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虽与她们一样都是格格的位份,但她是有孩子的人,所以理所当然住的是主院,钮祜禄与忘氏住的是两边的侧院。
胤禛要来,当然瞒不住她们俩人,何况这样出风头的事钮祜禄莲心也压根没打算瞒着,早就打扮好后在门口等着了。
“你看她这副得意的样子,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宋氏攥紧手心的帕子,透过窗户看着门口站着的钮祜禄莲心,目光恨恨。
“爷还不是把她当别人,有什么好得意的。”但无论怎么说,也掩饰不了她那酸溜溜的语气。
在她旁边坐着的汪格格一直低着头,直到胤禛过来的时候才像是无意般的开口道:“就算她是做别人的替身,但是现在实打实的受宠,也是真的。”
“现在整个院子,爷也只乐意去她那儿了,”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们本来就不受爷的待见,现在有了她爷更是好久都没进过咱们院子了。”
宋氏一听,帕子攥的更紧了好几分。
胤禛过来,钮祜禄莲心已经提前把什么都准备好了。不客气的说,她可是费劲千辛万苦才让爷愿意看她的,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讨他的欢心。
“爷快进来,外面这么大的风爷也不穿个斗篷。”
钮祜禄莲心嘴角含笑,迎着胤禛进了屋子里,早就有丫鬟捧着杯子走过来,钮祜禄莲心也不经他人之手,亲手捧到胤禛面前:
“爷喝茶。”
见胤禛接过去,她立马笑了起来,然后蹲下身子帮胤禛把靴子脱下来,又上去想给他捏肩。
一套下来,万分的殷勤,随后转头拿帕子给他擦手,直到胤禛挥着手阻止她才不情愿的下去。
“今个妾身给爷亲手炖了老鹅汤,爷要不要尝尝。”
老鹅滋补,在这个季节来吃最是适合不过的,钮祜禄莲心捧上来的时候,胤禛拿起勺子随意的舀起一勺。
只初初尝了一口就放下,再也没动。
他看着面前的人,身上穿着一身淡色的旗装,上面用银色丝线绣着上好的兰花,显得格外的温婉。
她长相与宋西楼没有一点的像,那双眼睛里时不时透露出来的贪婪更是与她如同两人。
但是学着宋西楼打扮之后,气质外表咋一眼看上去相差无几。
恍惚间让他以为那个女人没有离开。
“爷,要不在尝尝?”
钮祜禄莲心看着自己手心的碗,里面的汤丝毫都没动,胤禛这段时间常常来她屋子里,让她内心也有了底气。
于是,捧着碗又凑了上去:“爷?”
她身刻意的放软几分,学着宋西楼的样子柔柔软软,娇滴滴的捧着碗凑上去。
没想到的是,刚才还好好的人立马拉下了脸,对着眼前快要凑到他嘴边的碗袖子一挥。
“不知所谓。”冷哼一句,撩开衣摆抬脚就往外面走去。
“啪唧。”
盛满汤的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一屋子的丫鬟全都低下头瑟瑟发抖,但钮祜禄莲心还是感觉从头到脚都是热的,手臂上被汤溅到的地方开始有了疼痛感。
转头过去只看见胤禛毫不留情的背影。
“都怪那个女人。”
都怪那个女人,所以爷才这样无情的对她,想到这,她牙齿咬的死死的,开始咔咔作响。
“我钮祜禄莲心定要与你不死不休。”
只有让她永远的消失,以后爷才会真正的把眼睛放在她钮祜禄莲心的身上。
“主子。”
春杏见状,赶忙上去扶起她:“主子,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钮祜禄莲心别开她的手,忽略手臂上那灼热的燃烧感:“没事,”
直直的往前方走去,面无表情的开口:“我们去李侧福晋那一趟。”这句话像是从牙齿里咀嚼过无数遍,恨意十足。
李氏听说胤禛去了钮祜禄莲心那,才发完脾气呢就听下人说钮祜禄格格来了。
她看着满屋子的狼藉,遍地都是碎碗碎花瓶,长吁一口气之后才开口:“把屋子给收拾干净,叫钮祜禄格格去侧间等着。”
她扭着腰杆起来,扶着头发上插着的簪子:“这是来我这炫耀来了。”哼了一句:“怕是胆子也太大了些。”
钮祜禄莲心是怎么样上位的,整个府中哪个不知道?她学着完颜侧福晋的样子,虽然得了爷的宠爱,但是府中的闲言碎语从来没有断过。
爷要是真的喜欢她,把她放在了心里,早就呵斥下人了,怎么会到现在也没半点动静。
“还真的当自己是个人物呢?”
她不屑的摸着手指,扭着腰走了出去。
侧间钮祜禄莲心早就在那等着了,见李氏来了才从椅子上站起来行礼:“侧福晋吉祥。”
“呦……”李氏不阴不阳的开口,自顾自的坐了下来:“钮祜禄格格不是忙着伺候爷吗?怎么还有空来我这了。”
竟是像一点都看不见一直站着的钮祜禄莲心,说完后又捧着杯子喝起茶来。
“侧福晋说笑了。”钮祜禄莲心这个礼行了许久,不见她叫起心下了然这是李氏想故意的给她下马威,闻言自己站起来。
“妾身在爷心中什么地位,自己还不知道吗?”
她苦涩的扯了扯嘴角,目光悠悠:“爷心里想着的还是完颜侧福晋,我对他而言只是个替代品而已。”
她说这话,李氏立马来了精神,忙问:“你们在猎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完颜侧福晋曾经独宠无边,在这贝勒府哪个不知道,没想到的是只不过是去了一趟外面,爷居然直接把她贬去了庄子上。
知情的,除了爷大概也就钮祜禄莲心知道了。
李氏一脸的好奇,想套话,钮祜禄莲自然看了出来。
但是那天狩猎回来之后,爷把她叫到了帐篷里,她当时满心欢喜,打扮的漂漂亮亮走过去。
没想到的是,胤禛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目光带着轻蔑。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她羞涩的不行但心里万分欢喜。
然后,如同在地狱的声音开口:“今个这件事,你要是说出去。”
他修长的手掌伸出来摸着她的脖子,漫不经心的开口:“你的颗脑袋,就是不想要了。”
想起那日胤禛那看死人一样的表情,她的心尖儿到现在都在颤抖。
于是,她只含糊开口:“这件事妹妹可一个字都不敢往外透露,但是……”
她手指着外面,神神秘秘:“那人,爷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让她进贝勒府了。”
“李姐姐想想,爷能这么生气,还能有什么事?”
李氏眼神闪烁了几下,又听她继续:“这弘时阿哥还在福晋的院子里呢,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
她转过头,带着诱惑:“侧福晋难道不想趁机报仇?”
“完颜氏现在在远在南郊,庄子上哪里比的上贝勒府里,出点意外人要是死了,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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