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其心里一咯噔,这声音,不是大姐的啊。猛然回头,便见陈清熙宛若被蹂躏后的小花,靡丽颓废的模样。
“四妹,怎么是你!”陈修其回眸,一脸惊愕。
“住口,还不快滚出去!”
陈秋年猛然斥责,脸上又红又青,怕是姨娘被捉奸在床,也没有亲自捉奸女儿的恐怖,让人羞愤难当。
“父,父亲,三哥。”
陈清熙满脸羞耻,若是时光能重来,她绝对不想再来一遍。裹着碎布衣裳,颤巍巍下了桌子,却腿根骤疼,脚下一软,跌落在地。胸前的白嫩微微颤动,闪的陈秋年直欲吐血。
“还不快穿好衣服。”言必,甩袖离开屋内。
来仪厅内,陈秋年黑着一张脸端坐在正厅中,陈修其皱眉在侧,谢云沐则一脸尴尬羞红,满身水汽的瘫跪在地上,浑身微微发颤。
“谢公子,难道这件事情,你不该给本侯一个交代吗?”
“侯爷,小生,小生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谢云沐吭哧半晌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心里却是恨死了陈霜晚。她怎么敢这么做,怎么能这么做!
“不知道,呵,你以为一句不知道就能推脱掉事实吗?谢公子,既然你铸下弥天大错,还不愿意承认,那本侯就只能将你送官了,就算侯府颜面扫地,也要将你们谢家驱出京都。”
陈秋年盛怒过后便是考虑自身利益的时候,此时虽然怒气不少,但更多的亦是算计。
谢云沐眉眼慌乱,完全失去了应对能力,心中又怒又怕,咬牙切齿道:“侯爷,是大小姐,是侯府大小姐约我进的房间,后面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是中了药,她给我下了药!”
“是大姐私会与你?”陈修其一脸愕然。
“胡言乱语,侯府嫡女的名声岂是你能污蔑的。”
陈秋年怒急,他还想着如何或许更大的利益,这谢云沐竟然贪心不改,还想攀附他的嫡女。
“还望侯爷明鉴,真的是大小姐邀约小生去的,有信物为证。”
谢云沐此刻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要事陈霜晚,这个亏,不能这样闷不吭声的就给吃了。
自怀中掏出的绣帕,赫然上面绣着一个晚字,证明是陈霜晚无疑的。
“去将大小姐请来。”
陈秋年怒气冲冲拍着桌子,心中已经怒火焚烧。
“父亲,你可别气坏了身子,如今还是解决眼前的事情要紧。您说,既然是大姐与谢公子私相授受,为何里面还会出现四妹,如今四妹已经失去清白之身,您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还好意思说,都怪你引狼入室,一遍站着去。”
陈修其笑意一僵,只得尴尬退后一步站定。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曲终落幕尽欢颜
“晚儿给父亲见礼。”
陈霜晚施施然走来,眉眼从容带羞,似乎没有看到谢云沐那眼中充满愤恨欲择人而噬的怒火。
少女身躯娇柔,面容清丽雅致,一颦一笑若含苞待放的鲜花,难怪引来诸多狂蜂浪蝶。
“起来吧。”
陈秋年神色稍缓,不管如何,都要让谢云沐认下罪责,却也决不能将陈霜晚混入脏水里。
“谢父亲。”
“这人你可认识?”
陈霜晚素眼轻扫,嘴角含笑道:“自然识得,是三弟的好友谢公子。”
陈修其面色一冷,狠狠瞪了她一眼。
“谢公子言说,今日是你约他见面,更言明有私情,还有信物作证,你有何话说。”
陈霜晚接过来帕子,嘴角笑意更深,这帕子,倒还真是她的。
“父亲,这帕子上不过是绣了个字,如何能证明是女儿的。”
陈霜晚眉眼一眨,看见陈修其面上闪过的欣喜,话音一转,又道:“就算这个帕子是晚儿的,晚儿每年四季都会缝制无数条,这一不小心丢了一条两条,或者是被有心的奴婢给私藏了,那也是说不清的事。但是晚儿可以保证,这帕子绝对不会是晚儿赠给谢公子的。”
陈霜晚轻描淡写,丝毫不见局促,说完,手上松开,那雪白的帕子就落在地面,被她一脚踩住,蹂躏了几下。
陈秋年淡淡颔首:“不错,谢公子,紧凭一件手帕,难道你以为就能诬陷本侯的嫡女!而你犯下的打错,本侯绝对不能轻易饶恕。”
“侯爷,还请您明鉴,真的是大小姐引诱小生的。”谢云沐依旧狡辩,眼里恨意仿佛要结成实质般的刀光。
“父亲,这谢公子提亲不成,怀恨在心,屡次污蔑与女儿,还请父亲还女儿一个公道啊。”陈霜晚亦面含哀怨,眼中隐含怒色。
“既然不是大姐引诱的谢公子,以小公子的人品何至于把持不住,父亲,难道真的像谢公子所说,是大姐给他和四妹下的药。”
陈修其微微皱眉,小心道。
“下药?女儿不懂,三弟何出此言?”陈霜晚茫然的摇了摇头,一脸惶恐。
“大姐何必一边装作无辜,一边巧言令色。”
“二弟为何也要污蔑与我,难道二弟是同谢公子一伙的。也对,谢公子是二弟的知己好友,在别人家做客出了这种丑事,二弟自然也要为自己洗脱清白,以免得了个识人不清的污名。”
陈霜晚亦是言辞犀利,毫不逊色。
“你!”
“够了,子其,谢公子是你的好友,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也难逃其咎,去外面跪着。”陈秋年冷冷说道,对儿子的小心思有些失望。
“行,是我的错,父亲把他逐出府吧。”陈修其一脸愤怒,终是甩袖离去。
“子其兄,子其兄,帮我啊。”谢云沐连忙唤了两句,然而陈修其亦是头也不回。
“父亲,还请还女儿一个公道。”
陈秋年冷冷看着谢云沐,哼道:“还不将四姑娘带进来。”
陈清熙一身素衣白裳,湿发披肩,躲在云姨娘的怀中仿若受惊的小鹿,湿漉漉的眸子惊慌的看着众人。
“侯爷,您可要给我们四姑娘做主啊,不能让贼人平白玷污了呀。”
云姨娘大半更是怪异,头上裹着大半纱巾,和稀疏的头发盘在一起,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异域风情。
“姨娘,别说了。”
陈清熙粉白的脸颊微红,眸光泫然欲泣泣,在看到谢云沐时,身上还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心底克制不住的惧怕。
“孽女,还不跪下。”
陈清熙一吓,腿脚一软,连忙跪倒在地。
“还不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秋年也懒得看云姨娘,病肌瘦骨,实在没有什么美感。
“父亲,女儿,女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今日一早,大姐和我去怡然居看六弟,当时因为女儿有事,大姐先进去了,女儿过了一会才进入房间,一推开门,就被打晕了过去,再醒来,再醒来就是父亲见到的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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