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现下喜悦之情无从分享,晋帝又不禁因为苏卞对美人毫无兴趣而感到憋屈起来。
……不对!
怎么可能有人会对美人没兴趣呢!
美人腰细身软,声音酥,肤如凝脂,身子香。怎么可能会没人喜欢!
晋帝不信。
这时,老鸨子正恰将目光转向苏卞,问道:“这位公子喜欢哪种姑娘?是善画的,还是善舞的,还是善琴的?倘若公子喜欢吟诗
作对,寻芳阁内还有牡丹和冬雪。”
苏卞冷着脸,想也不想,“不……”
才说一个字,便被晋帝毫不犹豫的将其截断。
晋帝大手一挥,豪迈道:“每样姑娘都来上一个吧。还有牡丹和冬雪也要了。”
苏卞眼角一抽。
晋帝回头看向苏卞,道:“庄兄不必跟本公子客气,这些都是本公子请的,庄兄一个字也不用花。”
苏卞看着那一脸感激朕吧,朕是不是很大方的晋帝,默。
苏卞一路沉默着被老鸨子带到了房间,进入房间之后,然后沉默的在屋内坐下。
桌上摆着茶杯和茶,苏卞本要伸手给自己倒一杯凉茶,可又想起这是烟花之地,怕茶里有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又默默的收
回了手。
于是,不喝茶,也对美人毫无兴趣的苏卞坐在屋内的檀香椅上,宛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苏卞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反观晋帝,急切的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嘴里只念叨为什么绿荷姑娘还没来。
晋帝一边念叨着,一边扒在门边,去看门外的走道,没看到人影后,便就又失望的收回了视线。
晋帝念叨道:“绿荷姑娘怎么还没来啊?那老鸨子不会是在骗朕……本公子吧?”
苏卞不吭声。
晋帝嘴里又念,“本公子这么久没出宫,不知道绿荷姑娘还记不记得本公子……”
苏卞还是不吭声。
晋帝继道:“待会见到绿荷姑娘究竟该说些什么呢?”
苏卞依旧不吭声。
最后,晋帝终于忍不住将目光转向苏卞,一脸期冀的问道:“庄大人觉得呢?绿荷姑娘……”
苏卞被吵得烦不胜烦,“住嘴。”
大概是在朝堂上憋屈了太久,这会被苏卞凶,他的第一反应竟不是以下犯上,而是眼泪汪汪的看着苏卞,委屈道:“朕都没让你
出银子,都由朕来给,你……你竟然凶朕! ”
苏卞:“……”
苏卞开始怀疑眼前的是不是当朝的皇帝。
哦不,应该说是怀疑有如此神奇……的皇帝,晋朝竟还没亡国,当真是让人不由惊奇。
晋帝正看着苏卞眼泪汪汪间,绿荷带着晋帝为苏卞点的一众青楼女子赶到了。
六名身姿妖娆,巧笑嫣然,顾盼生辉的青楼女子一同踏进房间内,一进房,刚才僵硬生冷的气氛瞬间就变了。
绿荷上前,想也不想的挽住了晋帝的胳膊,浅笑吟吟道:“晋公子好久都没来了,奴家还以为晋公子有了新欢,就把奴家忘了呢
。”
晋帝咳了咳,方才委屈的表情瞬间荡然无存。他微红着脸,有些腼腆的看着绿荷,道:“没……没有,绿荷姑娘误会了,要不是
那季一……咳!本公子因为家事繁忙了一些,抽不出空来……”
骂季一肖骂的太顺口,都差点露馅了。
他来寻芳阁寻欢作乐的这件事,可决不能让朝中的那些大臣知道,不然那些大臣们又要以此在朝堂上做文章了。
不过唯一没想到的是,唯一知道他来过寻芳阁的季一肖,竟一反常态的没有对外说一个字。
——除了每次得知他偷溜出宫,跑去寻芳阁的时候,就会黑着脸罚他将整本兵书抄上二十遍。
晋帝语落,绿荷撒娇意味十足的伸手用手指戳了下晋帝的胸口,嗔道:“就算家事再忙,也总得抽空过来看奴家一眼不是?”
晋帝被绿荷这又柔又麻的声音听得身子都酥了,被迷的五迷三道的晋帝连声认错,已经完全浑然的忘了自己的身份。
另一边,剩下的五名青楼女子想当然的坐在了苏卞的身侧,正要柔柔腻腻的贴上去,却只见苏卞冷着脸,眼也不抬的吐出四个字
。
苏卞道:“离我远点。”
那五名青楼女子表情一僵,望着苏卞冷漠的侧脸有些不知所措。
而一旁听到苏卞这话的晋帝也是一愣,似是真的没有料到苏卞即便是面对着美色,都屹然不动,全然的无动于衷,一时之间不禁
有些诧异。
一直招呼着晋帝的绿荷这时也忍不住将目光转向苏卞,只见后者坐在原位上依然不动,表情冷漠疏离,那浑然天成的气势全然的
与她之前见过的那些客人完全不同。
再直白点,又或者说,之前她遇到的那些客人,与眼前的苏卞……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绿荷小脸一红,将耳边垂下的发丝羞赧的撩至耳后,然后上前,柔柔的问道:“这位公子可是心下不太畅快?如果公子有什么心
结,不防与小女子说上一说,说不定小女子能为公子解上一二。”
绿荷突如其来的转变令晋帝猝不及防。
晋帝看着绿荷向苏卞示好,一时不禁有些傻眼,“等等……”
明明是他点的绿荷姑娘!怎么突然变成绿荷姑娘要给庄杜信去开解心结了!要开解心结也应该是给他开解啊!
再说了,他不是已经有了五个姑娘了吗!
晋帝急切的正想要挽回绿荷,下一秒,楼下突然传来了老鸨子慌乱的声音。
老鸨子慌乱道:“太尉大人,奴家这真没您要找的人。”
季一肖无视,抬脚往楼上走。十八个禁卫军紧跟在季一肖其后。
老鸨子见季一肖根本不理,于是只得妥协,低声下气道:“大人,要不奴家去帮您找人?奴家熟悉这,奴家亲自去找,找的快一
些。”
季一肖凉凉的瞥了老鸨子一眼,冷漠的收回视线。
老鸨子还想要对季一肖说些什么,两名身形高大挺拔的禁卫军突然将老鸨子给按住了。
老鸨子惊慌失措,“你们将奴家按住做什么?奴家不过只是和太尉大人说了几句话罢了,奴家真的什么也没做!”
老鸨子心慌意乱,忙解释,可说了半天,无一人应声。
季一肖上楼,薄唇微嫌,“搜。”
禁卫军应声,“是!”
说罢,剩下的十六名禁卫军分成了八队,然后开始一间间的踹开房门去搜人了。
房门突然猝不及防的被人给踹开,正在房间内亲热的客人和青楼女子顿时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
尖叫声四起,此时正在房间内的晋帝脸色一白,立刻就明白房间外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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