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就要走,苏培盛却在这个时候跪下来:“爷,奴才有话说。”
他指着前方的钮钴禄莲心,一字一句:“面前这个钮钴禄格格与之前的不是同一个人。”
前方的钮钴禄莲心听见,刷的一下那张漂亮的脸上没了血色。
身后的目光就想是要吃人一般,钮钴禄莲心控制不住的转过头,看见的那双眼底带着血色,吃人般的眼睛。
背脊骨都是凉的,她浑身上下抑制不住的颤抖。再也不敢看床上的人一眼。
“是真的?”
薄凉的嘴唇吐出三个字,冻的人胸口都是凉的。钮钴禄莲心腿脚从上到下不停的打着摆子。
“说话。”
迎面一只碗砸过来,她终于撑不住砰的跪在地上。
第79章 獠牙
她跪在地上,嘴唇都要咬出血,但是抬头看着面前的人,胤禛坐在床上那双喷火的眸子眼底都是冰冷,像一把刀似的朝她射来。
她原本是害怕的,跪下来之前还是一副满脸苍白,一股像是快要死掉的表情。
悲凉的视线落在面前的碎碗上,刚刚要不是她躲的快的话,可能对准的就是她的脸了。
“爷这么想知道?”
她大胆的抬起头,带着妩媚的眼睛眼底还有丝丝红色,嘴角往上扬起,扯出一个笑出来。
她这个样子,胤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神色恍惚了几分脑子里想的居然是一直以来在身边照顾自己的人,昏迷之中他还曾一度把人当作宋西楼。
因此还觉得自己魔怔过,但是现在看来——他心剧烈的抖动着,可能那不是他的幻想,一直以来不畏生死,日夜照顾自己的就她。
“呵呵呵呵呵——”
屋子里面突然响起一阵笑声,跪在地上的钮祜禄莲心嘴唇往上勾的高高的,仰着头一直坐在地上哈哈大笑,直到眼泪从眼角掉下。
她看不惯,更看不得,眼前这个人明明有多高傲啊,一眼都难以施舍自己,但是现在却露出这样的表情。
“爷想知道人在哪?”
她高傲的头扬起任由眼泪从脸颊划过,眼里闪过一丝恶毒:“都一下午了,估计现在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吧。”
她跪在地上,说完这句话后只感觉床上的人像一头狮子猛烈的朝她奔过来,随即她扬起的脖子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掐住,
脆弱的仿佛轻轻一扭就能将脖子掐断,可是脖子上的大手还是一样的不管不顾的收紧着,那只手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她很快的就没了呼吸,翻着白眼看着面前的人。
死亡的感觉渐渐的将她淹没,钮祜禄莲心这才慌张起来。
双手抓住掐住脖子的手,她嘴里吐出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我要是……死了。”
“那……爷,爷也就再也……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说完后,感觉放在脖子上的大手停顿了一下,随后掐住她脖子的胤禛手往前一摔,她经受不住的倒在地上。
面前高大的身影站起,带着凉薄与冰冷的看着她,钮祜禄莲心突然觉得喉咙里有什么往上涌,抱住脖子剧烈的咳嗽了好几下。
“人在哪?”
他淡淡的语气传来,钮祜禄莲心放下在喉咙上的手,再抬起头眼睛有着不怀好意:“在马车上,人已经被人带走了。”
胤禛听见就要往前走,身后的钮祜禄莲心忽然喊住了他:“贝勒爷,您知道她面罩下的样子吗?”她摸着自己的脸,想到那张布满伤疤的脸不知怎的就不停的笑起来。
到最后身子都在抖动着,胤禛侧过身子站在原地停了停,听了这话之后捏紧拳头朝前走去。
身后的苏培盛乐颠颠跟上去,故意多嘴问了句:“爷,钮祜禄格格怎么办?”
胤禛这回头都没回,直接来了句:“关起来,等我回来再做处置。”苏培盛心里阵阵欢喜,加快脚步跟上前。
然而,没走几步胤禛却忽然间停下,捂住胸口开始咳嗽着,苏培盛从袖子里摸出帕子,胤禛一只手发飞快接过去放在嘴边,随后一团血出现在雪白的帕子上格外的显眼。
“爷?”
苏培盛声音都是打着抖的,“爷,奴才扶您回去,”紧接着朝身边明显还愣住的小太监大吼:“还不快去请郭太医来。”
小太监连忙点头,撒开脚就往前跑去了,胤禛却挥开苏培盛扶着他的手,直直的超前走去。
“爷。”
“她还在等我。”胤禛挥开袖子上的手,然而还没走两步却停住,然后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爷——”
***
郭太医来了,说是:“好好休息休息就没事了,贝勒爷身子还没好全,千万不能出去,只能适当的走动走动,千万不要勉强。”
苏培盛一边胡乱的连连点头,一边担心的看着床上的人。
这个时候院子里出现慌忙的脚步声,苏培盛走出去就看见小太监们气喘呼呼的朝这跑来,“怎么样?找到了吗?”
小太监摇着头,深秋的天额头却冒出一串串细汗:“都找过来,没有。”
苏培盛一手握拳在手心里拍着,“吴侍卫呢?”贝勒爷忽然昏倒,苏培盛一边在身边照顾贝勒爷,一边也把大部分人手派出去找人去了。
行宫的两百名士兵,苏培盛只留了两队,其余的都派出去了,看是现在眼见着天都要黑了,外面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胤禛醒来的时候,人还没找到,他顿时就怒了,不管不顾掀开被子就要下去找人,苏培盛拦都拦不住。
吴侍卫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他跪下来双手抱十:“贝勒爷,奴才不辱使命,将人找到了。”
胤禛的嘴角还没弯起来,目光却落在吴侍卫身上的衣服上,侍卫统一传穿的是暗红色的劲装,外搭黑色的马甲。
要不是仔细的话,绝对发现不了有的地方颜色深了好几个度,从袖子一直到下摆整块整块的都比其他的地方颜色深好多。
他把眼睛放在上面,再出声语音十分的晦涩:“怎么回事?”
吴侍卫跪在地上,头顶着贝勒爷要吃人一般的目光:“奴才们赶到的时候,姑娘已经受伤了……”
“再加上——”他舌头打结组织着说辞:“在加上马车一直在奔跑着,伤口就一直在流血。”当时去的时候,情况确实够惨的,头上的伤口不大但是血却一直的流着,他才身上衣服上都是的。
但是有一点,他觉得奇怪,那伤口不大按理说很快就能自动凝固好,但是他带着人马赶去的时候,伤口却像是重新撕裂了一遍,流的正浓。
宋西楼被带了回来,只头上包扎住了,郭太医说了旁的地方没受什么伤,担人还是一直都在昏迷中。
胤禛是等人走后才走进去的,他眼前还是昏沉昏沉的,但是看见床上的人后却再也移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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