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初眯起眼眸,但是据说,晋王世子蓝钰不会武功才是。因为天生体弱,不宜习武。
不过,不能排除的人,都应该探查一番。
“百里家主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清楚百里家主得很。”阿瑾咬牙切齿,“毕竟你可是抢了我的衣衣。”
阿瑾催动内力,就要往百里初袭去。
百里初偏头躲过,“绾绾是在下的妻子,不是阁下应该觊觎的。若阁下还有一些自知之明,就应该即刻离开绾绾身边。”
将云雪衣安放在床榻上,点了她的睡穴后,百里初面色如冰地反掌对着阿瑾就是一击。
果然这个阿瑾对绾绾心有不轨。
阿瑾没有躲,直接用内力迎上百里初的掌风。屋内一时间狂风乱作,却唯独云雪衣躺的床榻被阿瑾和百里初保护安好,纹丝不动,宛如静水,不起波澜。
两方内力各不肯相让,一时之间相持不下。
“嘭——”屋内一声接着一声的巨响。
名贵的花瓶,紫檀桌椅接连倒地。
百里初和阿瑾同时收回内力。阿瑾稳稳站在原地,眸子中充满杀气,他早就想杀了百里初。百里初则因为毒发,功力减弱,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方才稳住身子,却还是吐出一口血。
一个闪身,如一抹白色轻烟,阿瑾移步至百里初跟前。阿瑾依然是七岁稚童的模样,仰视着比他高太多的百里初,周身的气度却丝毫不比百里初弱。
若说百里初是黑夜里悠远皎洁的月光,清冷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阿瑾就宛如那天山之巅的雪莲,圣洁高雅,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两人都在笑着,却没有丝毫暖意,甚至隐隐的有冰凌横飞。
“自知之明?那是什么?”阿瑾冷笑,“我只要衣衣是我的妻子就够了。”
若是他要那所谓的自知之明,也就不会站在这里和百里初抢衣衣了。如果衣衣都不在身边,要那所谓的自知之明有何用?他可不像百里初那般嗫嚅做作。
不过他现在倒是感谢百里初的扭捏了,如果不是他自己这般作,他也无法动摇衣衣,更不会有得到衣衣的可能。
“阁下难道不觉得抢人之妻的行为是为不耻吗?阁下就这般下作?” 百里初道,声音清凉如珠玉落地,手下的动作也未停息,稍稍恢复后,就又是一个掌风,向阿瑾扫去。
阿瑾身姿未动,一甩衣袖,一抹雪白色丝绸飘出,抵挡了那阵掌风:“下作?我更下作的你还没领教过。”
与此同时,百里初广袖一抖,也甩出一截墨色绸缎,纠缠住阿瑾欲要收回的雪白色绸缎,用力往后一拉:“阁下的下作,我确实不知。只是你这般,且不说绾绾已经是我的妻子,就算绾绾未曾出嫁,又如何可能会愿意嫁你?”
“这就不是百里家主应该关心的了。”阿瑾另一只手飞出一只匕首,隔断了雪白色丝绸,被人触碰过的东西,他不愿意再碰,他嫌脏,“衣衣最后自然会爱上我。”
阿瑾望向依然安稳睡着的云雪衣,目光柔和宠溺,眼底深处是炙热永不停息的疯狂爱恋。
他会嫌弃一切被人碰过的东西和人,却唯独不会嫌弃衣衣。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爱若珍宝,不离不弃。
只是因为她是他的衣衣。
他不愿意叫衣衣的小名,是因为太多人这样唤她。他想要一个独属于他的称呼。
被阿瑾隔断的雪白色绸缎飘落在地,墨色绸缎没有了相持的力道,也是垂落于地。
百里初没有用匕首隔断,直接用内力震断了那一截和雪白色绸缎交缠的墨色丝绸。墨色丝绸纷纷扬扬飘落一地,零落在雪白丝绸表面。宛如白雪染上尘埃。
“阁下未免太自信。”百里初薄唇轻启,语气不置可否,容色端的是瑰姿艳绝,雍容雅逸,“在下既然已经知晓阁下的意图,阁下认为在下还会让阁下接触内人?”
“百里家主觉得,你能为衣衣做主?”阿瑾笑得猖狂,语气猖獗。
衣衣如今这么喜欢他,必然不会让百里初把他隔离开来。
“在下觉得,让一个七岁稚童悄无声息的消失,还是很容易做到的。”百里初笑得意味深长。
绾绾的确喜爱这个阿瑾,但是如果阿瑾自己暴毙了呢?
阿瑾微微眯起眼睛看向百里初,用危险的声线道:“那就各凭本事了。”
百里初想让他消失,正好他也有让百里初消失的念头。这可能算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不拍即合。
“绾绾已经是我的妻子。”百里初冷冷挑眉。
作者有话要说: QAQ今天一更,可能周三要请假了,我要去打宫颈癌疫苗,打了之后会痛,。
我尽量看周二还是周四补上周三的章节
么么,亲亲小天使们
ps:我发现我的自称出了bug,现在小可爱们暂时讲究看着(笑哭)
我随后慢慢改
古人自称一半用名,而不是用字
字是别人唤的
qaq我的锅
☆、怼天怼地怼原配
阿瑾不甚在意地道:“现在是。”
这是事实,他承认,也接受。只是,现在是,但不代表将来也会是。能和衣衣共白头的,只有他蓝钰,不可能是他百里初。
“将来也会一直是。”百里初补充,他明白阿瑾言下之意,但也仅仅限于明白,不代表他赞同。
“百里家主未免把话说得太满。”阿瑾笑得诡异,缓步走到安然睡着的云雪衣身旁。
百里初紧紧盯着阿瑾的一举一动,在看见阿瑾只是靠近云雪衣,并无其它动作后,才缓缓开口:“绾绾对阁下的喜爱不过是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而且绾绾对阁下只有姐弟之情。这点,想必就算我不说,阁下也知道。但是绾绾对我却是真真切切的爱。阁下如此境况,又凭什么认为我是把话说得太满?”
“我都说过了,这个不劳百里家主操心。百里家主何必死死抓住这点不放?难不成,百里家主自己也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衣衣厌弃,所以这般重复衣衣现在爱着你的事实?”阿瑾将“现在”的音调咬得格外重,刻意地强调着云雪衣只是现下爱他,“其实百里家主也不用这般惶恐,你不过就是先求娶凤卿未成,后又不小心被原配妻子抛弃了嘛。大丈夫何患无妻?”
秉承着气死百里初不偿命的原则,阿瑾故意挑着百里初的痛点踩。
百里初觉得和阿瑾根本无法交流,忍住用手扶额的冲动,他是曾经求娶过凤卿,也喜欢过凤卿。但是他很清楚,那只是喜欢更深爱意未满的程度,并没有非卿不娶。
但是如今,他对绾绾,他知道那是深爱,至死不渝的爱。
他可以忍受阿瑾提凤卿,却不能忍受阿瑾这般提云雪衣。
“同样的话,我还给阁下。大丈夫何患无妻,阁下何必盯着在下内人不放?”百里初也像是提醒阿瑾,云雪衣已经嫁人了一般,将“内人”二字读了念得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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