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这孩子与郡主渊源颇深,命中注定生生世世纠缠。”空尘顿了顿又道,“他是郡主的福星,还望郡主照顾好这孩子。”
“命中注定?”云雪衣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弧度,“衾白多谢大师提醒。”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空尘大师(一连慈悲)指着某八岁小孩--蓝钰:“阿弥陀佛,郡主这是你未来老公。”
某八岁小孩甜甜的一声:“老婆”
二十岁的云雪衣绝倒
二十一岁的百里初:“呔,哪里来的小孩敢和本家主抢老婆。”
某八岁小孩:“大叔,你老了。现在不流行叔/侄/恋了,新潮流是姐弟恋。”
二十一岁的某大叔气绝身亡
某一天八岁小孩突然变成二十一岁大叔
被抢了老婆的某大叔:……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萧悦月
命中注定这个孩子是自己的福星。
那么是不是也是命中注定表哥无法爱上她?
不然为什么她努力了这么久,表哥还是爱上了凤卿。
为什么呢?明明是她先遇见的表哥。可是表哥却爱上了凤卿。
不是不怨的,不是不妒的,她也是有私心的。只是她将那些都搁置在心底最深处,不愿想起,不愿提醒自己,自己多么狭隘,多么自私,不愿自己爱的人爱上别人。
一瞬失神的云雪衣,眼中滑过一摸伤痛,端起茶,浅斟一口。明明这茶已经不再滚烫,却仿佛烫进了心里,心中四分五裂。
即使只有一瞬失神,一闪而逝的伤痛,却也被空尘捕捉到了,空尘也端起茶,浅浅抿了一口:“每个人所见所遇到的都早有安排,一切都是缘。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一切都是天意。”
云雪衣听罢,沉吟:“大师,我知世事莫强求,我也知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可是,我已经动了,已经无法再清醒,也无法不强求。”
云雪衣对于百里初,爱得太多,所以无法不强求。
“大师,表哥他……”算是良人吗?最后几个字云雪衣终究没有说出口。
但这是云雪衣心底最大的疑问,表哥他那么爱凤卿,真的算是自己的良人嘛?云雪衣无数次问过自己,但是都得不到答案。
“佛说,不可说。”空尘眼含悲悯,声音依然平淡,仿佛见惯了众生的苦痛,于是普渡悲苦众生时,用悲悯、肃穆感化。
与云雪衣相识多年,就算被众人虚称为半仙之体,但终究不是真正的仙,做不到漠视,空尘叹道:“世间因果循环皆是注定,然而那些注定中必定有诸多变数。于不变之中谋得变数,或许郡主能得到自己所思所想。”
云雪衣和百里初的结局早已注定,但是云雪衣一直所希望的一份至死不渝的爱情却是可以得到的,只要云雪衣最后愿意退让。
云雪衣猛然抬头,声音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大师的意思是,只要衾白努力,一切皆有可能吗?”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空尘打了一个佛语,笑得慈悲,“空尘还是那一句话,只望郡主谨记,切莫强求。”
虽然云雪衣误会了,但是空尘并不打算解释,有些事情,终究要云雪衣自己经历过才能领会到。也终有一天,云雪衣会懂他的意思。
“多谢大师,衾白一定谨记。”云雪衣也双手合十。
云雪衣一直记得凡事不强求,她只是想求一个结局,也许是撞一回南墙。也许会头破血流,但是至少她不会后悔。
……
聊了良久,云雪衣辞别空尘大师以后,让云一带着仍然昏睡着的男童一起跟着引路的僧人回到了寺庙安排的院中。
带着云一把昏迷的男童安顿好以后,云雪衣吩咐素桃道:“素桃,你去拿些我带来的银丝炭,放在这孩子的房间里。”
“奴婢遵命。”素桃应道,转身走了出门。
“云一,你让人去打些热水来,给这个孩子洗漱一翻。”云雪衣坐在男童躺着的塌边,看着男童的衣袍,虽然不算脏乱,可是毕竟躺在地上过,故而又道:“等等,云一,你还让人去找寺里的小师父,看他们有没有合身的衣裳,给这个孩子买一套吧。切记,给小师父们钱。”
“郡主,需要温些热汤吗?属下刚刚抱着这个孩子,似乎感觉他的体温有点低。”云一询问。
“可。”
“郡主,午时了,要传膳吗?”随行的侍女站在门边行了一礼后问道。
“传吧。”
“是,郡主。”听到回话以后,侍女随即应声退下。
“云二,你先留下守着这孩子。”云雪衣从塌边站起身。
屋外风未动,树亦静,须臾间,一阵黑影掠过。
一袭劲装黑衣的云二跪在云雪衣面前:“可是郡主您身边?”
“有云三和云四在我身边,无事。你暂且留下吧。”云雪衣脚步未顿,“况且,我只是在寺内转转。”
用过午膳后,云雪衣带着素桃去了庙中上香。
因着来灵觉寺上香的人大多在午时之前就上完香走了,是以,这会儿人并不多。
佛像塑以金身,神态安详,宝相庄严,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目含慈悲地看着前来跪拜的芸芸众生,始终未曾动过,明净如琉璃。伴随着远远传来的梵音与冉冉升起的缭缭烟雾,仿佛不在尘世,金光绕身。
“信女不求长生,不修来世,只求今生圆满。”云雪衣跪在殿内右侧,默念,然后深深低头,虔诚地叩拜。
叩拜后在素桃的搀扶下起身,本想转身出殿,却在转身后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人:“清瑟?”
面前之人一袭宽大粉色衣袍,削肩细腰,高挑身材,鹅蛋脸面,细长的柳叶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冰肌如雪,挽着妇人发髻,妩媚娇柔。
比起两年前,萧悦月更显沉静婉约,眉目间不见当年清愁之意,顾盼神飞。
“衾白?”看见云雪衣,萧清瑟惊讶地道。
“素桃,你先退下吧,我和清瑟出去走走。”云雪衣转头吩咐素桃道。
“奴婢遵命。”素桃应声退下。
寺院的后山,鸟儿欢快地鸣叫,清脆悦耳。
虽已是午后,但是昨日春雨后,林间依然湿润。
春日的后山,草木还是浅绿,远远望去,犹如翠绿油画,山间偶几团雪白,是盛开的梨花。空气中透着雨后草木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清瑟,这两年你在江南,过得好吗?”云雪衣开口问道。
“很好。”萧悦月柔声道,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开怀地笑了起来,“怀之很好。”
提起自己丈夫——沈阔,萧悦月整个人陷入幸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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