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知道,果然是你,定是你掳了宝儿,你恨我,你恨我们,所以你才不救我们。”
云姨娘怪叫一声,半长半短的头发披散,犹如鬼魅。昨夜丫鬟惨死的模样历历在目,想着陈霜晚故意不救她们,原来都是因为她早已知晓是自己害了朱玉儿。
“这个镯子,想必云姨娘还记得吧,你害死了我的母亲,我没有将你抽筋扒皮已是善心,为何还会救你,不过你也命大,这不是活下来了吗。”
陈霜晚冷笑一声,将桃夭给的镯子丢在云姨娘的身前,面上噙着冷笑。
众人看着少女清丽的容颜,不由打了个冷颤,原来大小姐真的是故意,昨夜他们躲起来,却将外面的抛弃在虎狼利爪之下。
“你好狠的心,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云姨娘打了个寒颤,眼前的少女仿若是鬼怪的化身。
“你放心,我的大礼绝对不止是这些,你不是最疼爱那一双儿女吗?如今陈清熙深陷皇宫,因为五殿下攻陷了皇宫,挟持了天子大臣,你说他们会有什么下场。不过你放心,念在姐妹之情,我会救她出来的。”
云姨娘癫狂的眼神一亮,又变成浓浓的恨意,似乎不信任陈霜晚这么好心。
“谢云沐不是你选的好女婿吗?我一定会让陈清熙嫁给他的,你知道为什么?因为你心心念念的女婿是个断袖,他可是与华庭情比金坚,你知道昨夜为什么会有官兵入府吗?那些官兵可都是华庭指使的,你说他来是为了什么?”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你骗我。”
“信不信由你,将云姨娘送回去,我不想再看到她!”
“哈哈哈哈,陈霜晚,你真是好狠。”云姨娘癫狂一笑,看模样竟有些疯了,她心心念念的女儿如今生死未卜,竟然还要嫁给一个断袖,她好恨啊!
“那宝儿呢?他是不是你害的。”
陈霜晚冷冷一笑,难得理会,此时她没有下命让人直接砍了云姨娘,便已强制忍耐的结果。
“他死了是吧,哈哈哈,你知不知道,宝儿是你的亲弟弟,他是朱玉儿拼死生下来的孩子,那个死胎,不过是我换过去的罢了。哈哈哈,因果报应,报应啊,你弟弟死在你手里。”
“宝儿是我弟弟!”
陈霜晚一愣,面上忽喜,怪不得宝儿的眼睛生的同她一模一样。
那么这云姨娘就更不能留了,陈霜晚招来青黛说了几句,疯疯癫癫的云姨娘被带了下去,从此侯府后院,又多了一个被官兵吓疯的疯姨娘。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生死同命,不离不弃
仁德帝三十七年,五子周稷领私军困守皇城,囚禁仁德帝,软禁百官,行帝王令,其势招摇,形同乱党,史称逆王。
宴会之上,百官饮酒恭贺之时,被士兵捆束,傲骨铮铮者,血溅当场,踩着百官的尸骨,五殿下行君令,得帝位,仁德帝被迫退位,称之为太上皇。
三日混乱,归顺百官的尽皆遣散回家,未臣服者,以姜太傅为首百官,束与宫门,鞭尸示众。
阴云开始笼罩京都,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然逆王无道,大殿下周治替天行道,清君侧,拨乱反正,外有军队威压京都,内有朝臣附应,勇士入密道进皇宫,打开宫门,迎入大军,混乱征战之际,逆王一干人等,血溅当场,至此京都头顶乌云消散。
仁德帝出,奄奄一息,以泪洗面,悔恨交加。儿行不孝,为父之过,慈父心肠,令人心忧。万念俱灰之下传位大殿下周治,史称玄元帝。
玄元帝登基,脚踩尸骨,一封圣旨,血流成河。高阀吴氏,华府亲眷,皆诛九族,流放千里,皇后幽禁深宫,只等仁德帝逝,陪同殉葬。无知被愚弄的谋反之士,遣送南疆战场,为国家杀敌抵罪。
有罚便有赏,谁也不知,为何远在南疆的颜将军,竟然会在帝乱之日携士兵自皇宫密道杀出,斩杀多数乱臣贼子,助玄元帝拨乱反正,一举成为京都最大的功臣。
玄元帝贤明聪慧,杀旨之后便是赏旨,颜将军定斩杀叛逆,安邦卫国,特意封赏为定国侯,一门两侯,风头无两。
永襄侯府,哦,不,现在只能称呼为陈府,因为陈秋年同样是逆王遣散回来的归顺百官之一,又与窝藏私军之地牵连,视情节严重,有叛乱之嫌。然玄元帝宽宏大两,可能是因为牢里已经装不下了,菜市口也每天血流成河,去买菜的人回来鞋子都被鲜血给沁湿了,权衡之下,才将诸官罢免,贬为庶人,永不复用,而陈秋年何其幸运又何其不幸,也在此列。
“大小姐,侯爷来了,你快换件新衣跟奴婢去前厅。”
琥珀拿着新衣不停的往陈霜晚身上套弄,眉眼间的欢喜几乎要溢了出来。
“侯爷?”陈霜晚微微迷茫,陈秋年不是被剥夺爵位了吗?现在府中众人哪里还敢称侯爷。
“我的大小姐,是定国侯啊!”
“颜世子。”陈霜晚迷茫过后,唇角微翘,显着已经近乎半年不见的那人,不免近乡情却。
换好新衣,哪里还用丫鬟督促,陈霜晚自己提着裙摆,小巧的绣花鞋跃然而起,宛若偏偏起舞的蝴蝶。
穿过花径草林,陈霜晚一眼便看见那站在青竹旁的男子,剑长笛短衣如松,与青竹交相成影,墨玉色的发簪束起墨玉色发,然后是饱满的额头,墨玉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这一切都倒映在陈霜晚急迫的眸子里。
其之姿,濯濯如泉中玉,清朗无暇,萧萧如风下松,高而徐引,玉山行上,若之将崩。
一切都似初见的模样,陈霜晚有片刻恍然,她心心念念的人啊,终于回来了。
“世子!”
陈霜晚双眸带泪,喜中含怨,一把扑如了那人怀中。管她什么礼仪规章,去她的世俗眼光,她现在只想紧紧抱住这个人,用力抓住他,再也不放手。
“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颜善之满足的叹息一声,天知道这些日子里他是多么牵挂这个小丫头。
陈霜晚眨着星眸,眼里闪烁着泪花,却笑得异常灿烂:“世子,你不是说回来就娶我的吗?七月初七,宜嫁娶,你说可好?”
颜善之看着小家伙笑得像只小狐狸,不免低头噙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嘴唇,一声好字,却溢出了唇角。
陈霜晚含泪而笑,心想,真好,刚刚好。
一门两侯,颜家圣眷正隆,令无数京都闺秀都急红了眼,可众人却却万万没想到,才过一个月,这刚走马上任的定国侯竟请了婚假,成亲去了。
一时间这个消息传出,令无数人扼腕,吉日一到,争先恐去颜府外面排起了长队,就像看看这新娘子是何等绝色,能让定国侯非卿不娶。
大红的八台花轿一点都不不巅,陈霜晚穿着朱红色的华丽喜服安静的坐在轿上,手里握着鸳鸯被褥,想着这路怎么这么长。
好不容易到了定国侯府,陈霜晚就被晕晕乎乎的拜了天地,安置在了新房,连着新落座的府邸一片花草叶子也没看清,就这么糊里糊涂成了新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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