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壮正在往杯子里倒水,听到宁海涛的厉喝,他差点把暖壶扔了,因为用手把着杯子,还被热水烫了一下,他呲牙咧嘴的捂着手。
抬头就看到宁海涛把褥子全翻开了,沉着脸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海涛,你干什么?丢东西吗?”
崔大壮凑过来,记得上次海涛媳妇的照片丢了,这次不知道又丢了什么?
“这是什么?”
他看到宁海涛手里拿着一沓信,面色冷的像千年寒冰,目光凌厉的像一把锋利的剑。
“卑鄙,大壮,这些你藏起来,咱们要看一出好戏了。”
宁海涛磨磨牙,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拳头攥的咯咯响,没想到王红军会这么卑鄙,下流,无耻到极点。
“这是?好,我放起来。”
崔大壮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脸色当即就变了,谨慎的四下看了一眼,把信藏到怀里,走回自己的铺位,把信藏在褥子下。
想了想又觉得不稳妥,把信藏进了他行李的最底下。
宁海涛没有再看他,快速的把床恢复到原样,目光冷沉,面无表情。
刚刚收拾好,就听到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冷冷的勾起嘴角,寒眸微眯,闪过一抹野兽般的危险气息。
随即他将身上的锋芒掩去,拿起军事类的书籍,坐在凳子上,低头认真的看起来。
刚刚翻开书,宿舍的门就被人推开了,寒风灌入房内,伴随着丝丝冷意,门口多了三个人。
“宁海涛,起来。”
严肃的命令从连长的口中发出,看宁海涛的目光中,带着痛心,失望,怒其不争的神情。
“连长好。”
“连长好。”
宁海涛和崔大壮同时站直身体,双脚并拢,声音洪亮,以标准的军礼,迎接连长大人的到来。
“宁海涛,有人说你的被褥里有跳虫,把你的被褥全包上,我们要带走消毒。”
连长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对宁海涛下命令。
“是。”
宁海涛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大声应了一句,迈开大步走到自己的床铺前,把被褥都折在一起,露出的床板上,有一沓信件。
连长在看到那些信时,眉心顿时锁紧,看向宁海涛时,目光变得严厉起来,冷声下命令。
“把信拿过来。”
“报告连长,这些是我的私人信件,我媳妇给我的来信,不方便给你看。”
宁海涛站的笔挺如松,锐利如鹰的目光平视连长严厉的眼神,一点惧意都没有。
“宁海涛,我命令你把信拿过来。”
连长见他竟然敢违背自己的命令,脸上的神情变得越发严厉,从头到脚审视的瞪着他,凌厉的眼神,似放大的X光线,像是想看透宁海涛的心思。
“报告,私人物品,我有权不接受检查。”
宁海涛眼神寒冷似冰,周身散发的冷意似要将屋里的人都冻僵一般,气势上他一点不比连长弱。
一旁的崔大壮,看到连长气的脸色涨红,看着宁海涛的目光像要吃人一样,忙过去拉了拉海涛的衣襟,示意他不要和连长死磕。
“把信都带走,宁海涛不服从指挥,关禁闭。”
良久,连长见宁海涛一声不吭,拒不服从命令,气的他深吸一口气,指挥身边的战士,把信件全部带走,人送去禁闭室。
“连长,海涛不是故意的。”
崔大壮想把海涛说几句话,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他关禁闭。
“闭嘴。”
连长冷斥一声,凌厉的目光,吓得崔大壮老实的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宁海涛一声不吭,跟着那两名小战士离开宿舍,临走前,看了一眼战士手中的信,冷声对连长说。
“连长,家书值万金,看完请还给我。”
宁海涛说完跟着那两名小战士离开宿舍,连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本来就是,他虽然是连长,可也没有权利看人家的私信,尤其是两口子之间的,有些亲热的话,外人更不方便看。
可为了查清事实,不允许害群之马留在部队,他必须检查一下,才能放心。
临走前,扫视宿舍一眼,内务做的不错,被褥都是整齐的豆腐块,床上一个褶皱都没有。
满意的转身离去,留下呆若木鸡的崔大壮,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担忧,海涛这次会不会凶多吉少?
禁闭室里,宁海涛坐在地上,双手随意搭在膝盖上,眸光深邃,锋利似剑,薄唇紧抿着,峰眉紧蹙。
他在等,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出去。
关在这里,大脑比任何时候都灵光,嘴角冷冷的勾起,他看看王红军怎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起身开始做俯卧撑,他不能耽误训练,还要为去野狼团做准备。
禁闭室外,王红军目光阴沉的盯着禁闭室的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狞笑。
第二百四十三章令人毛骨悚然
王红军低着头,踏着积雪朝训练场走去,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难听刺耳的声音。
往天他是很烦这声音的,尤其是绕着操场跑步的时候,几百名战士一起踩着雪跑,那声音更难听。
不过现在他却很爱听,这就是给他的配乐,来庆祝他的胜利。
仰头望向雾蒙蒙的天空,零星的雪花随风起舞,挥洒着飘落在他周围。
嘴角惬意的勾起,绕着操场缓慢的跑着,嘴里呼出的白雾挡住他脸,阴鸷得意的目光被遮挡在雾气里。
M市刘建国家
宁海凤从快餐店回来就闷闷不乐,海兰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拉着她进了屋。
“海凤,出什么事情了?”
淑芳没跟回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最怕的就是海凤又惹淑芳生气了。
“姐,怎么办啊!嫂子要和大哥离婚。”
听到姐姐问,海凤再也忍不住了,扑进她怀里嚎啕大哭,她是真害怕,刘淑芳走的那么决然,又说出离婚的狠话,让她信以为真了。
“为什么?她们的感情很好啊!”
“因为我,也不是,因为……”
宁海凤把发生的事情说给姐姐听,边说边抽泣,眼泪像打开的自来水龙头,拼命往下流。
“不能,我觉得淑芳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那个红霞真的是太讨厌了,当初是她不要大哥的,现在又回来抢,什么人呢?”
海兰说起王红霞就一肚子气,当初她扔下一句家里不同意,就嫁去城里了。
看到大哥有出息了,她又后悔回来找,大哥不理她,就该适可而止,不该一味的纠缠。
大哥都去当兵走了,她还来家里折腾,男人杀了她母亲,爹重病,她啥都不管,一根筋的想得到大哥。
这种占有欲太可怕了,真的令人毛骨悚然。
“嫂子要是和大哥离婚了,咱家可咋办啊?”
宁海凤想的多,她舍不得嫂子,她现在好崇拜她,一言一行都刻意模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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