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妻尚小_秦青词【完结】(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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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儿,露儿,你听的见娘说话吗?你睁开眼睛好吗?娘以后什么都不求了,只守着你,好不好,你醒来啊!”

  泪水留下,在脸颊脂粉上汇成了泥泞,落进干嚎的嘴里,尝尽了苦涩的味道。此时的她,不再争,不再吵,她只是以母亲的身份尽情的悲伤,悔恨。

  陈秋年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吸入的空气都充满的硝烟,刺激着他胸口发疼。

  “眼见为实,华姨娘,你让本侯如何再相信你。本侯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信了你的心肠,如今才害的两个女儿如此模样!”陈秋年喘着粗气,高大的身形陡然佝偻了几分,似是老了数岁。

  什么人生至悲,不过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侯爷,妾身真的没有做过,侯爷,您要相信妾身啊!”

  华姨娘倔着眉眼哭求,一边又恨声对那个婆子斥责道:“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竟敢诬陷与我,现在还不速速说了清楚。若敢有一言说谎,我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婆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此时连忙道:“是是是,老婆子绝不敢说谎。”

  “奴婢是奉了华姨娘的命令,将四姑娘和五姑娘送回绿萝院的。”

  “侯爷,您听,妾身是下了这个命令。”华姨娘脸上一喜,握着受伤的脸颊,可怜的看着陈秋年,满腹委屈。

  “没想到老奴进了祠堂,四姑娘、五姑娘已经头拴白绫,气息奄奄。老奴,老奴害怕,就扯了白绫拴在梁,想做成自杀的模样。没想到这是侯爷您们就到了,就算给老奴十个胆,也不敢碰小主子啊,还请侯爷姨娘饶了老奴贱命。”

  “对了,那两个婆子是随着老奴一起来的,可以为老奴作证。”那婆子慌乱的指着门外跪着的两个婆子,连连告饶。

  “不错,侯爷,那两名婆子也是妾身的人,说辞必然相同。”

  “回侯爷,老奴两个是李婆子带来的,只是李婆子带老奴来就让老奴守在了门外,不太清楚里面的动静。”两个婆子显然是吓破了胆,话说的吞吞吐吐,畏畏缩缩。

  “侯爷,您现在相信妾身了吧!”

  “够了,您真当本侯是傻子吗?这婆子所说漏洞百出。李婆子,本侯最后一次问你实情,若不从实招来,就休怪本侯爷无情,将你丢给官府,受那千刀万剐之刑!”

  陈秋年一脚踹在李婆子胸口,直踹的人哀嚎不算,口吐鲜血。此番他已两次动手,对于自语文人雅士来说,着实是怒到了极点。

  “别打,别打,老婆子招了,招了。是田嬷嬷,是田嬷嬷寻的老奴,让老奴杀了四姑娘和五姑娘,再伪装成自杀的模样,老奴逼不得已,这才动了手。还请侯爷饶命啊!还请侯爷饶命!”

  李婆子吓的屁滚尿流,不停的磕头,不一会儿额头嘴角都是鲜血直流,模样着实丑陋。

  “侯爷,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刁妇诬陷妾身的,真的,妾身是被诬陷的。”直到此时,华姨娘才真的是惊慌了,她没想云姨娘竟狠心至此,竟然敢用两人的性命来诬陷与她。

  不对,不对,虎毒不食子,四姑娘、五姑娘肯定没死。

  “侯爷,快请大夫,四姑娘、五姑娘肯定没死,您快请大夫来,妾室是清白的啊!”

  “够了!将所有华姨娘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以及眼前的这些婆子,都给本侯绑了,立马发卖出府!”

  “不要啊,姨娘救救奴婢吧!”

  “姨娘,快救救老奴。”

  “田麽麽。”华姨娘一脸吃疼,心中不忍,这可是这些年她好不容易收买的下人。这侯爷一句话,她的班底就倒了大半,让她如何能忍,可是又不得不忍啊!

  “华姨娘,可莫要忘记答应老奴的事情啊!”

  李婆子被拖出了祠堂,伸长的脖子对祠堂内嘶吼着,其声不绝。

  “父亲,这里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这般模样。”陈霜晚匆匆带人赶来,见此情景,眉眼讶然。

  正文 第四十八章:君心凉薄何似我(3)

  “你来这里做什么!”

  少女一袭水色衣裙,衬的眉眼清丽无双,此时含笑走来,优雅端庄,相似的容颜恍若隔世相望,让陈秋年心中一悸。

  “父亲,晚儿是寻您处置这三名刁妇的。”

  青枣连忙将刘婆子等人推上前来。

  “她们又是犯了何事?”陈秋年眼皮急跳,合来今日他是回府,是作那清官来断案的啊!

  “父亲,昨日夜间这三名婆子夜闯青萍院,欲要伤我。幸好院里丫鬟忠心护住,将这几名婆子擒拿。晚儿心惊,不敢私自做主,特意将这婆子带来给您处置。”

  “哪来的刁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本侯!”不用解释清楚,陈秋年即明,这可不就是华姨娘派去三名婆子吗?

  “快拉下去,送官,都给本侯送官,就以刁仆犯主,意图不轨治罪!本侯倒要看看,这侯府还会不会再出这种刁仆!”

  “是。”

  眼见几名婆子被带走,陈霜晚凉凉一笑道:“对了,父亲,晚儿听说有姨娘受了伤,特意让人拦了刘大夫的去路,又请回来给姨娘看看。”

  云姨娘倏地的抬头,布满鲜血的眉眼用力瞪着陈霜晚,似想弄清楚这大小姐究竟搞了什么名堂。

  “大夫,大夫你快来帮我看看,我女儿活没活着。”柳姨娘双目一亮,抹了泪水嘶声力竭冲刘大夫喊道。

  “侯爷,你看。”

  “还不快去。”

  “是是是,老夫这就去看。”一把胡子的刘大夫缩着脖子叹着气,连忙走到陈清露身边查看。

  陈霜晚此时走到云姨娘身边,看着宛若熟睡的四姑娘,幽叹了一声。

  “大小姐,你为何又带了大夫过来?这个我们说的不一样啊!”云姨娘压低了声音,不满说道。

  “云姨娘,晚儿无心害人,亦无心拆台。只请云姨娘告诉晚儿,是谁害死了我娘!”

  “什么!夫人,夫人不是难产而死的吗?”云姨娘讶然出声,满脸慌乱。

  “云姨娘,若你不愿说,那便罢了!”

  眼见陈霜晚直起身来,云姨娘连忙低声说道:“是华姨娘,那晚我亲眼看见华姨娘给夫人灌下了催产药,又令接生的婆子守在门外,这才导致夫人难产而亡!”

  陈霜晚惊的小脸煞白,猛的退后一步,磕在案桌上,衣袖下镯子与案桌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

  不,不对,如果娘亲是华姨娘所害,为什么桃夭给的那个镯子,华姨娘却不认识。

  这边刘大夫摸了脉息,取银针一根根扎下,五姑娘竟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柳姨娘立马吓得哭了出来,母女俩抱头痛哭,着实可怜。

  依法炮制,对四姑娘也使了一番,那刘大夫这走过来忙道:“回侯爷,两位姑娘都是窒息过度闭过气去,刚才老夫施了针,消除滞气,两位姑娘已然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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