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也不错,一表人才,还身居高位。
聪颖绝伦,从不嫌弃她话多,也不嫌弃哥哥话少,是个闷骚……
这简直就是‘嫂嫂’的最佳人选嘛!
于是乎,谢晴筠替苏卞辩解道:“九卿大人身居高位,日理万机,想必今日或许是被琐事缠身,抽不出空来,所以今日才没来见
哥哥的。”
谢道忱不说话。
谢晴筠眨了眨眼,接着继道:“明日哥哥在朝堂上见到九卿大人,九卿大人一定会同哥哥解释的!”
谢道忱还是不说话。
虽依旧没说话,但出剑的动作,却比方才要柔和了不少。
然后……隔日,谢道忱就上了朝。
但结果却并未像谢晴筠所说的那样。
苏卞并未与他上前搭话。
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未有其他的动作。
谢道忱垂下眼帘,眸内一片黯淡。
谢道忱因苏卞心情低落,玄约因苏卞而心情复杂。
至于始作俑者,完全的浑然不觉。
照例混完了早朝,苏卞没忘谢道忱的事,一下朝,便抬脚朝谢道忱的方向走了过去。
谢道忱沉默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丢了魂一般。
苏卞朝他走了过去,在他身侧站定,谢道忱竟还浑然未觉。
苏卞蹙眉,以为是谢道忱身子还不适的缘故,他抬了抬手,下意识准备去探谢道忱的额头,但才一抬手,便觉得不妥,就又收回
了手。
苏卞仰头,稍稍离谢道忱近了些后,才问:“……谢将军?”
苏卞出声,谢道忱这才回神。
一回神,苏卞的面孔瞬间映入谢道忱的眼帘。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谢道忱忡怔了一瞬,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因为以苏卞那疏离冷淡的性子,苏卞是绝不会离他离得如此之近的。
但下一秒,谢道忱很快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一切并不是幻觉,而是事实。
见谢道忱站在原地没反应,苏卞的眉头顿时拧的更紧,他问:“……谢将军的身子可还是不舒服?”
苏卞冷淡的嗓音自谢道忱的耳边响起,终于意识到这一切并非自己幻觉的谢道忱,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苏卞见谢道忱的脸红的紧,没多想,还以为是谢道忱生病的缘故,沉声道:“谢将军既然还病着,为何今日不在府里躺着好好休
养?”
苏卞的距离隔得太近,谢道忱脸红的几乎已经忘记该如何说话了。
他悄悄的向后退了一步,离苏卞远了些许后,这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谢道忱微红着脸,抿唇道:“……小病罢了。”
苏卞没多问,“小病也应当好好休养才是,莫因为耽误,而变成了大病。”
谢道忱恩了声,模样安静又听话的紧。
昨日晚上,谢晴筠告诉自家兄长,明日九卿大人上来搭话时,应当如何‘不露痕迹’的问起苏卞昨日为何没来谢府。
可苏卞当真上前来搭话时,谢道忱一下子就又什么都忘了。
问什么。
就算昨日苏卞真的是忘了,也未像谢晴筠嘴里所说的那般,被琐事缠身,现在……谢道忱也完全不在意了。
谢道忱心情大起大落,方才眼内还一片黯淡,现下却又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苏卞浑然不觉,未觉察到谢道忱的心思,反倒是那一旁至始没说话的玄约,几乎将谢道忱的心思完全看了个透彻。
玄约眼神怪异的看着谢道忱与苏卞二人,只觉那景象碍眼的紧。
小病?分明是没病才对。
玄约心下不快,却又不知自己为何不快。
他拧眉,拂袖转身离去。
常淮注视着玄约决绝离去的背影沉默了两秒后,这才抬脚跟了上去。
苏卞照例,与谢道忱一同离开乾清宫回府。
走到一半,苏卞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脚步蓦地顿住。
苏卞道:“今日谢将军就先回去罢。”
谢道忱一愣,在原地站定,莫名所以的看向苏卞。
苏卞抬手按了按眉心,一脸头疼道:“昨日邱大人告假,将太卿院内之事都交与了本官。这之后的半个月,恐怕谢将军要一个人
下朝了。”
谢道忱又是一愣,然后,很快明白了过来。
谢道忱抿唇,迟疑了两秒后,才缓缓道:“所以,昨日……庄大人是去了太卿院?”
苏卞颔首,旋即问:“谢将军有事?”
谢道忱默了两秒,道:“……无事。”
谢道忱不自然的转身,在苏卞没看到的方向,耳根又悄悄的红了起来。
继续走到太卿院,苏卞自然而然的与谢道忱告别,分道扬镳。
苏卞一脸沉重的踏进太卿院,至于谢道忱,则依旧向以往一样,出了东华门,然后骑着马回了谢府。
下人将马牵到后院的马厩,谢道忱进府。
谢道忱才一进谢府,等了一个早上的谢晴筠便就立刻热情的迎了上来,赶忙追问:“哥哥,庄大人怎么说?”
谢道忱没理。
不过,轻快的脚步已经明显的暴露了他此时愉悦的心思。
虽谢道忱什么也没说,但谢晴筠很快的就懂了。
谢晴筠注视着谢道忱的背影,不满的撅起了嘴。
哥哥就继续闷骚下去吧!等日后到嫂嫂那吃了瘪,她再也不给哥哥出谋划策了!
哼!让他不理她!
谢府宛如拨云见日一般,又重新的恢复光明。不论是谢道忱还是谢晴筠,心情都阳光灿烂的紧。
然而玄府这却黑压压的一片,气氛阴沉又低迷,令人心下发憷。
玄约披着暖和的狐裘,面色阴沉的站在后花园内的小桥上,凝视着湖内游荡的鲤鱼。
玄约一言不发的站着,下人们站在玄约的身后,心下战战兢兢。
玄约不吭声,于是府内便也无人敢说话。
鲤鱼在湖里游荡了多久,玄约就看了多久。
但过了一会,另一条鲤鱼朝之前的那条鲤鱼游了过来。而后像是求偶一般,一直在之前的那条鲤鱼身边,游来荡去,直打转。
玄约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的阴了下来。
玄约转身,冷声道:“我不想再在府内看见一条鱼。”
万高湛恭敬垂首,应声:“是。”
玄约心情不济,这几日就连日常在朝廷上惯例的‘骚扰’苏卞都没去做了。完全将苏卞视作为了一个透明人。
不过,在瞧见苏卞与谢道忱呆在一块时,心情不知为何,又不可自抑的不快了起来。
也不知是看不惯谢道忱,还是看不惯苏卞,还是纯粹的就是看不惯二人站在一块。
玄约没再‘骚扰’苏卞,常淮本应当高兴才是。可常淮发现,虽然现在玄约看似将苏卞视作为了透明人,可不时间,玄约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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