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仙界的和平_Anecdotes【完结】(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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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雁姑道,“龙君对同族再淡薄,也不可能真的杀了它,所以龙君取三滴心头血,以三处龙脉之地为阵,将魔龙镇压在地下。”

  她指了指方淮道:“这就是你体内龙血的由来。”

  方淮忙问道:“那三处龙脉之地是在哪里?”

  雁姑道:“一处在昆仑的雪冢,一处在你太白的三叠峰下。还有一处……我也不知道。”

  微风拂过,摇动树枝,院子里一时寂静了,直到有弟子来到道:“方师兄,掌门真人传召。”

  方淮和雁姑对看一眼,走了出去道:“真人们讨论得怎么样了?”

  弟子一边在他耳边禀报,一边两人捻决驾鹤而去。

  雁姑眼看着方淮的身影消失了,才向院外道:“你一直跟着他?”

  树下出现余潇的身影,看着这个方淮颇为尊敬的女人:“嗯。”

  “早在你那时突破灵寂期我就该想到。”雁姑打量着他道,“怎么会有人类在不到百年时间内突破灵寂期?除非,你是龙裔。”她用的肯定的语气。

  “是。”余潇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你的血脉已经觉醒了。”雁姑不在意他的态度,看着他,面上浮现一丝欣慰的微笑,“当初龙君嘱咐我的事,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了……”

  方淮来到大殿上,向众人行礼道:“晚辈方淮,见过诸位真人。见过掌门。”

  三春真人道:“淮儿,你且将你今日查知的一切,再和诸位真人说一遍。”

  “是。”方淮应道,随即将查出傀种的过程、以及怀疑傀种是针对太白昆仑弟子,因此给昆仑太白两家都喝下解药的事都说了。其实他说的这些,之前三春真人就已经陈述过一遍了。

  但他话音刚落,立刻有人问道:“既然查出有傀种,为何不将解药送到各家各派去,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方淮道:“解药有限。况且我一直是怀疑傀种被下在昆仑太白两家弟子身上,我们两家在珞珈山中都曾和尹氏弟子同行。不通知是因为担心凶手藏在宾客中,不能打草惊蛇。”

  钟离氏的人站出来道:“当时我家也和你们还有尹氏同行,为何不考虑到我家?”

  方淮道:“被下傀种的弟子中,有部分人出现精神不济、手腕到肘部出现红斑的症状,当时生病的有我太白弟子。我也看到有不少昆仑弟子出现这些症状,所以出了事,就先紧着昆仑太白两家了。至于钟离氏,当时因为《逐莲华经》一事,钟离家的道友与我们渐行渐远,所以我不确定钟离家的人是不是也被种下了傀种,毕竟我说了,解药有限。”

  他说话慢条斯理的,还没说完,又有人问道:“你的解药是从何处得来的?”

  方淮知道会有这个问题,因此不假思索道:“是从我一位精通丹药的朋友那儿来的。”

  “他不能再多给些解药?”

  方淮道:“解药若这么容易炼制出来,我何必在此叫各位为难呢?况且此时傀种已经发作,再给解药也没有意义了。”

  “你那位制解药的朋友,可否请他到堂上一见?”

  “他生性不喜到人多的地方。”方淮道,“况且他知道的也不比我多。”

  “你不请他来,我们问一问,怎知道他知道得不比你多呢?”

  方淮闻言眉毛一拧,冷冷看向那发问之人:“我这位朋友是一片好心,我可不希望他站在这里像囚犯一样给人审问。”

  “好了,好了。”有一位长老起身来打圆场道,“ 真人心直口快了些,并无冒犯之意。咱们换过一件事来问,被你救起的人说,你身边还曾跟着一个黑袍人,实力很是不俗,怎么不见他和你同来呀?”又笑道,“不会这一位也不爱见人吧?”

  又有人笑对众人道:“据说这黑袍人的修为极深,在座的我们无一人能及。一直跟在方小道友身边,救下了将近一半的人。我等很想一见,以表谢意啊!”

  方淮道:“这也是我的一位朋友,他已经下山去了。”

  “方小道友的朋友中尽是能人啊!”长老拈须笑道,“只是……”他看过殿内众人,道,“似乎有人认出来,这黑袍人就是今天白天在喜堂上将你带走之人,且他还是太白的弟子,名字也有人说了,叫余潇。”

  方淮抬头望向上座的外公,三春真人朝他摇了摇头。

  方淮便道:“他……是余潇。长老有何吩咐?”

  他一承认,殿中太白的真人和弟子中便响起一阵骚动。

  长老笑道:“也不为别的。只是这样一位道行高深的年轻人,就这么放他走了,未免可惜。”

  方淮额角青筋跳动两下,这种对话真是对他耐性的极大考验。可惜?你这是要把一代魔尊招到你麾下当打手?你这条老命还要不要了?

  见方淮一言不发,便又有人笑道:“说来也奇怪,太白有这样出色的青年弟子,为何一直名不见经传呢?”众人也窃窃私语,议论起来。

  “因为他是魔女之子。”方淮一句话让整个大殿都静了。

  “他是太白的弃徒。早已不属任何人门下,在座的各位,包括太白的各位,都没有资格命令他做什么。”

  说完,他便施礼道:“该说的在下都说了,请诸位自行判断吧。”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殿。

  回到霁月峰的小院时,天边已显露微微的曙色,方淮跨进院门,可乐雪碧两个争先地迎出屋来。

  “公子!”

  “公子!喜宴那边出什么事了!我们要过去瞧您,禄光拦着我们不准我们出去!”禄光是方淮身边一名亲信弟子。

  “唔,禄光是对的。”看到两个懵懂无知的僮儿,方淮才真正感到累了,摸了摸他俩的脑袋道,“那些事,等我歇一歇再告诉你们。”

  他进了屋,直接合衣躺在软榻上,他的新郎服上还有血迹。

  两个小僮攀在榻边道:“公子,您不睡喜房吗?”

  “没有喜房了,也没有公子夫人了。”白虎这时候也跟进屋来,拿大脑袋蹭方淮的鬓角,叫他不得不伸手推开它,“大白,别闹。”

  他头往后靠在软枕上,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晨光照破窗纸,落在方淮脸上,两个小僮呆呆地看了他们公子一会儿,悄悄说:“我们替公子把衣裳换了吧?”

  “那吵醒公子怎么办?公子看起来好累了。”

  “可是这衣裳又脏又拘束,公子睡醒了会不会难受啊?”

  两人嘁嘁喳喳的,大白则绕着软塌走来走去,尾巴摇来摇去,忽然之间,它身子伏在地上,尾巴夹紧在两腿间,脑袋埋进两个大爪子间,对软塌旁出现的男子俯首帖耳。

  可乐雪碧抬头一看,吓得往后跌坐在地上,莫名地被男子的气势慑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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