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喵。”
它心虚地喊了一声,打算对方要是魔掌再来就拼尽一切钻到别的地方负隅顽抗。
好在沈之繁终于是困了,接下来只是揉了揉它的脸,被子露出一个出气的缝,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它这时终于也困了,枕着青年温暖的胸口抹了抹脸,舔了舔爪子,调了个好位置就跟着睡过去了。
沈之繁是被门铃声吵醒的,外面天光已经大亮,他往旁边的闹钟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看来他昨天睡得是很沉。
外面的门铃声跟催魂一样,他下意识地等着沈之柔去开门,然后忽然意识到沈之柔昨晚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
沈之繁对于起床这事不怎么认真,跟沈之柔一同认为这是世上最考验人意志力的事情,好在他现在都不用去上学,以前在n-192的时候,每天早上六点就要醒了,用冷水洗个脸基本就得出门,到……
他苦着脸刚从被窝里爬起来,一个毛茸茸的白色毛球啪唧摔在了床边,还弹了弹,慢慢张开。
他有点震惊地看着那个毛球,因为尚且神智有点迷糊,昨晚的记忆一时没泛起来,还想着这猫妖是什么时候暗不作声地爬上了他的床,还钻进了他的被窝。
好在他穿裤子的时候已经想起来了,因为事态紧急楼下门铃还在急切地响着,他也没空管这猫有没有看。
于是白色的毛球慢慢地打了个哈欠,这次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地欣赏了一出美人穿衣图。
大清早的还能有比这个更惬意的吗?
它十分满足并且得意地翘起了尾巴。
沈之繁看的好笑,伸出一根手指弹了弹它的尾巴。
它委屈地叫了一声,十分柔软,分分钟能装出个极致的软萌来。
搞得沈之繁心情也十分不错。
不过等到他开门的时候心情就好不起来了。
来人是顾佳,先前便说过易佳生得颇为貌美甜蜜,只是她现在的表情惊慌,原先甜美的气质像是兀然被收了起来,一时也看不出那几分天真不着调的影子。
她虽然惊慌但是竟然意外地沉稳,开口便是开门见山,一点都不含糊。
“沈之柔不见了!”
……
帝星白鹤宫。
年轻的纨绔殿下正枕在藤椅上,旁边合着一本十分香艳封面十分不堪入目的小本子,他周遭没有侍女,只有他一人。
这个点原本应该进食午餐了,可是他今天起得晚,早餐吃得多,于是午餐改成了下午茶点,过了一会儿又困,便虚虚躺在藤椅上假寐了起来。
半边的阳光照得他暖暖的,带起了几分困意。
不过这阳光暖和他心里倒是不怎么暖和,白鹤宫里到处都是言朔的人,怎么可能暖和得起来?
言朔这一动作并不被人诟病,中理会那几个老头没有跳脚就证明他先前已经打过招呼了,这让他心里又不悦了两分。
言朔在搞小动作。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照例来说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可是他又忍不住手痒痒。
任凭言朔这样搅和下去怎么得了?
他艳丽而戾气的眉目在阳光下也未曾舒张几分,好在他皮囊实在好看,即使如此,只要闭上眼睛就温柔了两分,依然赏心悦目得很。
他不知道来人已经在旁边看了他很久了,悄无声息地注视他。
等到面前一片阴影倾落下来,他才有些惊诧地睁开眼睛,下意识有所动作然而对方已经擒获他的唇瓣。
这人的吻好似柔蜜的毒药,千丝百转,撬开他的牙齿,吸过他唇中所有的味道。
吮得他脊背发麻,忍不住瘫软下来,伸出手抱住对方缠绵了一番。
对方轻笑一声,手指缓慢地插进他的发丝里,动作轻缓,仿佛在抚摸自己最心爱的东西。
“尤莱亚,想我了吗。”
回应他的是更加动情的吻。
第42章 尤莱亚的秘密(2)
尤莱亚殿下是天生的眉目艳丽,天生的蛊惑人心,此时他也非常善用着这种天赋。
他现在缠着兄长的身体,哪怕阳光浓烈,他也依然像一只暧昧又潮湿的水妖。
他的手掌极不安分,从对方的脊背滑到腰部,甚至慢慢地打了个转探入对方的衣缝里,这样还不够,手指还要往下挪向不该挪的某些地方。
明明一开始被压倒的是他,现在反而他用热烈得不可思议的回吻迫将对方微微地抬起了头。
“唔……”
冰凉的手指不由得让对方气喘了一声,带出了一阵恼人的轻笑,他的嘴唇离开尤莱亚的唇舌,留下一大段暧昧的水光潋滟,还有藕断丝连的几根银丝。
他唇角舔了舔沾染到了的对方的味道,伸出手抬起身下人的下巴。
“看来你果然很想我,至少你的身体很诚实。”
尤莱亚眯起了眼睛,手指却不停:“是我比较诚实,还是你比较诚实?”
“……好了,嗯……”男人轻叹一声,微微皱着眉头,却没有拒绝,“小王八蛋,脑子里就想着这些,真是和我走之前一点都没有变。”
尤莱亚喜欢对方这个样子,性感地微微扬起下巴,睥睨似的看着他,因为之前被点燃的情欲让他的气息粗重,他能感到对方起伏的宽阔胸膛,一定是和记忆中一样漂亮的偏白蜜色。
来人长得相当俊美,尤莱亚殿下从小没怎么读过书,不是很会找形容词,想了一会儿,只能想出俊美得一塌糊涂这种乱七八糟的词汇。
斐迪南亚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为了提早回来还不被人知道,显然他煞费苦心,过得显然不是很安心。
他的眼底有着淡淡的青影,下巴甚至冒出了几根桀骜不驯的胡茬,看上去比平时养尊处优的样子要来得更……
尤莱亚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这并不因影响他手上的动作。
即使如此,斐迪南亚还是很英俊的,他留着长发,在这个重视个性的国度和年代里,他一头淡金色的长发并不突兀,总是优雅地束在身后,额前一丝不苟,但是又会落下几缕发丝来。
他的这种英俊和他形容狼不狼狈没有特别直观的联系,因为他的英俊是天生的,一种既是得天独厚,又是后天熏陶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即使如此也有着游刃有余的绅士风度。
对,即使是在这种暧昧而下流的动作里。
尤莱亚想起自己当年对对方的评价: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这个词简直是为了这个男人量身定制的。
斐迪南亚不疾不徐,嘴角挂着一丝过分深沉的弧度。
见到尤莱亚似乎一点都没有收敛的样子,他又不想那么快的缴械投降,终于忍不住了,一挺腰直接伸出一只手将尤莱亚的两只不安分的手腕合在了一起,高高地举过了他的头顶。
“小王八蛋,”他又轻声笑骂了一句,却附在对方的耳边,听不清楚几分责骂,反而像是情人的呢喃,某个地方贴在了一起,“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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