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抬眼,“你昨日给我的桃花酿可还有?”
他点头,从灵戒里又拿出了一坛桃花酿:“这酒虽好,但是大早上的,师叔还是少饮为好。”
“把酒给我,你去练功吧。”
“是。”
第九十一章 太子不好找(二十一)
慕容月白很乖,那之后不是在小竹林修炼就是在她的院子里,没有和任何不明女子沟通的机会。
莫小酒觉得很放心。
直到有一天。
她一时心痒,又想喝桃花酿了,干脆前往小竹林去找慕容月白。
谁知道刚到小竹林就看到了一幕让她眼角直抽的画面。
二千坐地抚琴,月白站在他身旁吹笛。
她到的时候曲子已经结尾,他们同时止音,相视一笑。
二千像是想到什么,敛去眼中的笑意,站起身执起月白的手:“师叔她……没对你做什么吧?”
月白轻轻摇了摇头:“未曾,也许师叔真的只是缺一个人伺候,这种事我来做倒是无碍。”
“那她为何要你发高级灵誓?”二千眼中忧虑更甚,“要不我去求师傅……”
莫小酒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冷声道:“就算你去求你师傅也没用。”
二千一颤,心虚的松开了月白的手:“师,师叔……”
月白清澈的眸子也是透着一刹那的慌乱:“师叔,师兄只是一时失言,并没有冒犯师叔的意思。”
莫小雨眉头微蹙:“若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不计较他冒犯我的事。”
月白刚要点头,二千就拦住了他:“师弟,不可!”
莫小酒眉心一跳,有些恼怒:“冒犯长者,你确定要承担这个责任吗?”
月白抢在二千之前开口:“师叔,我答应。”
二千一脸哀戚自责。
莫小酒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在棒打鸳鸯的恶人,硬着头皮道:“在没解除灵誓,我没让你离开之前,你和二千不能再见面。”
“师叔!”二千惊呼出声。
月白满脸复杂,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
“那便跟我回去吧,以后没事莫要再出门。”
“是。”
看着他们相继离开的背影,二千抽了口气,目光怜惜:“我可怜的师弟啊……”
把月白带回院子里,莫小酒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哀大莫过于心死,转过头望着他:“你心里可有埋怨?”
他低头:“弟子不敢。”
“我知道你是原谅国的太子,”她语重心长的模样,“我来灵域之前曾经见过原谅国帝后,他们只有你一子,你离家十余年,他们不知有多思念你。”
他抬起头,一向清澈的双眸此刻有些浑浊。
她顿了顿:“我的意思是说,你的父母还在等着你归家,皇位需要你继承,而传宗接代更是你的责任,你和二千……实在不合适。”
他懂了她在说什么,唇角弯了弯,又很快撇下:“我并没有打算继承皇位。”
她目光一瞪:“为了二千,你竟然弃国家与父母不顾。”
他以拳抵唇轻咳一声:“两年前我回了原谅国一趟,他们又收了一个义子,而我已经走入了修行道路,自然不想做什么皇帝,便将太子之位给了他。”
又收了一个义子?
月白不是原谅国皇帝亲生?
难道她的任务目标应该是现在的原谅国太子?
她弄错对象了?
莫小酒一脸懵逼。
“师叔?”
莫小酒扶额:“给我几坛桃花酿,你爱去哪儿去哪儿,让我静静。”
月白一口气拿出了五坛桃花酿:“这是最后的五坛了。”
她虚弱的点头:“你走吧。”
让我静静!
月白看了她一眼,依言离开。
莫小酒抱着酒坛直接开始灌,心中十分憋屈。
所以,她得离开灵域,去原谅国看着那太子?
马丹!
不知不觉,五坛酒下肚,她的思绪已经混乱了,脑袋也有些眩晕,不由靠在了树干上,目光迷糊。
恍惚间,一张熟悉的脸映入她的眼帘,她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夫君……”
第九十二章 太子不好找(二十二)
“师叔,你喝醉了。”
莫小酒笑出声:“不对,声音不对,你不是我夫君。”
慕容月白蹲在她面前,一向清澈的眼眸此刻深沉如海:“你的夫君,是谁?”
她却不说话了,抱着空酒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呵。”
他低笑一声,伸手抱起她往房里走去,她乖乖躺在他怀里的模样,和平时对他指手画脚的模样一点也不像。
动作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他帮她盖好锦被,瞥到她挂在腰间的武器,声音低沉:“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心,莫要做个负心人。”
说完,他放下床帘,转身离开。
莫小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身上虽然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却不熏人,反而清香得让人闻起来很是舒服。
“这桃花酿果然不错。”
把床帘重新卷好,她眸光微变,昨晚她是在外面喝的酒,醒来却是在房间里,把她带回来的人,除了慕容月白,恐怕也没有其他人了。
果然是个好孩子。
午膳的时候,莫小酒叫住了要离开的月白,轻声道:“月白,我们解除灵誓吧,你也不用再待在我身边了。”
他不激动也不惊讶,很顺从的点头:“好。”
片刻之后。
莫小酒眉头紧蹙:“不应该啊,解除灵誓的方法没错啊,为什么解除不了呢?”
他抬眼:“师叔你现在是何境界?”
“大灵师……”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微缩,“你的境界?”
他腼腆一笑:“昨夜刚刚突破至灵尊。”
她扯了扯嘴角:“看来目前我们是解不了这个灵誓了,你放心,我会尽快修炼,追上你帮你解除灵誓。”
要解除灵誓有一个前提,她的修为要比作为起誓者的他高,否则无法解除灵誓。
他安慰道:“师叔天赋异凛,一定很快就能超越我的。”
“桃花酿……”
他心中好笑,她着思维跳跃得未免也太快了。
“没有了,那酒是我以为至亲长辈所酿,我这些年存下来的酒皆已孝敬师叔,昨日那五坛便是最后的了,想再要却是没有了。”
“好吧,”她有些失望,原本想拿点在路上带着喝的,“你走吧,从今天起你的生活恢复原本的模样,该干嘛干嘛,该住哪儿住哪儿。”
“恩,若是师叔有任何吩咐,月白随时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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