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姨娘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狐狸,一下炸毛了起来。“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货,那日府门前的人是你寻来的吧,还有那些流言也是你散播的吧。呵呵,侯爷还不知道此时,你想侯爷若是知道了,还会如此待你吗?”
“你别胡说,是你自己品行不端,被人传了去,与我何干。”云姨娘面上倏地闪过一丝惊慌,立马又掩饰下去,色厉内茬的吼叫着。
“朱云儿啊,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我不清楚吗?大小姐,你可知道,其实这位云姨娘当初不过是你母亲身边侍候的婢女,是她偷偷备着你母亲,爬上了侯爷的床,搞大了肚子才说出来。你母亲被逼无奈才将她抬为姨娘。如此背主爬床贱奴的之言,谁会相信。”
“你说什么?云姨娘不是母亲的的陪嫁丫头吗?”陈霜晚一脸震惊,怪不得娘亲待云姨娘虽温和却不热络,原来其中开有这一段往事。
“就算是陪嫁丫头,也要等主母给开脸安排,云姨娘可是水性杨花,根本忍不住久旱无人,私自搭上了侯爷,怕是这件事大小姐还被瞒在鼓里吧!”华姨娘轻笑着,眼中尽是嘲讽。
“华莲儿,主母已经逝去,如今你便想向我身上泼脏水,朗朗乾坤,自有公道,你以为谁会信你!”
陈霜晚看着两人言语交锋,心中微紧,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日气氛很是奇怪。华姨娘处处紧逼,云姨娘受了如此大的委屈还能克制理智辩驳,着实令人心悸。“三个女人一台戏,本侯才离开多久,你们都在这里吵吵嚷嚷的!”陈秋年去而复返,便见这一幕,头疼症愈加厉害了。
“道姑,这是您要的黑狗。”
那黑狗不大,只有一臂长,一尺多高,周身毛发乌黑油亮,一双眼睛犀利,因为环境陌生,站在地上,不时哼叫两声。
“乖狗儿,到这来。”结尘道姑驱敢那狗儿走向骨头,那黑狗也是奇特,看着骨头嗅了又嗅,不曾去舔舐半分。
“呜呜,呜呜~”
“怪狗儿,快去寻那下蛊之人。”一只手猛的趴在狗屁股之上,黑狗炸毛,龇牙咧嘴,一声怒吼之后,竟向众人奔了过来。
“汪汪汪~汪汪汪。”
“啊!这黑狗莫不是发疯了,要咬人。”
华姨娘吓得华容失色,口中连连叫喊,一手扯着柳姨娘,一遍推攘。
柳姨娘不知是被那狗的胸态给吓得,还是被之前华姨娘的话语误导,以为云姨娘想要用这狗陷害她们,连忙无措的跑了起来。
就这样,黑狗撒蹄狂奔,对着两个姨娘紧追不舍,一边是胸闷光狗吠,一边是两人姨娘此起彼伏的惊呼,倒是让这片幽静的竹林着实热闹了不少。
“姨娘,你们这是在作什么?”闻声敢来的陈修其一入竹林,便见被一只黑狗追的狼狈不堪的华姨娘和柳姨娘,心中焦急,连忙捡了一旁的砖块,就冲着那黑狗砸了过去。
也不知是陈修其准头太好,竟一下就打到那狗的眼眶,那狗吃疼,不再对两位姨娘狂追不舍,反而冲陈修其咬去。
正文 第七十六章:算来算去终成空
“还不快打死这只疯狗!”
陈修其眼见恶犬向自己扑来,心生恼恨,连忙指挥守在院前的仆人乱棍打死了黑狗。
见此情景,陈秋年眉宇皱的更紧了。“咳咳,结尘道姑,这黑狗前后追了三个人,不可能是三个人都是下蛊的人吧。”
结尘道姑面上一阵僵硬,扫了一眼神色莫名的云姨娘,上前道:“侯爷,黑狗已死,已经不能再查出谁是下蛊之人。不过这黑狗生前曾对这三人紧追不舍,可见必有牵连之人,如此还需侯爷慧眼识珠,找出幕后黑手。”
“结尘道姑,难道就没有其它方法了吗?”
“恕贫道无能为力,侯爷,结尘观中还有要事,就此告辞。”不待陈秋年准允,那道姑便已大步离去。
“父亲,女儿去送结尘道姑。”
“去吧。咳。”陈秋年眸色晦暗,垂首同意。
见此,陈霜晚连忙紧随跟上,路过院前时,还见华姨娘同柳姨娘抱在一起痛哭,面上惊慌未定。
“姨娘,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啊。”陈修其一脸茫然焦急的安慰,端是母子情深。
“道姑,这边请。”
陈霜晚带着结尘道姑向外走去,口中一边道:“不知道观在何方?从侯府回去需要及时脚程?若不晚儿给道姑派一辆马车,也好来回?”
“大小姐善心,观云观在城郊,来回需要不少时间,若能有马车乘坐,当是省了不少时间。”结尘心中一喜,看着陈霜晚的眉眼更温和了几分。
“结尘道姑不知是何时修道,道法如此高深,令晚儿好生钦佩。”
“贫道自幼就长与观中,学习医理道法,遂在常人眼里要稍微厉害一些。”
陈霜晚眉眼素净,眼神掠过道姑嘴角的那一丝自得,眉黛轻皱。
“不知道姑和姨娘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贫道之前并不认识云姨娘,今日也是因缘际会,才来得府上。”
说谎!陈霜晚手指微紧,她刚才提的姨娘,并未暗自云姨娘,可那结尘却极其自然的说出了云姨娘的称呼。
“不管如何,今日都要感谢结尘道姑,否则不止是宝儿的性命,怕是侯府也要大祸临头了。如此大恩大德,晚儿不知如何报答,日后必随父亲去观云观敬上一株虔诚香火。”
“侯爷和大小姐都有此诚心,三清在上,必回庇佑侯府。”
陈霜晚笑意微凉,三清再厉害,也庇佑不了恶毒的人性。
“对了,刚才晚儿见那巫蛊之术如何恐怖,不知是什么蛊?为何物,如此骇人?”
“这。”结尘道姑一时语结,转眼又道:“此巫术尸骨为载体,鲜血为媒介,被称为人蛊之术。”
“晚儿受教了,道姑慢走。”眼见仪门已至,陈霜晚停下脚步,目送那身影渐远。
“大小姐,现在去哪?”青黛脸色微白,虽说她一直在院外等着陈霜晚,可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心中惶恐。
“不用怕,去看望父亲,刚才,可着实看了一处好戏。”
陈霜晚匆匆赶回,才是众人都聚在来仪厅中,陈秋年面色铁青的坐在正位,三个姨娘爬跪在地上啜泣低吟,嗡嗡乱做一团。
“父亲,女儿已经将结尘道姑送出府去。”
“好,坐下吧!”陈秋年喘了口粗气,见少女清净的眉眼,一直笼起的眉头才刚刚舒缓几分。
“谢父亲。”
“咳咳,原本本侯以为,这侯府一片和睦,纵使以前你们之中有些计较,却也只是女儿家的情绪。直到今日本侯方才清醒,因为本侯的纵容,你们竟然变本加厉,屠害本侯的亲子,如此恶毒之人,侯府绝对不能容忍!”
陈秋年声音愤恨,怨愤的目光自三位姨娘身上游离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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