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柱从回去后便一直坐在椅子上,:“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真的要当着面的把轿子里的人换走?”
***
再说这边,胤禛这段时间的差事办的不错,皇上自然的也就时常的夸奖他,这次还主动的问:
“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差事办的漂亮,皇阿玛赏赐给你。”
胤禛上前道:“这都是儿臣份内之事,不敢要皇阿玛赏赐。”
康熙就是不喜欢见他这样,都说了要赏赐了,这就代表你要是喜欢什么赶紧说啊。
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含蓄了些,光会做事不会说话,瞧着人也是淡淡的。
康熙刚想再开口,又见他上前了两步,这回瞧着人脸都红了:
“皇阿玛,儿臣向你要一个人。”
“哦?”这回康熙来了兴致,“你可是看上哪家的格格了?也是,你那院子人是冷清了些。”
“哪家的格格,说来听听。”
胤禛上前,低下头:“四品典仪钮祜禄凌柱家的格格,儿臣与她有过几面之缘。”
四品典仪,康熙哪有影响,还是一边的李德全提醒:“他家的格格是这一届的秀女,今个已经回去了。”
胤禛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宋家女,只道:“他家还有一个格格,一个养女。”
康熙哪管这么多,只下旨:“你若是喜欢,找个日子抬回去罢了,这身份左右的不过一个格格罢了。”
“谢皇阿玛成全。”
回府后,一路上胤禛的嘴角还是上扬着的,伺候他洗漱的乌拉那拉氏问:
“爷今个怎么这么的高兴,可是有了什么喜事?”她扭着手帕,给胤禛擦着额头的汗。
“过几日府里会多位格格,你叫人把西厢的院子打扫出来,她喜静。”
乌拉那拉的手顿了一下,好久没再有动作。
没一会才转过头,把帕子交给一边的丫鬟,声音有些低沉很快的掩饰了过去:“皇阿玛又赏赐格格下来了啊。”
“是我去皇阿玛哪里求的,过两天就是个好日子。”
“好,”福晋又恢复了以往的笑眯眯,大度的问:“还与以往一样,在院子里摆桌酒席热闹热闹吗?”
“多摆几桌吧。”胤禛想到还是该有些成亲的样子才好,免得委屈了她:“前院后院的都摆上两桌,再请两个戏班子来吧,热闹热闹。”
到时候,小姑娘总会高兴些。
“好,”福晋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后来还是笑了:“听爷的。”
只是那抓着袖子的手,却是紧紧的。
几日后,静悄悄的一顶轿子进了贝勒府,半路上虽然安安静静的,但是里面却敲锣打鼓唱戏声,有些热闹。
胤禛这回特意来的早了些,就是怕她等。
来了一看,小姑娘乖乖巧巧的坐在床上,等着自己过来,他一看心都软乎成一片。
赶忙几步上前掀开了盖头:
“西楼?”
作者有话要说:
PS:本文的宗旨是,不会委屈女主,毕竟上辈子太苦了
第23章 康熙
胤禛掀开盖头的一角,只见了个下巴眉头就皱了起来。
全部掀开一看,坐在床上的是张陌生的脸。手里捏着的盖头攥的紧紧的,他冷哼了一句:
“你们钮祜禄家倒是胆子不小。”
送来的哪里是宋西楼,分明是顶着钮祜禄姓氏的那个冒牌货,他倒是头一次的知道,还有人真的不要命,欺骗皇子这样的事都敢做。
“我看你阿玛也是活腻了。”
深深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胤禛一脚踢翻眼前特意准备酒菜,扭头就走了。
门口等着的苏培盛也是不懂了,爷明明今个开心的很,怎么出来这么大的火气。
里面刚刚咚咚的响,爷一向自律,砸东西这样的事可是很久都没做过了。
“爷?”苏培盛跟在后面问的小心翼翼,这可是宋姑娘惹到爷了?
眉眼都皱在了一起,这不应该啊。
胤禛都没好意思说,这样荒唐的事情怎么讲?火气一直在胸口憋着,这么些天的等待最后居然被人给调包了。
“去看看宋姑娘可还在院子里。”他的下巴往前方一抬,目光晦涩不明。
苏培盛幸亏跟在四爷身边惯了的,遇到这样的事只眼底惊讶了些,点着头:“爷,奴才这就去找找。”
苏培盛是在西郊的个破落地儿找到的宋西楼,这顶轿子刚出门,就被钮祜禄老爷的人给换了包。
随行的轿夫连着小全子都堵上了嘴巴,捆粽子一样被捆在了一起。
苏培盛急慌慌往轿子那去瞅瞅,掀开一看,宋姑娘昏倒在轿子里。
别的到是没多大的伤,看到这苏培盛才放下一直高高悬起的心,大呼了一口气,带着手下的人忙里忙外的,到了午夜的才算是把人给安顿好。
庆幸的是宋姑娘没多大的事,要不爷非得剐了他。
这天晚上贝勒府的后院静悄悄的,贝勒爷新纳的那个格格好像是惹了爷生气,听说进了她的院子还没一盏茶的功夫爷就出来了。
“还不止呢,贝勒爷还砸了东西,进去收拾的春红姐说,满屋子的狼藉。”
“这个格格可还真是厉害,爷还从来没有这样发过火。”
“是啊是啊,一看啊,就不是受宠的。”
钮祜禄莲心坐在床上,腰杆还是与刚来时一样,挺的笔直的丝毫没有放松一分。
门外这些丫鬟说的话就像是专门说给她听的一样,声音大的穿透屋子,静悄悄的连语气里夹杂的嘲笑都听的一清二楚。
钮祜禄莲心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才克制住里面的恨意,但是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这个时候她不能发火,也不敢发火。免得被贝勒爷的人送回去。
想到那个人,她浑身就止不住的颤抖着,若是被送回去她一定会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的。
日落西山,黑暗的天空中只有几粒星子。
前院的乌拉那拉氏今晚也没有睡着,大嬷嬷来的时候她还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不能眠。
“福晋,爷今晚歇在了书房。”
乌拉那拉眉眼瞬间闪过一喜,随后压制住了可嘴角还是上扬着的,连忙抓着嬷嬷的手爬了起来:“嬷嬷,你说的可是真的?”
大嬷嬷是乌拉那拉氏的乳母,自然的是懂她的心思的。
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福晋,夜深了早点睡吧。”
乌拉那拉氏脸一红,还是跟着躺下了,刚刚久久的不能睡着,这下子终于心安了。
想起爷那日语气淡淡的说的话,乌拉那拉唇角就是满满的苦涩,那日他轻描淡写的就说他像皇阿玛讨了个格格,还以为他有多么的喜欢。
看这样子,也就没当回事。
乌拉那拉反转了一夜的心终于平静下来,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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