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的拿起筷子,把每个菜都尝了一口。
当那一块儿肥满的红烧肉放进嘴里,他简直是眼睛都直了。辣辣的,香香的,让他欲罢不能停不下筷子。
其实这肉是唐蜜特意为了白暮做的,他说要吃肉不是为了故意捉弄赵镇,是说的心里话。
“唐姑娘,这辣辣的东西是辣椒么?”
“没错。”
“可是很少见有人拿这东西这么做菜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口肉一口窝头,吃的汗熏熏的。辣味儿让整个人都胃口大开,配合着解腻的野菜,真是够味儿。
“唐姑娘,今日过后,我都在考虑是否该与你合作开一个酒馆儿。”
赵镇从袖子里掏出手绢优雅的擦擦嘴,不吝的评价了一下,“不错。”
白暮看着他的吃相,哪里还是个富家贵公子的样子。再看看桌子上的杯盘狼藉,肉和菜都没剩下多少,只剩几个小小的窝头。
“赵镇,你可真丢人。”
赵镇被这不熟悉的语气吓了一跳,以为是幻听。结果大胡子还是那个傻傻的大胡子,哪里像是能说出刚才那股气势话的人。
他看看不说话的唐蜜,看她的神色像是默认了傻子刚才的话,看着面前自己的杰作,稍稍有些尴尬。
“嘿嘿,只是怪唐姑娘手艺太好,白白便宜了你这个傻蛋儿。”
白暮去地窖取了酒来喝,小酌了两口,就要起身撵人。
“吃的也差不多,走,我送你去休息。”
赵镇抱着酒不撒手,“得得得,就没见过像你们这么怪异的两个人。我走还不成,下次不来就是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今后手上凡是有了空闲的日子,他都往这杏花村跑。
白暮将赵镇送去樊一刀家回来,唐蜜已经把桌子收拾干净,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
他直接就在旁边的井里打了水起来,提到前面的蔷薇丛旁边冲了凉,洗去身上的汗臭味儿,才坐到自家娘子的旁边。
“娘子,我这样对他你可是不高兴了?”
唐蜜就着竹楼里透出来的光打量着白暮,“你可知,我的愿望是什么?”
白暮面色不显,可是心里却有什么东西闪过,“嘻嘻,娘子,我知道啊!就是种好多药,卖大价钱养你那只笨鸟。”
“药园、果园、田园锦绣一片,安居山野,自在逍遥。”
某人听了嬉皮笑脸的,“娘子,你可知我现在想的是什么?”
“儿子、女儿、孙子成群结队,欢绕膝下,白头偕老。”
唐蜜扯扯他的大胡子,凑到他耳畔面带娇嗔,“傻子,你想的倒美!”
☆、117 药园、蜜饯铺子的利润
药园和蜜饯铺子很快就有了收益。
这天是月初一,大家都齐聚在了安仁的药铺,等着看看这几个月的忙碌成果。
天气就像是刚出生的娃娃,说变脸就变脸。外面倾盆大雨,大风呼啸呜呜呜的席卷,吹得行人的衣袖鼓鼓翻飞,有点儿睁不开眼。
安仁神态安然的坐在铺子里,内心却是激荡。
唐青坐着有些不安,经营了一个月,蜜饯铺子生意看着一如往昔般红火。可是她不知道这其中究竟的盈利是多少,毕竟制作蜜饯是一道很复杂的工序。
樊一刀对着这些都不关心,只是坐在门口看着屋外面的雨,对自家的房子有些担心。
想着,如果有点儿余钱,他可是加上自己手中的积蓄,把家里把老屋休憩一番,好让自己的老娘住的舒心一些。
唐蜜正在拿着账本拨弄着算盘,其实账目这种东西她只是一知半解,其实就是做做样子,简单的核对一下而已。
赵镇看着对面的德济堂,听说大夫都换了好几拨。前些个日子还雇了几个小地痞在这收集的药里使坏,不幸被自己这个精明、玉树临风的赵公子逮个正着。
下场嘛,自然是揍个半死!!
若是再有人敢作妖,他老子就会让他好看。
大雨前,白暮就出去买馒头去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想必是雨大暂时回不来。
整个屋子里一时间只听见哗啦哗啦的雨声和清脆拨弄算盘的声音……
唐蜜满意的合上账本,“药铺的盈利是五千六百四十两,蜜饯铺子的是五千三百二十两。赵公子,我说的可对?”
赵镇点点头,“丝毫不差。”
这还是除去了成本的纯利润。
唐青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一个蜜饯铺子竟然可以赚这么多钱。
“蜜儿,想不到你这药铺子和蜜饯铺子可以赚这么多钱,真是……真是应了当初那道士的话,你简直就是福星呐。”
唐蜜却不这么想。
“三姑,这药铺子赚的多并不是好事,更何况还是在这蜜饯铺子生意好的情况下。”
唐青不明白,“蜜儿,赚钱了还不是好事儿?”
唐蜜扯着嘴角摇摇头,“这药铺生意好,证明看病抓药的人多。病多体弱,病久家穷,且不说还有那么多人看不起大夫,抓不起药。”
“可是,这么多人再吃药,却也有这么多过着富沃的日子。这贫富差距也太大,你看我们的蜜饯卖的不便宜吧!一百文一个,且不说那还不是最精致的。”
赵镇就和安仁坐在一边,安静的听着唐蜜说自己的观点。一个是一脸的钦佩惊诧,一个仿佛是遇到了志同道合的知己老友。
“唐姑娘,老夫这才真正对你刮目相看。”
安仁走上前来,“以前我还觉得你就是那有主见一点儿的一般女子,没想到,看问题的胸襟和眼力不输于任何一个男儿,竟然能看到出现在百姓身上的问题症结。老夫感动……”
“以后,你直呼老夫的名讳安仁就是。”
唐蜜听了安仁褒奖的话并没有多大感觉,把账本扔在一边,“安掌柜你说的过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世道如此,你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可不一定。”
赵镇站起身来,“朝廷这几年来一直重视经商,可是这商人依旧向来地位低下,让人看不起。都说我们是奸商,赚的也是这黑心的银子。”
他看了一圈儿屋里的人,继续说道:“可是哪有人真正了解,商人也有商人的难处,除去没年上缴给朝廷的税银,各种渠道关卡的打点,到我们手里的铜板儿就所剩无几。”
“如今局势动荡,大有外忧内患的之感。七王爷失踪以后,太子掌权,朝廷里更是奸佞当道。我们这些走南闯北的小商还好,若是那些有财有势的大商伐,想来日子并不好过。”
唐蜜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这个朝代,还有这些所谓的局势。
“呵呵,那些什么王爷、太子的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唐蜜不想听这些事儿。
“我们还是来说说这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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