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一眼一行间,便足以证明两人感情非虚。
而此刻温家二老也在认真的观察着她,但见其面色和善,低眉顺眼姿态更显知礼,非难相处之人,为何女儿却说她阴险毒辣?
“清秋见过温老爷温夫人。早就听闻二老是潍城最大的善人,如今见到真人,却觉得传言并非实情……”在二老黑脸之前她便和气道,“二老面善倒是让我晚辈想起寺院里的菩萨,大慈大悲。”
好话谁都能听,二老面上一舒,立马摈弃了那不好的印象。
大方的命丫头送了一对金镯子,那分量可不轻啊。
温夫人道:“灿儿没啥心眼,日后还要托她大嫂多看顾些。”
如此客气,她若是不收,怕是让二老心声顾忌,可若是收了,这重担实在是太大了。
“三弟妹乃是二夫人的亲侄女,左右都是亲戚,自然不会亏待了。三少爷辜负了弟妹一番情意,二夫人已经狠狠惩戒了,因着不知如何面对亲家,忧思过重,如今还躺在床上,日日请大夫把脉开药,那情境,任谁看了都……”
温家二老相互看了看,这话语真情实意,任她们也挑不出错来。
“三少爷如今在床上躺着,也是日日问询三弟妹何时回转,若非二老爷打的重了,他早就爬起来跪在三弟妹跟前,磕头请罪,述说解释了。”
二老心头一喜,她们就知晓,那孩子是他们自小看着长大的,不会不知恩情,孽待他们女儿。
倒是女儿她……听说狠狠的揍了三少爷一顿,那情景她们还真怕他寒了心,不在接受他们家姑娘了。
当初他们给女儿挑了司徒家,便是因为大家都是亲戚,看在彼此的颜面上,司徒府也绝对不会亏待了女儿。
待他们百年之后,也能放心的走了。
陆清秋出了温宅,只觉得后背一阵凉意,虚汗啊。
自已吓自已了啊。
好在温老爷和温夫人都是慈善之人,不然她今日怕是要脱了层皮方才能走出温宅。
看着哑妹手中捧着的贵重物件,她心中莫名的有点受不起的感受。
正文 五十九章 别庄守秘
五十九章别庄守秘
他走后的十来天,老太太便回来了,但是自家夫君却未回。
老太太累了没见她,倒是派人交代她说:“大少奶奶,大少爷已经回来了,只是生了病,如今再庄子里养着。”
她想要在问什么,只可惜老太太那边的人也不清楚。
但她很快便以侍候大少爷为由,送往了别庄内。
只是庄子里住着的却是司徒美乐。
老太太并未给府上的人说大小姐也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司徒美乐见到她,心下也是一愣。
陆清秋问道:“你知道你大哥为何没回来吗?”
着急的模样,突然间想起祖母的话,让她学学她大嫂?
她也很奇怪,她名声不好,成婚几个月便轻松收了大哥的心?连家世显赫甘愿给他做妾的傅如儿都弃之不要。
自请和离这种事随便说出口,也没见大哥生气,更没有人拿她怎么样。
大哥的腿疾已经好了,如何还要对她如此?
陆清秋解开了疑问道:“他是一个好人。”
好人?
该是新鲜有趣,待过了新婚劲头她可还能如此任性评判。
“当年我们新婚的时候也是如此恩爱,可是时间飞逝,新鲜劲不在,他便冷冷冰冰地,我便将自已的贴身丫鬟给他收房,有了孩子。可依然耐不住外面女人的新鲜劲,收了一房又一房……”见大嫂侧头,似乎不再听,心下尴尬,“大嫂,大哥有情有义,定不会如此糊涂。”
陆清秋摇了摇头,心中却不知如何安慰,这位司徒家的女婿其实也是一个奇葩,喜欢绘画,两人当初认识便是因此。
司徒美乐一手丹青栩栩如生,而傅如博当时是有名的才子,才子佳人,当时两人可谓是天造地设。
只是成了婚那傅如博便有些肆无忌惮了。
他酷爱在女子裸体上作画,且毫不顾忌自家夫人脸面绘画兜售。如此败坏门风的行径,身为正常人家的司徒美乐自然感觉到羞辱,两人经常因此而吵闹,傅如博嫌她不懂情趣,如此两人便只能维持到面上的和善。
直到傅如博如上一个花楼女子,那女子行事大胆,却知情知趣,直说他行事是艺术,还经常入他画中,如此两人便干茶烈火,司徒美乐彻底落败。
试问志不同道不合,如何共处?
“大嫂,上次你为我开的药方我一直在用。”
额?两人都如此了,为何还要生孩子?
“我只求此生能有个孩子作伴,便不去管他如何?”
心下叹息一声,便道:“那方子治标不治本。”
“大嫂,可是要针灸才管用?”
她摇了摇头,便道:“你有心结,如此便是神丹也无用。”
“什么意思?”
“心情不好,也影响怀孕的。”
司徒美乐沉默,陆清秋便道:“你有想过离开他吗?”
她有些惊诧,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我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情。”
啊
陆清秋如此便沉默了。
她虽然猜不到老夫人让她回来的用意,但她脸上的痕迹却遭昭示着她过得不好。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老太太此举虽然想要为她出头,但她若是想不开,最终还是无疾而终。
这几日她都在庄子里,这个庄子是司徒府的,庄子很大,原则说来是个花圃。
反正也不能出去,她每日便画画,下下厨,闲情逸致有了,还能跟园艺伯伯学种植花草,日子过的也很充实。
司徒美乐有一次问道:“你为何不想着为大哥做些什么?只去管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些天来她甚至都未曾提起过大哥。
陆清秋表情淡淡的,故作深思道:“不要,若是我脑海中都想着他,他便会得意,我才不要他得意。”但那眼神中的得意却掩饰不住她的幸福。
“可你若是为大哥做身衣衫来,他便会很高兴。”
陆清秋笑了
“我做出来的衣服,他嫌弃的很。干嘛拘着自已,惹他嫌恶。”
“你可以学啊。”
“我不喜欢。”
好似那里不对劲,她以往经常熬夜做夫做衣衫,即便是不喜欢,但能得到他一句辛苦,她也会很欣慰。
“你不喜欢我大哥吗?”早就听闻她作风有问题,难道早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如今见她偏头思索,便脱口而出道:
“你不可以。”
司徒美乐见她笑望着她,坦然如明月,心下尴尬不已。
她很想问一句:你百般委屈,得来的却是那男人的拳脚相对,如今怎么还认为自已是对的?
陆清秋走上前,认真的观察这位司徒大小姐,养了几日她面上光泽耀眼,肌肤凝脂,脂粉未加,清爽的模样让人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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