨言羞愧道:“是属下思虑不周。”
云谨言摆手道:“罢了,现在多说无益,你通知所有下人注意着府内外一切动静,一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本官。”
“属下遵命。”云一应声退下。
“夫君,我担心绾绾……”晏蓁忧虑不安地道,运气中满是惶恐。
“仪惠放宽心,绾绾一定不会有事情的。”云谨言拍拍晏蓁的手,安慰道。
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阿瑾,走到晏蓁身边,眼中是深深的担忧,泪水不断从眼中滑落:“阿娘,姐姐是被坏人抓走吗?阿瑾可以和阿娘阿爹一起在这里等消息吗?阿瑾担心姐姐。”
晏蓁看着阿瑾眼中真真切切的担忧,心中宽慰了几分。这孩子是个知恩图报的。绾绾养了几天就在绾绾被劫掠后这样担心绾绾。
“好孩子,就和阿娘阿爹一起在这里等着吧。”晏蓁慈爱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 阿瑾:“姐姐都说了,宝宝最乖了。宝宝才没有干坏事,本宝宝才没有随便撕碎姐姐给那个野男人的信件,只是那信件被大水冲走了”
没有收到自己老婆信件的百里初:……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殊色
果不其然,刚过午时,就有下人来报,在府门上发现了一只带着信封的箭。
云谨言从下人手中接过信件,展开信件看了起来,越看眉头锁得越紧。
“夫君,怎么了?”晏蓁看着云谨言锁紧的眉头,忧心地道,“难道绾绾……”
云谨言合拢看完的信,拍着晏蓁的手,开口安抚道:“仪惠别紧张,绾绾暂时没事。”
顿了顿,云谨言又开口道:“这件事可能和元锦有关。信中说,让元锦立刻从江南回来去城外的十里亭接绾绾,他们就放了绾绾。让我们不要自作主张地想办法救绾绾,不然他就立刻杀了绾绾。信中还说,允许我们派没有武功的婢女去照顾绾绾,以表示自己不会伤害绾绾。他让我们带照顾绾绾的婢女去十里亭等着,就自会有他们的人来将婢女带回去。他就那么笃定了我们救不出绾绾?”
晏蓁反手抓住云谨言的手,大声道:“不行,不能用绾绾的命冒这个险,我赌不起,一丝一毫都赌不起。立刻让人去通知元锦回来,我要万无一失。”
话说得急了,身体本就不算好的晏蓁脸庞浮起淡淡激动的红晕,眼中满是焦急担心。
“仪惠别激动,你的身体不宜情绪起伏过大。为夫马上就去左相府,让他们差人快马加鞭去江南。”云谨言说完,唤来了下人好好照顾晏蓁,就疾步走了出去。
晏蓁无力地靠在软塌上,喃喃道:“绾绾都被人劫持了,我怎么能不激动?绾绾,娘的乖绾绾……”
“阿娘,阿瑾可以去陪姐姐吗?阿瑾想和姐姐在一起。”阿瑾站在晏蓁身边,软软地道,眼中满满是希冀,“姐姐一个人在那里一定会很害怕,阿瑾想陪着姐姐,阿瑾不怕坏人,阿瑾可以帮姐姐打走坏人。”
“阿瑾乖,你的心意阿娘知道。但是你就好好呆在府里,你现在去会让绾绾更担心。”晏蓁看着阿瑾温声道。
……
云雪衣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乏力,入目的是一片火红,艳丽如血的红,仿佛要燃烧起来的红。
正红的精致帐幔,刺有曼珠沙华的图案,靡丽妖艳。身上盖着的是一床与帐幔同系的被子,火红似血,同样的曼珠沙华的暗纹。
云雪衣伸出酸软的手揉揉眉心,这房间的主人到底是有多喜欢曼珠沙华和红色?
云雪衣将视线往外移,便看见了一个穿着刺有曼珠沙华暗纹的红衣男子手中正拿着红色的帕子轻轻擦拭着手中的剑,那红衣男子看着剑的目光,是那种仿佛看着自己所爱之人的缱绻眷念。
红衣男子有一张异样漂亮的脸,雄雌莫辨,如玉铸、若花雕。未挽的青丝披散肩头,那仿佛上好绸缎的青丝紧紧贴合在红衣上,红色与黑色的猛烈相撞,宛如深黑中的妖花,姝丽无双。
红衣男子就如一株在鲜血中盛开的红色曼珠沙华,张扬在阳光里,充满罪恶,而又引人入魔。
察觉到云雪衣的视线,红衣男子擦拭剑的手未曾停顿,只是缓缓开口道:“你醒了?”
声音音尾略拖长,带着让人迷乱的靡丽。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云雪衣想用手撑起身子,可是数次都因为手的酸软无力而失败地跌落在床上。
“不用挣扎了,你中了软筋散,没有力气很正常。这里是罗刹殿。”殊色勾起唇角,笑得妖媚,“你可以叫本殿殊色。”
听到自己中了软筋散的云雪衣不再做无力的挣扎,顺从地躺了回去,眼中满是茫然:“罗刹殿?殊色?”
“是。”
“可是我并不记得自己得罪过罗刹殿,你劫持我做什么?”云雪衣翻了翻自己脑海中的记忆。记忆告诉她,她没有接触过任何和罗刹殿有关的事情。
罗刹殿听着血腥,可是却是一个实打实的青楼组织,还是全国连锁的那种。没想到罗刹殿殿主却是一个这样妖媚的男子。不过倒真是当得起祸国殃民四个字。
云雪衣突然想到,殊色要是搁到二十一世纪那就是被打黄扫黑的重点对象。
想到这里,云雪衣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竟然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还被劫持着。
殊色瞥了一眼莫名其妙地笑起来的云雪衣,实在不知道云雪衣为什么能笑起来,半晌,殷红似血的薄唇轻启:“抓你不过是为了让某些蠢货乖乖回到京城来呆着,不要打乱本殿追求小卿儿罢了。”
“回京城呆着?”
“是啊。”殊色搁下手中的剑,几步走到塌前,勾起云雪衣的下巴,强制云雪衣看着他。
殊色将自己的脸凑近云雪衣的脸,两人近得几乎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就是不知道小美人儿你有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啊。”
说罢,殊色放开了云雪衣的手,将刚刚挑起云雪衣的手指放到鼻子下嗅了嗅,一脸迷醉,眼底却依然是一片冷漠深沉:“嗯~小美人儿真香,现在看来,就算某些蠢货不回来,我直接享用了小美人儿也是不亏的。让那蠢货娶个本殿享用过的妻子。”
“妻子?你认识表哥?”云雪衣蹙起黛眉。
云雪衣在殊色放开自己后就抱着被子不停地往后移去。殊色的接触让云雪衣很不舒服,那种感觉像极了与一条阴冷的毒蛇接触,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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