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敢!本侯是他们的父亲!”
陈秋年震惊了,云姨娘的话宛若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阴毒的种子,不错若是处死华姨娘,这双儿女会不会怨恨与她。
“侯爷,这种事情可是不能打保证的,华姨娘以前与您鹣鲽情深,不还是给您下了绝孕药,这一双儿女可是与华姨娘感情甚笃,若是因此埋怨与您,难免日后会怀恨在心,加恨与您啊!”
“云姨娘,你个贱人,你别血口喷人,姨娘根本没有下毒害父亲,都是你们栽赃嫁祸的!”
云姨娘轻笑,不同陈清容计较,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她旋步上前,走到奄奄一息的司琴旁边,轻笑道:“你这婢子刚才不是还诬陷我吗?怎么我过来了你也不诉忠心了?”
“云姨娘,求求你,奴婢为了你已经做了这么多事,你就让奴婢痛快的死去吧。”
“痛快,这世上谁又有痛快呢。袁管事,去把这贱婢的弟弟带过来,我倒要看看她还嘴不嘴硬。”
“姨娘,姨娘您不能这么做啊,奴婢为您做了这么多事。”
司琴挣扎的提起力气,一把拽住云姨娘的脚腕,苦苦乞求着。
“若是不想你弟弟死,就将事情从实招来,何况如月都背叛了华姨娘,你又何必强撑的,到时候不仅害了自己性命,还会害了你弟弟的性命。其实就算你不说出事情,今日华姨娘也是难逃其咎,你又何必赔上你弟弟的性命呢?”
云姨娘怜悯的看了一眼司琴,倒是个忠心的奴婢,可惜站错了队,就只能落的如此下场。
“我,我说!只求你能放过我弟弟。”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水落石出现真凶
“五年前奴婢和弟弟被叔婶发卖,在进侯府的时候我和弟弟已经被人牙子转卖多次,人牙子说,若是这一次还没有主家收留,我和弟弟便会被分开贱卖,再无相聚之日。”
司琴声泪俱下的说起了自己身世,这个世道太苦,最苦的便是那些为奴为仆的人。
“进入侯府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弟弟年幼,管事不愿买下他,奴婢怎忍心丢下他一人,便苦苦哀求。管事不愿,欲逐我和弟弟出府,是华姨娘她愿意收留我和弟弟。从那天起,我便一心为华姨娘做事。所以当华姨娘那日寻奴婢,给了奴婢那带毒的花瓣,奴婢并未拒绝。”
“贱婢诛心啊!”
华姨娘陡然凄厉喊叫,惊的司琴瑟瑟发抖,面上愧疚害怕兼具。
然而人性就是这样,一不做二不休,有一句话打底,后面的话说的便容易很多。
“华姨娘命奴婢将花瓣碾汁,敷成丹蔻,说此法隐秘,不会有人查出。奴婢心中虽然害怕,却也愿依计行事,因为若不是华姨娘,我和弟弟早已天人永隔。”
司琴抹了抹眼泪,继续道:“昨日晚间,华姨娘让我将如月请去听荷苑,说是给她做丹蔻、奴婢便明白,华姨娘是想借如月的手除去老夫人。可奴婢万万没想到,华姨娘竟然让奴婢将花毒也涂在二姑娘的指甲上。”
“司琴,你胡说什么!姨娘怎么可能让你这么做!”
陈清容陡然尖叫,五官因不可置信而扭曲,却也下意识松开搂着华姨娘的胳膊。
“容儿,容儿你可不要相信这贱婢说的话,娘怎么会这样对你。”
华姨娘倏地变了脸色,以极其恶毒的目光瞪着司琴。
“侯爷,这贱婢定是受了别人的指使,祸害我们母女离心啊!”
陈秋年早已喉咙堵塞,根本说不出话来,华姨娘不止对他下了绝育药,更甚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二姑娘,司琴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一直将你当妹妹来照顾,奴婢怎么忍心去害您,所以奴婢并未听从华姨娘的话,将毒汁染到你的身上。又想着一但东方事发,肯定要有一个替罪羔羊,所以奴婢就将剩下的花瓣,偷偷丢到了青萍苑。”
司琴怜悯的看着二姑娘,她万没想华姨娘竟然如此狠心,为了逃脱罪责,竟给二姑娘下毒,若是二姑娘毒发,任谁也不会相信是华姨娘下毒的吧。
虎狼尚有护子之心,何况是人呢,然而华姨娘却不能以常理论之。
“原来我是替罪羔羊!”陈霜晚嗤笑一声,眸色渐淡。
“姨娘,姨娘,你肯定不会这么对容儿的,对吧!我是您的女儿啊!”
陈清容犹自不信,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摇着头乞求的看着华姨娘。
“容儿,姨娘怎么会这样对你,都是这贱婢诬陷与我啊,她是想让我们母女离心,想让我死啊!”
“姨娘,那你为何要寻司琴做这件事情,玉筑小居里不是有很多你的心腹,或者是别人,可你为何偏偏寻的是司琴?”
陈清容抹着泪水,神色透着哀婉,心中真是又疼又惧又难过,眼前这个人她的姨娘啊,是一直宠爱她对她呵护备至的亲娘啊!
华姨娘唇角微僵,竟哑口无言,她为何寻的司琴,自然是有深意的。可偏偏这这丫头胆子大,明明是一盘好棋,却因为这么个棋子而坏了一盘棋。
“容儿,你这样说,是不相信姨娘吗?你是姨娘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肉啊,姨娘恨不得把所有的爱都给你,怎么会想要害您呢?”
“容儿一直知道,姨娘是疼容儿的。”
“父亲,这是女儿刚才命人在玉筑小居中搜出的东西,您看一下。”
陈霜晚突然出声,旋步上前,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陈秋年,此物正是之前雪缨在玉筑小居寻到的,正是华姨娘与华家通信的证据。
陈秋年的结接过信封,每看见一个字,心中便恨一份。
“华莲儿,证据凿凿,你还有何话说!”
陈秋年怒儿震袖,薄薄的纸片甩在华姨娘的脸上。
“不,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我的,是有陷害我。”
眼看书信飘落,华姨娘哑口无言,面色惨白犹自做着最后的辩解。
“够了,华莲儿,你真是让本侯伤透了心,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何颜面说出这种话,当初真是本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种毒妇!”
“侯爷,别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云姨娘连忙安抚着,神情愉悦。
“侯爷,侯爷,您不能不管妾身啊,二姑娘和三少爷也不能没了娘啊!”
华姨娘依旧哭的哀怨,然而此时的陈清容却只是坐下一旁暗自抹泪,再也不复之前的激动恳请的表态。
“桂麽麽,华姨娘为毒害母亲的幕后黑手,秋年心中也是恨毒了此人,若不是秋年这些年备受蒙蔽,母亲也何不至于受此毒手。秋年心中甚悔,如此恶毒之人纵使白死也难洗刷其罪。桂嬷嬷,这三人的生死,任你处置,秋年拜谢。”
陈秋年一言一句的说完,再不复看众人一眼,踉跄离去。
“侯爷,侯爷,您不能这样对我啊!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华姨娘犹如置身梦中,挣扎起身,疯疯癫癫的去追永襄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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