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全见莫氏这般摸样,就知道她在赶他了,事情没办成,还搭进去好些东西,张孝全的脸瞬间垮下来,不情不愿地出了林家富家。这会儿他也不可能再去叶家找叶氏跟她要东西了,只能回去再徐徐图之。
张孝全回到苏家镇已经是天色微亮,林翠莲跟周晓茹早就睡得不省人事。张孝全奔波了一整晚,他也累了。一回到家直接去洗漱睡下。
早上林翠莲醒来就一直等着周晓茹跟张孝全,打算一起去旅店要人,谁知等来等去只等到姗姗来迟的周晓茹,张孝全的影子都没见到。
林翠莲作势就要发火,周晓茹赶紧替张孝全解释道:“阿娘,相公到天快亮了才回来,刚刚我让他起来,他累的眼皮子都睁不开。有什么事情,还是等他醒了再说吧。”
林翠莲看着周晓茹一脸心疼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这是在张家的铺子里,她再急也不能失了分寸。
张孝全这一睡直接到了傍晚才醒过来,他一醒过来就直接去林翠莲处寻周晓茹,顺便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林翠莲交代清楚。
林翠莲想了许久便打算从叶氏的外甥入手,叶大刚是个吃喝嫖赌样样强的主,叶家就是被他败光的,只要找到叶大刚,给他一些好处,让他将林月娇的庚帖偷出来。林翠莲不信叶大刚会不答应,张孝全也觉得这个办法好,既不用直接去面对叶氏,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事情给办好。
第二天用过早饭之后,张孝全就去赌坊找到了叶大刚,许了叶大刚五百文。叶大刚保证将这件事情给他办妥了,张孝全得了准话就回铺子里等消息。
叶大刚拿了张孝全的五百文心里乐开了花,等张孝全走后又进了赌坊,打算靠着这五百文翻身,这一赌,到了天黑五百文全都给输光了,还欠了赌坊一两多,直接让人给打了出来。心痒难耐的叶大刚想到了张孝全要他办的事,便打算去偷了林月娇的庚帖再跟张孝全要些银子花花。
叶大刚回了叶家,其实也就几间破败的土坯房子。趁叶氏不在房内,偷偷溜进去,将叶氏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结果连一个铜板都没找到,更不用说林月娇的庚帖了。叶大刚一气之下,直接去逼叶氏交出东西。
叶氏自从被休,回到叶家。
一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叶氏的大嫂怨恨她护不住小叶氏,让小叶氏被休。叶氏的大哥则是不表态,对叶氏不闻不问。
叶氏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现在都被叶家人给顺走了,她每天还要不停地帮叶大嫂做活,才能在叶家待下去。
现在的她整个人怯弱得连一丝脾气都没了,平日里都不敢大声说话,如今叶大刚突然跑来,一脸狰狞地让她拿出林月娇的庚帖,叶氏被吓得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好半天才颤抖得说道:“东西没在我这里,我离开的林家的时候,就交给文强保管了。”
叶大刚没要到东西不甘心,趁着天黑偷偷跑到东林村去,打算去林文强家里偷。林文强夫妻两都在熟睡,叶大刚翻进篱笆,直接摸进了林文强夫妻的卧房。
张氏因为平时半夜要起来给孩子喂奶,睡得就不沉。听到一丝动静之后,连忙碰醒身边的林文强,紧张地不敢发出声音。
林文强醒来循着声音的来源,拿起桌上的茶壶猛地朝叶大刚的头上砸过去,本来专心在摸东西的叶大刚被林文强这么一砸,直接晕了过去。
林文强将叶大刚按在地上,让张氏去点灯,等张氏拿来油灯一照,两人才发现居然是叶大刚。
林文强心中大恨,用绳子将叶大刚绑得结结实实的,然后去寻来比较近的村民,让他帮忙看着叶大刚,再去村长家借了牛车,顺便跟村长说了发生的事情。
村长一听觉得这事可大可小,直接赶着牛车跟林文强一起回了林文强家。在几个村民的见证下,林文强跟村长将叶大刚弄上牛车,打算送到衙门里去。
这般折腾之后,天已经大亮。林文强跟村长将叶大刚送进衙门,并阐明了事情的经过,按了手印之后,衙门的人便直接将叶大刚泼醒。
叶大刚醒来还没弄清楚在什么地方,见是林文强,直接破口大骂:“你这王八羔子,竟然敢打老子。老子我弄死你!”
一副要将林文强剥皮的狠样,连旁边的衙差都看不下去了。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偷了人家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放狠话。
镇长见叶大刚这般泼皮,也是气的不轻。直接喝骂过去。
叶大刚这才搞清楚自己身处何地,一反刚刚的狠样,开始哭天喊地地求饶。
不过镇长大人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一番审讯下来,叶大刚连带着把张孝全也给招出来了。镇长大人又派人去了张家杂货铺传张孝全。
张孝全夫妻跟着林翠莲正在屋内谈笑,见两个衙差进来点名要找张孝全,几人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张孝全被带走后,周晓茹就一直哭天抢地,还埋怨林翠莲出了馊主意。
林翠莲却一个劲地说张孝全办事不会把尾巴扫干净,母女俩第一次产生嫌隙。
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林文杰出面,林家事忙
张孝全一路被带到镇长面前,待看到叶大刚后直接腿软跪下。不待镇长发问,直接喊冤:“镇长大人,此事跟草民没有任何关系,草民是被冤枉的,请大人明察!”边说还一边不停的磕头。
镇长一脸深思地看着张孝全问道:“本官还没说发生了何事,你这么着急着喊冤是为哪般呢?”
张孝全一愣,猛然清醒过来,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没有,草民只是被吓到语无伦次,还请镇长大人明察。”
镇长也不想跟张孝全扯皮子,直接问道:“叶大刚说是你让他去偷东西的,可有此事?”
张孝全一慌:“没有,绝对没有此事。这肯定是叶大刚污蔑我。”
叶大刚见张孝全全盘否认,气的大骂:“你这龟孙子,明明是你给我五百文让我去偷表妹的庚帖,现在居然不认帐。别以为我就没有人证,当时赌坊门口还有一些人,大人,他们可以给我作证的。”
张孝全见事情不妙,连忙跪着磕头,哭道:“大人啊,你可要为草民做主。草民确实是去找了叶大刚,也给了他五百文,可是当时草民是请他帮忙,让他去向叶氏要林氏的庚帖。因为叶氏已经被我岳父给休了,草民不好直接去寻叶氏要东西,只好请叶大刚帮忙,仅此而已,还请大人明察啊!”
镇长见事情扯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也无法下决断,刚好此时衙差来报,林文杰求见。镇长弄清楚了林文杰的身份之后,连忙让人将林文杰客客气气地请进来。
林文杰也不跟镇长生分,两人寒暄了几句,瞬间便像忘年之交一般。张孝全见此心中一沉,觉得今天他可能会不好过了。又抱着侥幸的心理,想躲过去。
叶大刚没见过林文杰,对林家三房的人也不熟悉。此时见林文杰过来,还能与镇长这般平起平坐,身上的气势压得他喘不过气,叶大刚乖乖地跪在一旁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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