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端木文景脸色一冷,可脸上的表情却仍是不动声色。
端木文景微笑,在他耳边谆谆善诱道:“比起饿死,脸面算什么。脸面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听话,你回去找他要银子。”
柳熹微迟疑,“可……”
端木文景瞬间沉下脸,“难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吗?”
听到这句话,柳熹微心下一颤,立刻便下了决心。
柳熹微上前抱住端木文景,惊慌失措道:“我明天就去找庄杜信要,文景你别离开我!”
端木文景温柔的笑,一边轻轻的摸着他的头,一边抚慰道:“这才乖……你放心,我怎么会和你分开呢……”
在没有看到的地方,端木文景露出一个冷笑。
要不是看着柳熹微这厮能找庄杜信要大把的银子,端木文景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总之,他不会去挣银子的。
——享受才是真理。
第6章
为了能继续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无忧无虑,享受至极的日子,端木文景成功将柳熹微说服,让他明天找庄杜信去要银子。
而柳熹微为了能继续和端木文景在一起,也决心明日就去找庄杜信……哦不,应该是苏卞要银子。
实际上柳熹微早就想回去找苏卞了,只是他一想到被赶走之日,那苏卞的表情和神态,他就抹不开脸来回去找苏卞。
但今日端木文景的话才让他终于下定了回去找苏卞的决心。
以庄杜信那好色的性子,只要他开口,想必那庄杜信一定就立刻允了。
就算一时拒绝,他立刻放软身段撒撒娇,那庄杜信就算是心再硬,怕是也得立刻软下来。毕竟他以前那么迷恋他,每天可是都狗
腿的跟在他的身后求欢,怎么可能抵挡的住他的诱惑?
柳熹微信心十足的如是想。
他一边得意十足的想着,脑中甚至已经勾勒出了苏卞两眼放光,一脸迷恋的看着他的模样。
一想到这个场景,再联想起他被赶走之日,对方那冷漠无情的态度,柳熹微的心下便觉得畅快的不行。
嗯……明天找那厮要多少银子呢?
……一万两?
好像有点太少了。
就冲庄杜信那厮将他赶走的态度,怎么说也不可能只要一万两。
柳熹微想了想。
五万两?
感觉好像还是有点太少了。
唔……还是十万两吧!
柳熹微在心中比算了下他与端木文景每日的开销。
他再也不去做什么买卖,也不再乱花,光这十万两,已经完全可以让他和文景衣食无忧了。
——好!就十万两了!
柳熹微得意的笑了起来,那开心的模样,好像是苏卞已经把十万两银子给了他一般。
当晚,柳熹微与端木文景两人洗漱完毕后,笑容满面的一同在寝卧躺下。
两人满面红光,一想到明天就又回到以往那吃香喝辣的,什么都不用愁的日子,心下便期待不已,盼望着明日早些到来。
端木文景和柳熹微想当然的认为,只要柳熹微勾勾手指,庄杜信这厮便会立刻跪倒在柳熹微的脚下,主动的将银子送上来。然而
两人未曾想到的是,这具壳子里的人……早就换了。
如果说是庄杜信本人,那情节的确会如同他们所想象般的那般发展。
可换作苏卞……就不同了。
两人满心欢喜的在床上躺下,安静入睡,同一时间,庄府里的苏卞还在寝房内整理账本。
整理从至今到二十年前的账本。
账房说自己是在那所谓的柳公子入了府后,才对府里的账生出了别的心思的。
苏卞问了下碧珠那‘柳公子’是几年前来的,碧珠答三年。也就是说,账房在账本上动了三年的手脚。
可账房在庄府呆了二十多年,庄杜信又从来不看账本,要说这三年才生出不轨的心思,苏卞是不信的。
于是,苏卞干脆就从二十年前的账本查起。
在得到苏卞的命令后,碧珠将二十年前到至今的账本从账房屋子里搬了出来,然后全部摞在了苏卞的寝房。那一本本陈旧的账本
,几乎塞满了小半个屋子。
账本里的字密密麻麻,挤做一团,一个账本要算起来,最快也起码得要上三天。
一本三天,屋子里的账本全部算完,不知得何年何月。
碧珠将全部的账本都搬到苏卞的寝房里后,就连她这完全看不懂账本的人都觉得骇人,想劝苏卞放弃,又或者是请个专门的账房
先生过来。
但苏卞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这里的一本三天,是指用这里算盘加繁体的麻烦算法。
……但倘若要换成二十一世纪的阿拉伯数字,效率就全然不同了。
苏卞将账本上的账目全部换算成了简体数字后,只需一个时辰,苏卞就整理出了一年的账目。
虽效率极快,但毕竟是二十年的账目,要颇废些时间。不过,经过这几日的时间,苏卞终于将这二十年的账目整理到了末尾阶段
。
正如他所预想中的一般,账房果然说了谎。所谓的三年,根本就是十年。
早在十年前,他便就已经开始在账本上动手脚了。从十年到现在,从府里偷偷拿走的银子,几近高达数十万两。
不过正如那账房所说的,他偷拿的这点银子,哪比的上每个月拨给那位柳公子的。
一开始先是每个月十几两,然后再是几十两,再几百两,上千两,最后到现在的数万两。
账房偷偷摸摸的从府里拿的银子的总数,还不如拨给那位柳公子一年的数目多。
除开这位柳公子的话,还有府中的那十几位男宠也需要开销。
先是脂粉钱,然后购置衣服的零花钱,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饰物,佩玉,小吃等。十几位男宠加起来,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据碧珠所说,庄杜信,也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祖辈是一个大财主,家财万贯。也因而如此,这些年在庄杜信的肆意挥霍下,才
没有倾家荡产。
但……现在也好不到哪去了。
苏卞刚才终于将二十年的账目算完,然后发现,在庄杜信本人的肆意挥霍,以及男宠们的索要无度下,如今的庄府只剩下一具光
鲜亮丽的空壳子了。
要不是庄杜信还有县令的这个身份,每个月还能得些响银,怕是庄府下个月全府上下都得要去喝西北风了。
想罢,苏卞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觉得有些头痛。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紧接着,碧珠那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碧珠端着汤圆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小声唤道:“大人您睡了吗?奴婢让钟良给您做了夜宵,特地送过来了。”
房间内的苏卞闭着眼,揉着太阳穴,头也不抬的淡淡道:“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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