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精巧的镯子,她见都没见过,乌拉那拉氏眼睛都不眨的赏给了自己,之后,明里暗地的表示,想除掉完颜氏。
她当然乐意,立马跪下朝乌拉那拉氏表明忠心:“福晋信我,我耿氏一定会将这件事办的漂亮。”
心里也知晓,福晋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何况有了福晋做后盾,要想除掉一个人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连时机都准备好了,出府没了贝勒爷更方便她下手。后院里的中腌脏事她也听过不少,知道后宅那些为了得宠做的手段。
皇子后院的女人要是失去了贞操的话,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她。贝勒爷知道了,也会慢慢厌弃。毕竟失去了贞洁的女人,在哪里都将只有以死证明清白。
乌拉那拉氏这么些年,在贝勒府中也有了自己的势力。这次出府带的护卫就是她这些年来暗地里收服的护卫,连贝勒爷都不知道。
她提前叫人花银子打点了寺庙的人,做个分房的时候故意将完颜氏安排到了旁的地方。
那屋子后面是一片竹林,离她们屋子又远,就算中途出了什么事,也没人能听见动静。
于是到了半夜,耿氏悄悄带人过去迷昏宋西楼,然后看守的侍卫会放人进来。
她特意找了个京城有名的风流人物,耿氏只说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那个男的忍受不住了,猴急猴急的表示听她的安排。
她打的一肚子好算盘,只等一大早大家过去的时候,看见两人在床上的场景,这件事就算做的圆满了。
完颜氏也不用她动手,贝勒爷就会亲手除掉她。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精心打造的一番计划,居然被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早醒来的耿氏发现了身上不对劲,转过头看见床上还有一个男的躺在自己床上,那一瞬间她哑了声,清醒后才发现自己将大祸临头。
昨晚的一切都想起来了,完颜氏那个贱人居然用烛台将她敲昏,她现在躺的就是完颜氏的床,而身旁的男人也是她精心为完颜氏准备的。
“赶紧给我滚。”
她抱住被子,叫人消失,身子下面的疼痛让她明晓这是出了什么事。她身子剧烈的抖动着,但脑子还算是清醒,想乘这件事还没人发现的时候,一切还来的及。
可是与她共度春宵的男人却毫不在意,悠哉游哉的穿着衣服。走的时候还扔下一句:“滋味也不怎么样。”
耿氏本就奔溃,听见这句话后更是气的发抖。
压抑不住的嘶吼了一声,就恰巧是这一声,让刚出门的人漏了馅,被天灵寺打扫院子的师傅抓住了。
会过神来吓的脸都白了,躲在床上瑟瑟发抖,直到完颜氏带着人走进来。
“福晋,福晋救我。”
耿氏跪在地上,满怀期待的看着乌拉那拉氏,既然福晋不让她说出来的话,她也不会傻到跟福晋对着干。
“阿弥陀佛,幸好那个贼人图谋未轨,”乌拉那拉氏眼睛往周围转了一圈,直到没人说话后再重新往耿氏的脸上看过去。
她带着怜惜,牵过耿氏的手:“你先好好在这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乌拉那拉氏双手往她手背上拍着:“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耿氏眼睛留着泪,但是心里却着实松了一口气。但身边人看她的眼神都让她不舒服,想了想身子往后一仰,装着昏了过去。
宋西楼也是进来了才知道,耿氏想陷害自己的居然是关乎于女子的清白。
她看着倒在嬷嬷臂弯中的人,眼睛里面没有一丝波动,耿氏想要陷害自己,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她自己一手策划的罢了。
这些伤痛,也是她自己种下的恶果。要是她没发现的话,现在受这番罪的便是她自己。
“自己种下的孽,那就要你自己来承担。”
耿氏既然想让她这样死的话,那么她就没有理由对眼前的这一切负责。
宋西楼心里一点都不觉得同情,看了眼屋子里因为耿氏的昏倒陷入了慌乱后,便往门口走去。
李氏却跟着走了出来,经过宋西楼的时候才叹了口气,道了句:“堂堂的贝勒府怎么会容忍一个清白上带着污点的人?”
“耿氏这一招啊。”李氏轻声的哼着,扭着腰往自己屋子的方向走了。她是个明白人,这件事关乎到贝勒爷的面子,皇家的名声,没有一个人能玷污。
“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
由于耿氏昏迷,定好回去的行踪,又被耽搁了。
乌拉那拉氏说要去看那个侮辱了耿氏的人,没想到进去后却看见空空如也的柴房,还有一地用来绑人的绳子。
看守贼人的僧人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旁边有被扔下的石块。
“找,”乌拉那拉氏看着面前的一切脸都黑了,低声的开口吼着:“一半的侍卫都去找,务必要将人给我找到。”
她捏着地上的绳子,带着寒霜的脸上面无表情。
宋格格嘴大,凑上前问:“福晋,这人跑了,耿姐姐可怎么办啊。”她平常与耿氏还算是好,毕竟府中就她与耿氏汪氏是格格。
位份上一样,自然有话说,这次汪格格身子不妥没有出来,耿氏三番两天的去福晋那,一看就是福晋的人了。
却没想到才张狂了两天,耿氏就出了这个事。
人就是这样,对手超过你的时候,你嫉妒不开心。但是对手落魄,甚至于不配在当你的对手的时候,便会加以同情。
宋格格现在就是这样,耿氏就算没有被侮辱,也是一个不干净的人了。念在一起过了几年的份上,宋格格不想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也是真心问福晋的。
“贼人跑了,就没人证明她的清白了。”
乌拉那拉氏似乎很累,一手拿着绳子,一手揉着眉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宋氏。”过了好长一会,乌拉那拉氏才抬起头,看着宋格格:“你往日里与耿氏要好,这个时候去陪陪她。”
“贼人跑了不要紧,让她不要胡思乱想,我相信她是清白的。”
宋氏有些不高兴,她还想过来看看热闹呢,何况耿氏都昏迷了,福晋这个时候叫她过去干什么?
但乌拉那拉氏在这看着,再不情愿也点头过去了。
没想到,耿氏居然清醒了过来,宋氏高高兴兴的走上去,坐在床边一个劲的安慰着。
耿氏脑子里想着刚刚福晋对她说的话:“不想死的话,戏就要做足。”
她不懂什么叫戏要做足,乌拉那拉氏继续道:“你现在是受了伤害的人,在外人面前哭哭啼啼说不想活就行了。”
她恨铁不成钢的教训:“毕竟,没有人会残忍到,伤害一个弱者。”
耿氏想到乌拉那拉氏的话,只觉得有道理,宋格格坐在椅子上,可不就是一直安慰着自己嘛。
宋格格在这说的口干舌燥的,床榻上的耿氏却一个劲的抹眼泪,哭哭啼啼的就知道说要死,惹人心烦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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