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问韩沐愿不愿意进“壹”,韩沐可是拒绝了的,然而他今晚竟主动申请。
韩沐知道壹的存在,也知道凌莫尧的身份,他一直很感兴趣却不愿加入。因为他不想被人指使做事失去自由啊。
韩沐:“我都已经在凌氏做事了,多拿一份工资不好?难得还是同一个老板,我想做的职务挺适合我的。”
收集情报,美哉。他早就想干了,只是没好意思提。那次林灏提议,失去自由是其次,他不愿意的主要原因是想凌莫尧亲自提出,谁知道那人完全没把他这个人才当回事,今晚正好碰上时机怎么能放过。
韩沐好奇,“你都做这么久了怎么还买不起房?”
林灏有些尴尬,老实说:“凌耀工作忙,‘壹’是按任务次数和危险程度领工资的,老大很少让我接任务,而且我也没进来多久。”
他知道任务有危险所以老大不会给他安排太多,父亲留下的遗产没多少了,他也不想再动用。
“瑶瑶有话想说?”
叶方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抬头,问:“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么?”
叶方瑶的语调略带疑问但依旧平淡,只是眼神闪过一丝担忧。
下午凌莫尧回来的较晚,她本来以为是公司的事要做所以没在意,不是她不相信他,今天林灏说的“那个人”来了她本没想太多,然而林灏的眼神实在让她无法忽视。
她知道即使是夫妻之间有个人隐私也是正常的,可是她对这件事,对林灏因为凌莫尧的奇怪眼神就是放心不下。别看她对一切事情都淡定的很,一遇到凌莫尧的事她说服不了自己淡定。既然他不做解释,那她只好自己问,否则今晚她是别想睡得好了。
凌莫尧承认自己有点恶趣味,他知道叶方瑶在饭桌上神情就有些不对劲,想了想也就明白了缘由。
他家瑶瑶,吃醋了。
只是她先问这个问题他倒有些惊喜,毕竟相比较而言,另一件事貌似更重要。
凌莫尧看透了她一般,没有拐弯抹角。
“那个人,是男的。”
叶方瑶顿时松了口气,“嗯,那就没事了。”
凌莫尧轻笑出声,“没其他问题?”
叶方瑶难见的努努嘴,“这样就好。”
对她而言终是前一个问题分量更重,后者如果他想说她早晚会知道,不想说也是他的自由,有他就好。
凌莫尧笑意停滞了刹那,他了然。
他执起叶方瑶的手,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它叫‘壹’,会成为见证我们一生的标志,随我们的幸福而永存。”
叶方瑶攸地睁大眼睛,聪明如她,她当然明白这个“它”是什么,“壹”代表着什么。
一生,是他的承诺么。
这是用他的事业做下担保,他们幸福走过一生,他的事业才会一世繁荣。他们的一生有多久,“壹”就会坚持不衰不败。对他们来说,这代表的是永远。
叶方瑶笑了,声音闷闷的,“好。”
【我愿陪你到永远,不管顺境或逆境,健康或疾病。】
凌莫尧把人拥在怀里,突发奇想道:“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早就认识?”
叶方瑶有过的似曾相识之感,他也有,莫名的动心令他无法自拔。如今看见想起她,他就会开心,这便是爱吧。
叶方瑶又睁大眼,惊喜而认真道:“你也这么觉得?那你说是不是你的上辈子我的上上辈子?”
凌莫尧觉得这人可爱的紧,沉声笑道:“你说是就是。”
时间回到今天下午。
凌莫尧接到邀请准时到“荣晟”应约。
站在门口守卫的保镖见到凌莫尧,弯下腰呈90度恭敬道:“凌先生,老板在里面,请进。”
保镖打开门,只有老板见凌莫尧时他们才有权利不先敲门而是直接打开。
房间内显而易见的是那一抹高大的白色身影,身穿中式复古长款棉麻服装的男人坐在窗边,正在往面前的两个青花杯缓缓倒下热茶。
先不说近距离才能看清的长相,光是浑身上下莫名散发出的气场就不容小觑,简单的开衫在他身上更有别具一格眼前一亮的风范。不是故意摆出的姿态而是与生俱来的气质,非极致冷冽亦够不上温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能令面前的人心生畏惧,这当中不包括凌莫尧。而男人此时就像一隐藏锋芒的狮子,用优雅掩盖了他的本性,又像世外仙境独一无二的仙鹤,超凡脱俗是其本身。如此矛盾的形容在此人身上毫不违和。
保镖打开门后从始至终都是低着头,直到凌莫尧坐下他才关门退出去。他老板的气场他见识这么久仍是吃不消,他见过的人中大概也只这位A市的大人物能不受影响了。
“你来了。”
凌莫尧坐下没有说话只略点头示意,丝毫没受眼前这人的影响。沉默更使两人的气场突发明显,一黑一白隐隐相互较量般,所谓一山容不得二虎。
“茶应趁热。”
男人说着端起茶浅尝,凌莫尧端拿另一杯。
屋内茶香四溢,凌莫尧抿了一口,才说道:“烨兄,事情我有耳闻,我们的协议依然奏效。”
男人罕见的几不可闻地勾了勾唇,“多谢,我也听闻凌兄即将迎来大喜之日,恭喜,只是……”
凌莫尧挑眉示意对方讲下去。
“遗憾私事繁忙恐无法亲自道喜,便提前送上贺礼罢。”说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推到凌莫尧的面前。
“这是?”
“这是庆祝凌兄和凌少夫人新婚的薄礼,望新人不会嫌弃。”
凌莫尧打开精制的檀香木盒略扫一眼,语调多了谢意,“代我家瑶瑶谢过烨兄,如有时间婚礼之日希望亲自前来喝杯喜酒。”
凌莫尧也不得不承认这份礼物已是贵重,对于女生来说。
“这是自然。”风烨内心也不免感叹,这人陷入情网果然不一样,把A市的龙头都给套路了。
几小时后。
“老板,这就要走了?”
沉默半响才传来男人淡然不失冷意的声音,“你可以留下。”
陈越毕恭毕敬地低头颤道:“不敢。”
这位的声音听上去平淡,但决不止是平淡,更有一份难以触及的威严,余音像是环旋耳边久久不绝,似在时刻提醒和他说话的人他那莫名的存在感。细听又是什么都没有,仿佛刚刚的感受是幻觉,虚无缥缈一般,令人不由自主地胆怯,尤其对心虚的人来说。
陈越是这样想的,他打死也不敢有讽刺的意味,他这次能陪同风烨来A市纯属巧合,要不是他们那边出了内鬼重要的人都得守在原地方便做事,平时再怎么也轮不到他。
说不过他陈越就是一凑数的,他们这次一行四人,宫千海那个路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话当那人面是不敢说的。
“哟,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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