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年没有组织过募捐,有没有派人去医院探望周婷。”3班的班主任诚实道。周婷已经休学一年,她们学校仅仅在去年的时候募捐过一次,之后便没有再探望。
老太太闻言,再次回想起那天的场景,却发现那位姑娘虽然穿着普通,可周身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质,言谈举止更是和善。
老太太闻言,话语中已经将宁柚当做活菩萨。
宁柚并不知道善良的老太太已经发愿每天为她点上一盏长明灯,她低头将看过周婷的消息告知郝所长之后,便查看起手中的地图。
阴山就在西山临市的山林里,宁柚握紧手中的地图,心底没有一丝动摇。
若非阴差阳错去了百年之前,跟随师父学习玄学之术,她恐怕一辈子也想不起来自己幼时的记忆。
如今,她既然记得父母的事情,甚至还能记得父母车祸的画面,她就一定要查出她们的死因。
第10章 阴灵之地
公交车缓缓地穿过一个又一个有些破旧的村庄,车上只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大包小包的村民,却对陌生人的到来没有任何惊讶。
宁柚坐在最后一排,头上的帽子将脸上的表情遮住,整个人窝在座位上,完全没有任何存在感。
而宁柚的前方,几个背着登山包的男子交头接耳地说这话。
“你说这阴山真的有好东西吗?”其中一个瘦弱男子开口问道,神色还有些纠结,显然对她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有些忌惮。
“肯定有好东西!”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粗犷的说道,“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前来阴山!”
说完这句话,粗犷男子来回看了看,目光在扫过宁柚时有片刻停留,见其身体瘦弱,又再次转过身来,“你们跟着我就放心吧,我可是有内部消息。”
“真的吗?”那个瘦弱男子还有些不敢相信。
“你脑袋还不信我?我已经给你们露了好几手了,”粗犷男子见几个人面带犹豫,冷声道,“我可是来自京城季家,我爷爷却是季家掌权者的堂叔!”
他身边的几个人闻言,又想到粗犷男子确实有几分真本事,才将心中的迟疑放下。
宁柚听到季家两个字,一直低着的脑袋才缓缓抬起来,目光在对上一双通红的双眼时,微微有些顿住,随后又恢复原样,再次底下脑袋。
报站的声音响起,几个男子互相对视几眼,快速地站起身来,大步地向外走去。
宁柚慢慢悠悠地起身,眼睛时不时地从刚刚那粗犷男子的身上扫过。
那男子背着一个深绿色的登山包,脑袋上面却趴着一只浑身漆黑的猴子,一双通红的眼睛此处看着。
在走下公交车后,那只猴子身上的黑色更加浓重,前爪不时地摇摆着,显得兴奋异常。
宁柚看了看其他几人,显然他们完全看不见这只通体漆黑的猴子。
她顺着猴子垂涎的目光看去,就见不远处的山林处,浓密的黑气凝固在一起,盘踞在半空中,甚至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为了防止麻烦,宁柚并没有跟在这几行人之后,而是穿过另一个小道,直接朝着黑气最浓密的方向走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边的黑气越来越浓密,宁柚心底默念着师父所教的辟邪的咒语,一步一步地向内走去,却发现她所在的村庄竟然没有一个人。
突然,婴儿的啼哭声传来,宁柚脚步顿住,顺着孩子的来源处寻去,就看到一个年轻女子抱着一个孩子躲在角落处,轻声地哄着。
看到宁柚到来,年轻女子面露防备,将孩子抱紧。
宁柚尽量和缓道,“我是来找人的。”
年轻女子见宁柚态度和善,并不像以往的那些凶神恶煞之人,犹豫片刻开口道,“姑娘,你赶快走吧!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没有什么宝贝。”
“这里发生了什么?阴山的人呢?”
宁柚有些疑惑。
她一直知道阴山处于阴灵之地,在阴气中修炼压制阴气之术。可现在这黑气环绕的情况,反而像是阴气蓬发的模样。
“阴山的人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彻底消失了。”年轻女子解释了几句,见宁柚始终面色不改,也不再多少,抱着孩子缓缓地离开。
宁柚静静地看着她,这才发现她手中拎着的赫然是买道钱和冥币,显然是想要给人烧点纸钱。
宁柚深吸一口气,并未害怕,继续向着黑气的深处走去。
一个小时之后,宁柚站在了一个个坟头前面,定定地看着第一个石碑上的字迹,“阴山最后一任族长阴远山之墓,辛巳年立。”
辛巳年是十五年前,刚刚好是她被养父母收养的年份,也就是她父母出车祸的那年。
就在宁柚呆愣之际,不远处突然想起男子说话的声音,宁柚快速地看了一眼,转身躲在了不远处的树后。
之前公交车碰到的几个男子也来到这几个墓碑面前,粗狂的男子看到阴远山的墓碑,脸上露出狂喜,“这便是阴山组长的墓碑,里面一定藏着好东西!”
说着,他将背包放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工具。
宁柚怔住。他这是要撬坟?
宁柚神色冷了下来。阴山虽身处阴灵弥补之地,却是个除恶扬善的门派,怎么能够容得下这些宵小的惊扰!
宁柚冷笑一声,快速地从身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符纸,快速地画上一个符咒,刚想要扔向几人,动作却突然怔住。
只见阴远山的坟墓的上空突然凝聚起一团黑气,直接堵在了几个人的面前,让对方完全无法靠近。
宁柚见此,表情怔住,这才发现这里的黑气竟然和她其他地方的黑气完全不同。这里的黑气异常平静,完全没有狂躁的情绪。
粗犷男子想要上前,却发现他们面前好像堵了一层坚硬的墙壁,让他们完全无法前进一步。
几个人顿时露出惊慌的神色,“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他们显灵了?”
此话一出,那位胆小的瘦弱男子瞬间摔倒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向后移动,“咱们还是走吧!”
粗犷男子依旧试图前进,仍然没有方法,心底不免有些慌乱,脑袋瞬间刺痛起来,仿佛有人试图将他的脑袋拔下来。
粗狂男子承受不住,大喊一声,“我还有其他方法!”
宁柚一直躲藏着阴影处,只见粗狂男子头上的猴子死死地抓着他的脑袋,尖牙露出,凶狠地叫嚷着,显然对现在的状况感到不满。
随后那男子大喊一声,竟然拿起手中的长刀面色凶狠地向同行的几人走去。
宁柚细细地一看,顿时明白他的意图。
他竟然想着血祭那只猴子!
宁柚再次将那只符纸拿起来,快速地扔向那只猴子。
符纸贴在猴子的背后,粗犷男子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
宁柚快步地上前一步,一把将那只猴子从粗犷男子的身上拽了下来,直接发出血肉撕裂的声音。
这只猴子竟然已经快和这男子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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