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因为你没住的地方有些问题,所以想搬到我这边来?”穆光承认,他是很心动的,不为别的,只为一点灯光。
“是。”言笑嗯了一声,“不知道你这边方不方便?”
“方便的。”
“那谢谢了。”言笑站起身,微微鞠躬。
穆光被她这样的动作吓住,立马站了起来,“没有,这件事情……应该是我占了便宜才是。”
她在,他不仅能看见灯光,而且因为接触的时间多了,他‘安全’的时间也多了很多。
聊完居住的事情,穆光刚准备去厨房里煮粥,结果人还没到厨房,他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儿。
他顿住,看了眼身后有些匆促往厨房那边走的人,她边走还边说,“我的天,光跟你说话给忘了,我煮的汤还没收。”
是夜。
是这些年来,最为暖意融融的一个夜。
平日里只放清粥小菜的饭桌,忽的摆上了……一二三四五,五菜一汤。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他问起,言笑拿着调羹,嗯了一声,“是我做的。”
热汤入喉,一股鲜甜的滋味在唇间绽开,穆光眉目微微敛起,“言笑,你厨艺很好。”
“谢夸赞了。”
言笑撑着下巴,啧,她就喜欢这种嘴甜的人。
约莫九点,两人吃饭结束,言笑收桌子的时候,穆光执意加入。
“如果你说的……做饭算是抵押住在这里的租金,那洗碗这件事情,不能让你一个人来。”
“好吧。”言笑说不过他。
不过这边有洗碗机,收碗也不累,就是把剩下的饭菜倒进垃圾桶,用自来水冲一下碗,然后把东西放进洗碗机而已。
厨房打理干净,言笑进了自己的客房,穆光看了看时间,开始在书房处理一些文件。
屋子很安静。
穆光的手指在键盘上敲着,忽然,窗外起风了,屋后有绰绰的树影,他顿了顿,想着要不要起身,去拉一下窗帘,但是想了想,他并没有站起来。
因为……
这个屋子如今,不止他一个人了。
穆光,别怕。
356 见鬼总裁和辣鸡风水师7
夜十一点半,穆光和言笑一起到了中央卧室的雕花大床上坐着。
穆光坐的很正,和一边有些歪歪斜斜的言笑形成了一个很鲜明的对比。
“嘿,紧张吗?”言笑摸着被子,问穆光。
大约是因为经历了前几天驱散成功的事情,穆光对面前的人信任度高了些,手里就没拿桃木剑,“有些紧张。”
“别紧张,你要是紧张,我们可以聊聊天。”
“……好。”
先挑起话茬子的是言笑,所以先问问题的人,也是言笑,因为本身不是一个特别会聊天的人,所以言笑选了个有些古老,但是不容易尬的问题,“穆光,你的梦想是什么?”
似乎是没想到言笑会问这个,穆光是愣了一下才回答的,“以前梦想的……是成为一个摄影师。”
“摄影师?”言笑嚼着这个名字,“拍照片那种吗?”
“算是,也不全是。”也许是气氛比较好,穆光还开了个小玩笑,“光拍照不算摄影师,摄影师是走很多地方,看很多人,看很多风景,然后拍照的。”
所以说,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梦想。
去很多地方……命没了。
看很多风景……命没了。
只能老老实实的待着。
这是个蛮伤感的话题,言笑听着,微转了一下思路,又问,“那你小时候是为什么要当摄影师呢?”
“故事有点长。”穆光说这话,感觉时间过得快了许多,“不过我回想过很多次,可以简略一些跟你说。”
穆光相当摄影师的原因是一步一步的,最早一步,相当简单。
“很小的时候我一直告诉别人,大家身后有其他东西,厕所里有,墙头有,夜里的灯光旁边,也有很多东西,但没人信我。”
“后来,有个大师给我看病的时候看见我在摆弄相机,就告诉我,像我这样身上缠着鬼气的人最好别碰这个……否则,会把那些东西拍下来的。”穆光的眸子深了深,似乎是回忆起了一些事情,“我一听,可开心了。”
“我想着,我把它们拍下来之后,给别人看,就没人会说我是骗子了。”
这是第一步。
后来,他拿相机的时候自然是被家里的人制止了。
但是越是制止,穆光就越是渴望。
来来往往,拿着摄影机,变成了一个执念。
“后来,更了解摄影,知道了很多它的理念,我也知道我自己命不会长,就一直想着……走去远点的地方。”
“再后来,18岁,我刚准备启程……”
然后百鬼夜行,就没有然后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喜欢摄影,但是……感觉一直想,但是从来没做过。就更想了。”某些得不到的东西,就越发的成为了执念。
言笑:……
她感觉她挑起的话题又错了。
气氛转悲伤,言笑顿了顿,抬手,拍了拍穆光的肩膀,以示安慰。
穆光摇了摇头,“我没事。”
最起码,还活着不是么?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铜铃声。
“十二点了。”穆光如是说。
言笑嗯了一声,“十二点就十二点,我们继续聊。”
“好啊……”
357 见鬼总裁和辣鸡风水师8
后来提问的人本来应该是穆光,但是聊天中的穆光表示,自己并不是很擅长提问题,所以挑起话题的人,还是言笑。
因为之前两个提问她想绕过穆光的伤心往事,但是想想,穆光人生如此,不管问什么……
应该基本都能和鬼怪有点牵连的。
所以这次,言笑也没东扯西扯,就很干脆的问了一句,“其实我有些好奇,这个情况,你从小到大,是怎么过来的?”
穆光听了问题之后,略思考了一下,才说,“其实我也不太知道怎么过来的。”
“很小时候的事情,我基本忘了,后来记事了,虽然也遇到邪祟,但是听父辈说……那些邪祟只是接近我,并没有伤害我,所以我一直以为那是一种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生物’而已。”
“后来,年纪渐长,我开始明事,我身上煞气,缠身的鬼怪也越来越强横,越来越凶猛,于是……我开始恐惧。”
“但那时候,也只是恐惧。”
“最难熬的是十二岁到十八岁的时候,那段时间,我好像一直都奔波于风水林各个风水师之间,从无数人那里拿到一个两个的信物,然后在夜里来临的时候,用那些不知名的信物,抵挡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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