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用阿菊婆关心了。”
村长婆娘一听炸毛了,不过她这次没有发作,自从看到这个黑熊,她心里就更想将农田玉娶回家,有了这个摇钱树,家里还会缺钱吗?天天让这小蹄子去打猎不就行了。
宋氏刚好从晒场回来,看到村长婆娘她打了个愣。
李菊娘把宋氏拉到另一头,“那个我是来给我家孙子提亲的。”
宋氏听了跟她说:“昨天不是跟村长说过了吗?我家闺女还小,暂时不议亲?”
村长婆娘没想到宋氏会这么直接的拒绝她,她脸都黑了。
真是不识好歹!每天装得那么清高,好像自己是贵夫人似的,还不是个犯官后代。
李菊娘看着宋氏那张美丽又看不出年龄的脸,恨不得上前抓花,她从村长那知道很多事情,加上她爱打听,知道宋氏的出身,所以她是又羨慕嫉妒又鄙视。
她对宋氏说:“你家闺女都已经是破鞋一个,我们都不嫌弃,你还嫌弃我家孙子,哼,一个破鞋有什么了不起的!”
没想到她刚说完郭氏刚喂猪回来,听到她这样讲,气得眼泪都出来,拿起扫帚就拍向村长婆娘,“你这老太婆粗言乱语的,我家小玉根本没事儿,她还是个黄花闺女。”
村长婆娘躲开郭氏的扫帚,跳着脚嗤笑一声,“还黄花闺女?一个晚上没回来,谁知道发生什么事啊?你还当它是个宝啊,我呸!”
郭氏气笑了,“那也不关你事,门在那里,好走不送!”
“我干嘛要走?要走也是你们农家,你们这个外来户!”
郭氏冷笑一声,“什么外来户?现在外来户多得是!”
两人一来一往又吵了几句,郭氏赶了几次李菊娘都赶不走。
她还走到农田玉身边指着黑熊说:“这熊这么大,你分一点给阿菊婆尝尝。”
“不行,我还要拿去卖,你都知道我的做坊被人家砸了,很多地方都要花钱。”
农田玉直接拒绝。
李菊娘听得脸都黑了,“我们很快就会成为一家人,不过让你分点黑熊肉给我都不行!”
农田玉真是被她的厚脸皮气绝,赶也赶不走,又不能打她,她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他孙子了?还一家人?
她不再理会李菊娘,推起板车就走出家门,跟这种人说话真是浪费口水,根本说不通道理。
“哎,你别走啊!”李菊娘追出来扯住她的衣袖。
农田玉一阵头痛,这人怎么无耻成这样子,看来不给点厉害他们都不知道害怕,时间隔得太久了,久到这些人都忘了她的手段。
她甩开村长婆娘的手,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手一捏,石头成了粉末,然后又在村长婆娘惊恐的眼光下,她拔出腰间的软剑,一剑削向村长婆娘的脑袋。
一小撮头发被削掉了下来,李菊娘吓得尖叫一声,双手捧着脑袋,“不要杀我!”
“滚!以后别让我看到你,还有,不要再拿你孙子的事情来烦我!”
村长婆娘瞪大眼睛猛点头然后落荒而逃。
农田玉推着板车慢慢地走着,一路上碰到的村民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那些目光是什么意思,农田玉都看得懂。
有些是怜惜她,有些是不屑她,不过大多数是可怜她,一些和她差不多大年龄的年轻男子则用下流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她,老一点的汉子则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走开。
当农宝柱从作坊赶回家才知自己的闺女已推着板车离家有一段时间,他急的跺脚,那些人说话那么难听,他的女儿怎么办?他追出大路,却不见女儿的踪影。
——
苍茫的草原,碧蓝的天空,马牛羊成群结队,雄鹰盘旋翱翔,烈马飞奔,还有呐喊声震天。
草原的尽头是一座接近天边的雪山,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衬托得天地更加神圣,绕过雪山,它的另一头就是西戎国的国土。
这雪山仿佛已成为大晋与西戎国边界分界线和标志。
这里是西北威虎军的驻守地,叶庭御身穿战袍策马巡视,每过一营,声响振天,他脊梁毕直,姿势如同那即将要出鞘的剑,随时迸发,天空不时有掠过晴空的大雁。
声喊振野,瞬如雷霆。
营帐内,一名幕僚正在按将军的吩咐拟着一份寄往国公府的家书,他眉头紧蹙,久久不知如何下笔,这也太荒唐了,一旦寄出,将军必然会受到老国公爷的谴责,以及京都世家大族的嘲笑。
他一甩手上毛笔,将案前的纸揉成一团,扔出,口中不停地念着荒缪,不行,这绝对不能写,老将军也绝不会同意的。
这种女子又怎样入得了将军的眼?
第一百零九章迷茫
将军未及冠,此女子应是狐媚子,少年热血,一身英雄胆,自总角之年投军至弱冠,满眼见的是男儿,每日策马飞奔,练兵,跟随其父点兵沙场,黄沙烈土征战四野,斩杀敌军于倾刻间,自古英雄爱美人,难过那道美人关,想是由来于此。
他张明诚虽然是一介幕僚,及不得军中主簿,却更应为将军出谋献策,以报将军赏识之恩,不求名垂千古,但求无愧于心。
这等女子万万不能近之,何况这不过是豆寇年华少女,正是待在父母身边学女红习礼仪之时,又怎可以魅惑将军,不仅驱使将军让其母亲国公夫人上门为儿子提亲而且还要将其调到军中追随将军?!
将军四年前以一人之力单枪匹直捣敌营斩杀西戎国的主帅那突金,这等有魄力英雄少年又怎可行这糊涂之事?这女子不是狐媚子是什么?
胡闹,简直是胡闹!
张明城是建安二年考取的举人,为人足智多谋,只是性情太过于耿直严肃,年龄四十岁上下。
叶庭御见此人性格如此严肃,必是颇懂礼仪等繁文缛节之人,于是将这等人生之事丢给他,认为他定能按步就班给他办妥。
沒错,他看上的人绝不能逃走,既然她父母因声誉一事责备她,而他叶庭御,绝不做那偷名狗盗之事,况且,对他甚为有用,所以看准的就要马上去做,这样才能专心做另一件事。
殊不知……
“将军,恕张某难从命!”
张明诚单膝跪地,双拳抱握,眼睛直视叶庭御。
美目如点漆,身姿挺拔,一身英雄气概,有勇有谋,这等男儿世间能匹配上的岂是一介农女?
垂目,一地纸团,地上墨汁点点,叶庭御挑眉,这等小事也做不好?
于是,军中传出将军沉迷女色,一幕僚被仗责。
此乃大事,谁不知将军不近女色,军中亦有军妓,却从不近之,也有同僚和下属送与女子给他,均被扔出营帐外,因其俊美,自此又传其好男风。
没想到现在沉迷女色,这事在三军中被传得沸沸扬扬。
——
农田玉推着板车走在路上,大路两边,是他们清河村的田地,农人的秋收已进行的差不多。
一路上她被村民指指点点,她不禁自嘲,就算再怎样帮助他们也改不了这些人的思想,自己帮助过他们,到头来不过有点道德污点就被如此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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