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白却笑了,他宁愿见她像现在这样对自个儿发火,也不愿成天对着一个对他点头哈腰的傀儡。
“当真这么恨我?”萧慕白仍笑着,抚她的脸颊,目光宠溺。
“是!”她斩钉截铁。
“一定是在乎我,才会如此恨我!”萧慕白得意道,将她圈得更紧。他一堂堂司令,光天化日地,竟在谈情说爱。若是教敌对势力知道了,定乐死!
那姚天雄正明里暗里对付他呢!
“不是!”仍斩钉截铁,何止是在乎,是教她欲罢不能的爱!
“反驳这么快,一定是!”萧慕白又道,见他得意的样子,槿兮咬牙切齿,却拿他没辙!
“别闹了,回家!”他道。
她不言,也不挣扎,刚刚那一出,已耗尽了她大半气力,刚走两步,她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槿兮?!”他大惊喊着,看着怀中脸色煞白的她,心疼不已。
——
连莫其琛都瞧不出她是怎么了,萧慕白命人请来省城最好的老中医戴老先生,为她号脉。
这一瞧,竟是喜脉!
萧慕白由震惊转大喜,当着外人的面,一向冷面黑脸的他,露出爽朗笑容来!
“司令,夫人身子底子弱,气血两虚,并动了胎气,定要卧床静养时日,切勿再劳心劳力,否则……恕老夫直言,夫人若再劳心劳力,这一胎,怕是不保。”戴老先生作揖道。
听老先生这么一说,萧慕白的脸色沉了下来,这段时日,她的状况,他最清楚!
若这孩子不保,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责任!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第081章:
浑浑噩噩,无数个梦,大多是噩梦,还有梦靥,好不容易从可怕的梦靥中挣扎着醒来。
“夫人,您醒了!”映入眼帘的便是春妈一脸欢喜的模样,她忙是起身,又听她道:“司令,夫人醒了!”
他已换掉了一身军装,着时髦的深灰色羊毛衫,那是她上次与周太太逛百货公司为他买的。不穿军装的萧慕白,看似温和,就连面容也是柔和的。
她披着一头墨色秀发,更显脸色苍白,柔弱地陷在锦被里,了无生气,见着他,别开了脸,闭了眼。
他坐下,粗糙大手抚她的脸颊,“不许赌气了,你已然是做娘的人了!”
几个时辰过去了,萧慕白仍处于无措的惊喜之中,尚难以置信。看着一脸懵懂的她,他扬着唇角,目光柔和。
“你说什么?”她淡淡地问。
“夫人,你有身孕了!”他沉声道,握紧了她的手。不知,她是否与他一样,欣喜。
她睁大了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只见萧慕白那张好看的俊脸上,尽是柔和笑意,“请的最好的老中医为你号了脉,是喜脉。我萧慕白可算要当爹了!”
槿兮仍懵懵懂懂,垂着头。
好一会儿,她才明白过来。有身孕了……
没有欣喜,也没有悲伤,有点不知所措。
算算日子,一月有余吧。
“不欣喜?”他轻声问,生怕再惹恼她,动了胎气。
槿兮闭着双眼,无力开口:“这孩子为何现在来?它情愿看到它的父亲在外头养姨太吗?”
好讽刺……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织……
结婚证书上的词,她记得深刻,美好的画面,瓜瓞绵绵……她与萧慕白也有了后代……但,他们可没词里写得那样美满幸福。
她还在因黎小姐生气。
“哪来的姨太!我说过,不是你想的那般!我与南馨清清白白!”萧慕白斩钉截铁道,她躺在那,无动于衷。
春妈刚巧端吃食进来,萧慕白欲将她扶起,槿兮不肯,背过了身子。
“夫人,你这样,非但动不了我,反而亏待了你自个儿,傻不傻?”萧慕白叹了口气,压抑着暴脾气,对她哄道。
槿兮仍无动于衷。
“你有委屈,骂我、打我、杀我都成!我这就教你用枪如何?只要你别生闷气!”他绕到大床另一侧坐下,抚着她的脸颊又道。
他现在晓得哄着她了,因为她有身孕了!真如嫂子所言:母凭子贵!
槿兮只觉更悲哀。
“过几日,我教那黎小姐过来,亲自与你解释,如何?”这件事,终该给她一个交代,不然,她会一直生闷气下去。
她果真睁开双眼,疑惑地看着他,难道,真是她误会了?
“不必!”她仍赌气道。
“嘴上说不必,心里怕是巴不得与她对质!”萧慕白冷哼道,一把将她拉起,“我的小夫人,甭再气了,为夫错了!对不住你!你尽管罚我,甭亏了自个儿!”
槿兮苦笑,“果真,怀了身孕,待遇也不同了。”她幽幽嘲讽道。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第082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除了瞒着她静知与黎南馨的事,萧慕白自认为待她不薄!他的部下,哪个不说司令疼老婆?!他只这一次隐瞒了她,她就把他当成渣滓了!
“时槿兮!你怕是被猪油蒙了心!我之前亏待过你?!”他没好气道。
“你之前开枪要杀我!你之前灌我喝烈酒!”她看着他,恨恨地说。
在黎小姐出现之前,她是以为她的司令大人是宠她疼她在乎她的,她也能感受得到,就是近日,他变了。
泪珠又在眼眶里打转,她控诉地看着他,分不清他究竟还是否真在乎她。
“那是我误会你还惦记着楚笙!叫你喝酒也是想你酒后吐真言罢了,你这可恶的小女人,喝醉了还叫着他,我能不气?!”萧慕白黑着脸道。
她不言,乌黑的水眸瞪得很大,他解释再多她也不会原谅,被他伤了心,不是一个解释一句道歉就能抚慰的。
“好好好,都是本司令的错!不管啥原因都不该开枪吓唬你,不该让你喝酒!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说话间,举着三根手指作发誓状。
槿兮撇嘴,讥讽道:“真是难为司令大人了,这般低声下气。”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这是怎么解释怎么哄,她都死活不受用了!
萧慕白在心里叹气。
她执意要自己吃,他不再强求。冰糖炖燕窝,燕窝本身就有淡淡犹如蛋清的腥味,她闻着不舒服,没有吃,只喝了一碗白粥吃了两素馅三丁包。
——
“夫人,您可别再生闷气了,凡事要小心,天冷路滑别再出门了。大夫说了,你要安心静养,切不可再动了胎气。”房间里只有她们主仆二人,春妈语重心长道。
槿兮垂头看着肚子,依旧平坦,感受不到孩子的存在,她也没有为人母的喜悦。
“春妈,我心里会有数。”毕竟是一条生命,她会好好保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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