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贤臣难为_牧白【完结+番外】(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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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不想理他,将他往一边一推便要起身出门透气。

屋内这股奇怪的气氛太过旖旎,压抑地令她透不过气来。

哪知她醉地着实厉害,刚走没两步就被自己的下摆绊住打了个踉跄,便要往一边歪倒。

公孙拓眼疾手快,虽也是走路摇摇晃晃,但还是在最后一刻抱住女帝,将她牢牢护在了胸前。

公孙拓盯着女帝平日里无缘得见的酡红脸颊,微微一笑,“方才不是比谁的技术更厉害,口说无凭,不如实战见功夫!”

…………

屋内,一夜旖旎好风光。

次日公孙拓醒来之时,女帝早已不见了踪影。

想想昨夜的疯狂,他虽觉得惊讶却并不后悔。与女帝相识虽短,可他早已被她的风采所折服,昨日可以借着酒劲得偿所愿,便是日后被女帝追杀,他也愿意。

公孙拓揉了揉额头,掀被下chuáng。

甫一拉开被子,那洁白的chuáng上的点点殷红瞬间令他怔愣在当场。

他自信自己的chuáng上功夫,他虽心仪女帝,却也只此qíng无望。他昨夜拼了命般与女帝抵死缠绵,可便是如此,他也断不会伤到她。

唯一的解释便是,女帝还是处子之身!

可是她宫中明明有十二宫美少年……公孙拓双手捂住长了胡渣略显颓废的脸,掩盖住脸上无法掩藏的激动傻笑。

御儿,恐怕哥哥今后不能再陪伴你左右了。听女帝说她宫中还缺一位皇后,自己年纪虽是大了些,可贵在压得住场,外忧内患他可与她共同度过,但求女帝莫要嫌弃。

她不是说守这个国家不易吗?他愿成为她的支柱,帮她一起守卫疆土。

揣测到某些秘密,公孙拓已是毅然决定要去追寻女帝。

这五日宴会中主持大局的是太子殿下,而异军突起的却是四皇子,他从民间选出的那些伶人表演花样千奇百怪,出奇制胜,令人叹为观止。

太子殿下主持大局,偶有参加比试,也都是狂野如比剑、赛马的比赛。

两人一个文一个武,虽都赚了名声,却又有所不同。

太子殿下比的皆是男人之间的比试,豪qíng万丈,气势冲天。

可四皇子的那些人,却都是地下的音律舞姿比赛,便是胜了,胜得出奇,也给人一种上不了台面的yín/乱感觉。

此宴过后,各国皆知大曜国有两位奇皇子。

太子李昊琛,狂傲自负,武艺非凡。

四皇子李昊晟,偏好歪门左道,虽致胜颇多,却非君子所喜之道。

太康帝每逢本国参赛人员赢了便要封赏,五天一过,他更是将大放异彩的太子殿下和四皇子都夸了一通,各有赏赐,未曾偏颇哪个。

而这五天过后还发生了一件大事,便是公孙拓的辞官折子。

这折子来得突然,朝堂一阵哗然。

他虽写了辞官折子,可他高居要职,太康帝自是不会放他。

公孙拓也不说明事qíng原因,只说有要事要离开许久。太康帝惜才,最后双方私下jiāo谈许久,两人终是各退一步,太康帝许了公孙拓三年长假。

幸好此时迦楼国早已收复,北关趋于平静,无甚战事。

而公孙拓手中的三十万人的虎符也暂时jiāo给了“煞神”太子殿下李昊琛手里暂未保管,暂行将军之权。

也只有他,那北关的三十万将领才会心服口服。

太康帝一答应放人,公孙拓便连夜收拾行囊追着朝着金国出发,只求能在路上追上匆匆离去的金国女帝。

公孙拓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终是在第三日被他逮到了金国女帝的铜墙马车。

公孙拓飞快冲过去拦住金国女帝的马车,马车受了惊吓嘶鸣一声,在车内小憩的金国女帝险些栽倒在软垫上。

这几日被那晚的疯狂之举搞得心qíng极是不悦,如今有人拦车,她倒是要看看是个不要命的家伙自己往刀口上撞!

女帝yīn沉着脸,狠狠拉开帘幕。

只见马车对面,那个与她风流一夜的妖孽正两眼弯弯,对着自己浅笑,“女帝陛下,我已向陛下请辞,但陛下不准,只准了我三年。”

“如今糙民孑然一身,是真的没什么生计了。”

“女帝陛下,您心善。看在相识一场的份儿上,赏口饭吃呗?”

第58章 一张请柬

友邦来朝结束后没多久,朝中便爆出了一则丑闻。

礼部尚书许长宗自担任礼部侍郎开始便借官职之便,买卖试题,收受贿赂。

纵观这多年chūn闱,竟然数今年最为公平。

今年因为有许长宗的儿子许梓涯参加chūn闱,为了避嫌,许长宗从考官之列排除,今年的考试试题他也无法参加,自然全然不知。

刑部大牢,许辞身穿黑色斗篷,头戴黑帽进了大牢。

许辞又曾特意嘱咐过公孙御,许长宗并未受到什么酷刑,他所处地牢的环境也还算不错。

许府被查封,他的那个好夫人林氏和许梓颖竟然从未来看望过自己。

倒是不受待见的赵氏和那一对双胞胎还来大牢给自己送过棉被衣物,并许诺一直在照看年迈的老母。

他曾问过林氏动向,赵氏吞吞吐吐半天,才回答说林氏已经卷了一堆财物带着许梓颖远走高飞了。

他又问起杨氏,赵氏又是迟疑许久,才说杨氏也走了。

至于许梓涯,自打一个月前辞官南下,便再没有他的消息,如今他是死是活自己都不知道。

杨氏的离开他并不意外,这些年他也没有善待过她,她走是qíng理之中的事qíng。

可连林氏都走了……

呵呵,当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枉费我多年善待你们母子,事到临头,各自奔走,当真令人心寒。

倒是许辞,之前曾偷偷提醒过自己费党要除掉自己。

可他太过自负,绝不相信费远征会舍弃自己便没有放在心上。

没想到过去没几日,费党里的御史大夫便当众弹劾于他。

许辞是太子殿下身边红人,狱头见许辞到来,立刻殷勤地在前面引路。

走到一间通风和光照都不错的牢房时,两人才停下来。

许长宗怎么说也是许辞的生父,这事儿狱头也知道,许辞手持太子令牌,要与许长宗单独面谈,他自然不能说什么。

狱头打开牢门,抱了抱拳便离开了。

因为许长宗认罪过程极为配合,狱头也不担心他逃跑。再说这大牢把守严密,他一个文官如何能逃得出去?抓回来只会罪加一等,许长宗是个聪明人,必不会这么做。

见狱头走远,许辞才推门而入。

许长宗自许辞一拐进廊道就看到了他,直到许辞走进,狱头离开,他才赶紧爬起来迎上去,“辞儿,你终于来了!”

许辞点点头,神色冷淡。他笑得温和却极为疏离,“许夫人可有来看过许大人?”

此言一出,许长宗顿时尴尬万分。

他早已与王氏分道扬镳,当年在许府时,他那般对待他们母子,早已失去了认许辞作儿子的资格。

“未曾,倒是赵氏和两个双胞胎来看过我。”许长宗苦笑一声,这些年自己到底做了多少糊涂事qíng。

许辞点点头,“那许大人这下该知道,谁才是真正可以白头到老之人了吧?”

被自己的儿子教训了,许长宗若是在以前早就发火了,可如今他只是摇头苦笑,“知道又如何,我如今身为阶下囚,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风光。”

“太子殿下念您毕竟是我的生父,而且明眼人一看便知,你是给别人背了黑锅。太子殿下明察秋毫,已是多次在陛下面前为大人求qíng。如今陛下已经松口,只要大人检举有功,必会轻判。”

买卖试题的虽是一小众人,但其影响着实恶劣,在朝堂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牵扯人员不可能就许长宗和礼部几个小官,该还有别人。

肯定还有其他买卖试题的人没有揪出来。

许长宗沉默良久,许辞见状,再接再厉道:“你当年为了借林氏讨好恭亲王,已是舍大求小,如今身边留了林氏这种láng心狗肺之人。你现在还打算护着把你推出去顶罪的那人,白白把自己搭进去吗?”

“值得吗?你便是这么做,也没人会感激你,没人会道你一声好,他们只会在背后骂你一声蠢!你留在大曜国历史中的,只会是寥寥数笔的扰乱朝纲。”

许辞的这些话的确说到了许长宗的心坎里去了,可他还是有所顾忌,毕竟费远征权势滔天,他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一旦咬上他,自己的下场必定生不如死。

他虽有些心动,却还是忐忑。

“你若是忌惮某个人,那你就从把下面的都拽出来。我会求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求陛下将你的流放之地改成北关。北关是公孙拓和太子殿下的地盘,费远征分身乏术,断然不敢在北关伤你。”

“北关虽是气候恶劣,但民风淳朴。如今也无战乱,虽不比京都奢华,但不可为一处避难隐居的好去处。”

许辞将这些说完,许长宗已是再无顾虑。

……

费远征这些日子格外烦躁,许长宗那事儿他虽有心要办,但友邦来朝的事qíng一拖,他就耽误了几天。

这事儿费远征还未来得及做,他这边的人居然有先他一步出手的。

起先他还以为是那位御史大夫察言观色,帮他解忧。

万万没想到,事qíng发展到后来竟然是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他一查才发现,那御史大夫哪里是他费远征的人!

明面上是自己的人,实则早已被太子所用。这人是有心要搅弄朝堂,点起这把火来的!

他自然不会被卷进这趟浑水,可他没想到,许长宗手里居然还有个账本,记录了这些年的参与人员和每笔jiāo易。

许长宗跟随他时,唯命是从。

他当时下令不要留下把柄,却许长宗还是自己留了一手。

许长宗在大牢中咬出一个又一个人,把自己看好的礼部侍郎也咬了进去。

但是他倒也知道分寸,只咬了这些人,却没有扯出自己。

费远征为官数十年,居然在他手里栽了跟头,这两天他可气得不轻,gān脆告了病假在家养伤。

这礼部如此便是不能要了,索xing眼不见为净。

十几天后,该审的该查的该办的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许长宗的惩处果然如许辞所允诺的一般,发配到了北关边城,此生不得入京。

而经过思量,礼部尚书便由xing格孤僻的鸿胪卿周广来担任。

周广时年已是五十岁有余,是早年的新科状元。

为人刚直,不受人收买,也从不结党,遂被人排挤,在鸿胪寺中一呆便是二十几年。

如今礼部无人,此人便被太子殿下推举了出来。

……

许长宗背着行囊走出城门,本以为此途孤身一人,可没想到走了一段官路,便在长亭处看到了等候已久的许母、赵氏和那双胞胎,还有许辞。

许辞是知道许母定会跟去的,许母年迈,而且当年在许府时待他母子一直不错。

他不忍许母一路艰辛,故而为她备了一辆马车。

望着等在那里的亲人,许长宗突然眼中酸涩,竟流出了眼泪来。

许母心疼儿子,过去安慰拥抱了许久。

押解犯人的官兵等得有些心烦,可许冼马在那儿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几人拥抱够了,许辞才走上前,压低声音问道:“许大人,此去之后,你便再无机会回京了,可还有什么遗憾?”

想到了什么,许长宗冷笑一声,“我只是可惜林氏无缘与我同行,若许冼马能碰到我那夫人和女儿儿子,还请将他们送来与我团聚。”

许辞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眸光闪烁,朗声一笑,“许大人临走所托,许辞定当竭力为大人完成。”

几人的身影原来越来越小,终于消失在远处。

许辞这才收回目光,心中感慨万分。

前世之时,自己成了阶下囚,被无数人唾弃厌恶。

他便是走到此处时,被赶来送行的太子殿下拦住。

当时种种,一幕幕仿佛就在昨日发生过一般,历历在目。

那时他与太子误会种种,互相伤害。钉子扎在木头中,虽是可以拔出,可痕迹却是消除不了。

他对太子殿下的伤害便像钉满钉子的木板,早已满目疮痍。

如今重活一回,他发誓再不与太子殿下有什么误会产生。

许辞的胸口阵阵抽痛,却又有暖意充盈在心口。

那时反目成仇,如今如胶似漆。哈哈,不枉他重生一次。

许辞转身上马,仰头大步离去。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

买卖试题的案子处理完的一个月后,大曜皇宫收到了金国送来的烫金龙纹请柬。

确切的说是两张,一张是求亲书文,一张是请柬。

而同时,公孙将军府被十几辆马车包围,身穿金国甲衣的士兵抬着一箱接一箱的彩礼入内。

公孙府中,公孙兄弟的父母早已身亡,府中只有公孙拓和公孙御两兄弟相依为命。

公孙拓连年征战沙场,虽然回京后素来风流,家中却连个侍奉的女人都没有。

公孙御如今是武状元,已经可以撑起一个家。况且他身边还有许辞和太子殿下可以帮忙照看,公孙拓并不担心,故而公孙拓走得也极为洒脱和安心。

如今两个月过去,金国女帝如今居然发来请柬,要在一个月后迎娶公孙拓为后!

太康帝看着案几上这一金一红两份文书,瞠目结舌。

“荒唐!”他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简直是荒唐!哪有求亲文书和请柬一块下的!”

“啊?!做做样子而已吗?!”

“金国女帝求娶的可是我大曜国独一无二的从一品镇北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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