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弟,走吧,父皇等着呢。”
四王爷心中酸楚,即便是到了这等地步,这女人依然如此平静,她不依赖他,更厌恶他给她惹了祸端,而非荣耀。
她总是与旁人不同啊。
“四哥,我怎么瞧着八嫂不开心呢?”
Nn的,滚犊子去。
温闫灿看向八王爷道:“八王爷,奴婢闺中学了丁点的占卜之术,且奴婢瞧着八爷这春光满面,府上不日便会传出喜事来的。”
“什么喜事?”
“天机……不可泄露。”
Nnd,好奇不死你。
“八嫂……”
宫里面,不是长长的回廊,便是逛不到尽头的花园,她手里还抱着孩子呢,累死她了。
在看前面走着的两个男人,一丁点的君子风度都无。
还好,在不久,她们便转悠到了地方。
永和宫。
经过一番通传,终于终结了一番折磨,可是却又度入另一番的痛苦之中。
她跪在地上,给大领导磕头谢恩。
随后怀中的丫丫便受欢迎的被人接走了,来来回回的,传了一遍,最终落入了首座上年长的一位老……太后手中。
“皇上,您瞧,这孩子长得恍惚是咱小四小时候一样,那大眼睛不认生的很啊。”
“是啊,咱们大梁的祥瑞啊,就昨日,西北传来捷报,展将军大战西北叛逆,一改先前连败的耻辱啊。”
温闫灿敛眉,顺便翻了白眼,将朝中大将的功劳,磨灭的够干净。
正当她走神的空当,但听太后说一句:“咱们小四的侧妃可是咱大梁的功臣,皇上可要好好奖赏才是。”
“这是自然,她为我们家拓跋族诞下皇朝唯一的郡主,如此便封她……”
“不可……”
这一声拒绝,惹得室内一片冷寂,大概是没人意识到她会抢答皇帝的话且拒绝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放肆,皇上的恩赐乃是天恩,岂能容你一个小小商女不知好歹。”说话的是淳妃,四王爷的生母。
旁边还有几位妃子,她未曾抬头,倒不清楚长得何方神圣,但是那隐隐散发出的幸灾乐祸之意太盛,她想要忽视都不能。
皇上暗暗扫视一周,众人噤声,他便问道:“你说说看,有何不可?”
梁嬷嬷曾教过她礼仪,虽然她未用心学,但好在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所以微微俯身,纤纤玉手交叉在地,行了一个大礼。
“回皇上的话,皇上这恩典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丫丫年岁小,怕受不起皇上太后以及各位主子的恩典。”
“承受不起?这是你的心里话?”
“是,丫丫刚满周岁,她从出生便有大梁最有福气的太后给他做太阿奶,最高贵的皇上给他当爷爷,又有一个当亲王的父亲,以及这出身高贵的各位奶奶,叔伯……如此已比常人多了太多荣耀,若是再多,怕超出了她该有的福气……便不好了。”
爷爷?奶奶?
这民间的说法甚得皇上的心思啊。
就连太后都忍不住劝道:
“皇上,哀家觉得此女并非有意为难,倒是一个通透的人儿,咱们皇家乃是天下之表率,万不能欺负了新媳妇。”
“太后说的是,起来吧。”
温闫灿嘴上说着谢恩,腿上一用力,便起来了,随后站在拓跋彻的身后。
瞧着太后抱着孩子累了,想要接过去,却见到皇上比他快一步,他抱着孩子,一周岁的孩子人不认生,且见人就笑,她在皇上脸上瞅了瞅,便上手抓了皇上的胡子。
她可真敢拽啊。
拓跋彻心下紧张,着了一眼她,见她没意要抱回孩子,便上前一步道:
“父皇,这丫头淘,还是让儿臣抱着吧。”
温闫灿瞧着他被吓得惊心动魄,心情极好。
她道:“回皇上的话,这丫头平时被我爹娘宠坏了,若是不让她玩够了,便会哭闹,哄不好的。”
她爹娘宠爱孩子,自然是不忍心孩子哭闹,且当初也是不敢让她哭闹,所以任由她玩。
皇上给的宠爱,自然不会低于外爷,所以他道:
“无碍,我大梁的祥瑞,喜爱朕的胡须,给她便是了。”
温闫灿听着倒是没什么,只是她感觉到其他人的不自然,尤其是对面的八王爷啊。
丫丫玩了一会龙须,倒是审时度势的没真敢拽。觉得无趣,便不玩了,从皇帝身上下来,然后她扶着旁边的椅子,正一步步的往她走来,旁边的嬷嬷想要去扶,太后一个眼神,他瞧了瞧皇上促狭的眼神望过去,便顿着了。
原来皇上要试探这位侧妃。
温言灿不晓得众人的心思,他眼中只是瞧着她的女儿在碰到没有扶手的地方,会怎么做?
她望着她,而她亦是笑望这她,蹲下身来伸出两手,鼓励她继续松手。
可是她嘟嘟嘴,正要反身回去。
温言灿轻喊了声丫丫,小丫头才高兴的拐了回来,松手投向她的怀抱里。
温言灿夸了一句好棒,便将她抱在怀中。
太后听后便问道:“这孩子起的什么名字?”
正文 番外 温言灿6
番外温言灿6
皇上笑言道:“额娘,儿子听她母亲的话,是叫丫丫没错。”
温闫灿怀抱着丫丫,见她累着了,便将她横抱着怀中,轻轻的摇着,倒是没甚机会听太后皇后嘀咕。
四爷道:“太后,父皇,这是乳名,儿子恭请父皇赐名。”
“怕是有人不愿意吧?”皇上看向温闫灿,而当事人则后知后觉道:“回皇上的话,我们家乡有句俗话,给孩子起贱名可保佑孩子安康,奴婢本不信任这些,可关乎孩子,倒不得不信了。”
皇上问道:“你可听过传言?”
“额?”
“我们皇族有个诅咒,几百年来无人打破。”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闫灿暗暗思忖便道:“必定是佛祖感念陛下此生为国为民,心酸劳苦,上对太后仁孝至佳,下对儿孙慈爱悲悯,感动上天,继而才留下了丫丫。”
温闫灿不迷信之后,便斟酌一番,几番考究,才发现皇族这诅咒的可能性。
拓跋一族乃是蛮夷出身,兄妹通婚,叔嫂有染之事,习以为常。他们对道德人伦的认知,也是最近几十年。所以生下病儿几率甚高,至于为何一个都未曾保住……宫闱之中,肮脏之事,都甚隐蔽。
所以不用考究,而丫丫,才满周岁,未来之路迢迢,祈福她能够安然一生。
皇上对她的回应似乎很满意,太后慈悲,念了一句阿弥托福,便过去了。
周围众嫣红柳绿的,也都纷纷跪下恭贺,而她便又不得不屈膝跪下。
起来的时候,那拓跋彻倒是扶了一把,他想要抱孩子,她没敢给,怕他将孩子一拱手送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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