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泪眼朦胧中不忘娇羞一番,让人胡想联翩。
顿时不舒坦,我一直秉持着谁让我不舒服我便加倍奉还的原则,便道:“傅姑娘,在我之前你是有机会成为他的夫人呢。”
在她错愕眼神中又道:
“我一直不懂,相公如今已有二十五了吧,早已经过了婚嫁的年纪,之前你在哪里?因着你与司徒府的关系,想要先我一步嫁进来,并非难事。难不成你偏爱与人做妾。”这个疑问她藏在她心中良久,这个女子比她还要虚长两岁,却姐姐姐姐的唤着她。
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她微微俯身,轻挽着她起身,问:“你难道不知这是何故?怕是相公早已经知晓你的心思,便退而求其次,选了我,你说是也不是?”
傅冰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震,她知晓了。
虽然他是司徒府大少爷,可却残疾了,脚不能行,如此便如何能做她的相公。
她亦不想一辈子受人嘲讽。
所以她大嫂透信出来,她便洋装病了,她大嫂是个心气高的,且聪慧过人,又一心为傅家着想,婚事自然被她圆过去了。
可是待他娶了妻子,双脚便又能走了。
如此还是她的妻子给治好的,如此便当真是讽刺的紧。
她巴巴的过来,自然不是只做个妾,她要做司徒家的大少奶奶,她不过是小门小户。自古以来,妻被贬为妾的大有人在。
再说司徒亮娶了大户温氏,带来的利益自然无法考量。但那红妆十里,足以让他脸上光彩。
他司徒戟为了将来做打算,为了与司徒亮做到势单力敌,也必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可是他没有,她猜想他必定是面皮薄,且注重名誉,不想被人说为了财富而抛弃糟糠。
所以她便想着从她处下手。
可见她硬如石头,居然丁点酒都不沾。
她猛然起身,不在客套,略施薄粉的面容上,因怒火而微微泛红,她道:“陆清秋,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别怪我了。”
额?
后退两步,展了展被她拉皱的衣摆,她不言语,静静的望着她。
“你难道忘记了,那个害得戟哥哥双腿残疾,整日幽闭在竹园受人嘲讽,如今却被迫与敌人生活在一起?他真的高兴吗?”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楚楚可怜的美人儿,摇身一变成了青红的小辣椒了。
“你以为我会信?”
为了上位,居然编排这么一个故事来,太可笑了。
“哼,当初你私会有妇之夫,被人家夫人瞧见了,便抓你浸猪笼,戟哥哥心急却救你,又不愿你名誉受损,便只身前往,可地方人多势众,生生的将戟哥哥的双腿打断,而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妇,居然弃他不顾,独自跑了……”
傅冰儿见她愣住,以为她怕了。缓缓走进,便道:“若是旁人知晓这件事,你觉得你这大少奶奶的身份可还坐得稳?”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坦白
第四十九章坦白
若是传扬出去,她在司徒府怕是更加如履薄冰,即便是司徒戟有意保她。
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为何丁点印象都无?
可是看她说的有模有样,不似作假。
府上对司徒戟的腿疾,也仅仅是说是意外。若当真如她所说,那么司徒府当时为何没有追究她的责任?
“你可有证据?”
她微微近身,嘴角绽放的笑容,微微耀眼,小嘴微动道:“你大腿处有个疤痕。那个伤疤便是在那时,留下的。”
陆清秋蹙眉,可想不起的记忆,让其微微暗脑。
那么大一个疤痕,她的家人可清楚。
为了取得这份记忆,她便去了清风阁,后面雅间内,彼时陆青木正在为---她的后娘秦氏量体裁衣。旁边王守成奉承的话语更是天衣无缝。
那秦氏面色红润,一双眼眯成一条缝,任谁都瞧得出她心中宛若抹了蜜糖一般。
待完事,便见秦氏过来,她炫耀道:“清秋啊,你来的正好,让青木也给你做一件衣服吧。”
“不给弟弟添麻烦了。”
“怎么是添麻烦,自家亲弟弟,如何给你要银子?”
抬眉看了看对面的王守成,促狭眉头微微一挑,他会做亏本的买卖?
上次她看了账册,秦氏身上的衣衫尽数可都是她弟弟掏的腰包呢。
也就秦氏无知,三言两语的被王守成骗了大半的进账,而被宰的人尤不自知啊。
“大少奶奶既然来了,如何能不多照顾照顾亲弟的生意,来,我亲自为夫人量体裁衣。”
轻轻转过身,便挡开了他的热情,道:“自然,我刚好有件衣服需要经过清风阁的手。”
王守成的心思,他自然了然。可自家姐姐怕是更清楚,便不在与之做戏了。
“姐姐,您今日来可是有事?”
陆清秋望了一眼王守成,正见他识趣的背离他们,收拾手边的东西。
今日恰好秦氏也在,她便问道:“我最近被梦魔所侵,总是梦到被人砍了一刀,醒来便觉得腿疼不已,可却如何都想不起到底出了何事?”
秦氏被突然间问起陈年旧事,她眸光微暗,此事她如何不清楚,当年她亦有参与。
当年她故意透露出,大小姐若是出嫁,而她继续跟着侍候。除非大小姐死了,她便可以飞上枝头等等。
那丫头心气是高的,如何继续为奴为婢,怕是有代替姐姐出嫁的意思,所以她心生了恶意。她故意勾搭有妇之夫,引大小姐过去,且她不知从哪里打听出司徒大少爷的行踪,故意前往求救,引司徒大少爷过去,借此让司徒家看到大小姐不堪的一面。
可事情发生出乎意料,大小姐居然逃出来了。之后司徒府上传出司徒大少爷与人斗殴,重伤在床。
且那些个肇事者,纷纷入狱,不日便全都死了。
自此她便不提此事。
那日大小姐满身是血的回转,夜里边发起了高烧,这一病便是数月才好转,但好转的大小姐宛若得了失忆般,忘却了那场遭遇。
而她自然不敢随意提起来。
便是如今,她便也不能提起来。
“大小姐怎么突然间想起问这些了,可是姑爷嫌弃你身上有伤?”
她眼神闪烁,微微心虚,自然逃不过她的眼。
“二娘知晓。”
斩钉截铁的话,让秦氏顿时没了底气。他不敢去看那双囧囧的双眼,唯有搪塞道:“当年正逢灾难,城外大多暴民,小姐贪玩出城,不曾想暴民暴动,这才伤了小姐。”
“司徒戟的腿疾,是为了我?”
似乎笃定起来,让秦氏呼吸一窒,陆清秋紧前一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二娘是说还是不说?”
“你……你……想起来了?”
不,即便是想起来,也跟自已没关系,她害怕什么?
“姐……你真的想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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