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燕绥:别想抛弃我!
第13章
沈蓉一听这声音脑子就‘嗡’了一声,震惊了会儿才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方才说解决麻烦什么意思?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燕绥捂着她嘴的手挪开了,轻声道:“我见你不开门,翻墙从后面院子进来的。”
沈蓉一把推开他,跟他保持着安全距离:“谁问你这个了,你方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
她一串话还没问完,燕绥就闭了闭眼,倚着墙缓缓倒在她身边。
沈蓉:“…”
她现在确定了,大锤真是个奇人!她叫了几声见他不应答,迫于无奈,只得先把他架起来,安置到后院的一处空屋里。
他平时看着修长匀称,但到底也是个高挑男人,架着他从厨房到后院短短距离,沈蓉已经累的直喘气,重重把他往木板床上一放,这才有功夫思索起他方才的话来。
什么叫麻烦他已经解决了,沈家目前最大的麻烦就是胡涵了,难道他把胡涵给咔擦了?
沈蓉越想越是头疼,眼看着天已经大亮了,她起身准备去找父兄商量,没想到此时已经有食客上门,沈幕在前头招呼着,见她过来先招了招手,面上不知道是忧虑还是高兴,他压低声音道:“我方才听两个食客议论,县城里出事了。”
沈蓉心头一紧:“怎么?”
沈幕深吸了口气,皱眉道:“听说胡涵这回亲自运送了不少货物去州府,路上被山贼给劫道了,他自己身上也挨了两刀,没等到回城路上就咽了气。”
沈蓉想到躺在屋里的拖油瓶,脸色一僵:“死,死了?”
沈幕点头:“听客人说,今早上天不亮就咽了气,县令正命人追查此事呢。”
结合燕绥说的话,沈蓉差不多可以断定是他干的了,她犹豫片刻还是没把事情说出来,只道:“哥,大锤他今天早上又摸回来了,我看他好像生了病,咱们跟他也算有些缘法,要不先留他养病再送他走吧。”
沈幕也不是心狠之辈,怔了怔才点头叹道:“也罢,他现在无依无靠的,也只能来找咱们了,等会我打点完店里的账目就去看看他。”
沈蓉手下飞快地把食客点的小菜凉拌好,又端了盆温水到空屋里,燕绥还是没醒来,她左右看了看,见他身上其他地方都无碍,就是肩头处的衣裳有斑斑血迹,她取了把剪刀要把他衣裳剪开,冷不丁手腕被攥住,然后重重一拉,她猝不及防跌倒在他胸前,怔了下才道:“你搞什么鬼?!”
他已经睁开了眼,目光冰冷地看着自己,见到是她脸色才缓了缓:“阿笑,是你啊。”
沈蓉撇撇嘴:“那你以为是谁?”
她下意识地要撑起身子站起来,不留神额头和他下巴磕了一下,两人齐齐闷哼了声,沈蓉正要说他,就见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捂着下巴,一脸委屈地看着她:“阿笑,你为什么要撞我?”
沈蓉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决定跳过这个话题,起身吩咐道:“胳膊抬起来。”
燕绥这回倒是没再招惹她,十分配合地抬起胳膊,沈蓉小心翼翼地把染了血的衣裳给他剪下来,就见白如玉的肌肤上布满血污,还有两个深深的伤口,像是被什么猛兽咬过似的。
她把巾子拧干给他小心擦着血污,顺道看了他一眼:“疼就知一声。”
燕绥笑意盈盈,精神看着不大好,但是看上去心情不错:“见到你,我就一点都不觉着难受了。”
沈蓉没搭理他,皱眉问道:“你方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杀了胡涵吗?这伤是哪里来的?”
燕绥笑意不减,看着她鬓边的一缕青丝:“阿笑,你头发乱了。”他凝着她的面庞,若有所思地道:“是担心我吗?
沈蓉:“…”
她发现燕绥回来一趟看起来更不正经,也更粘人了…= =
她没好气地道:“我高兴让它乱的,我就喜欢非主流怎么了?!你到底说不说?”
燕绥在沈蓉要杀人的目光下,终于轻描淡写地道:“胡涵不是我杀的,是山匪杀的,不过他带着财物从县城去州府的信是我送的,也是他命该如此,本想给他个教训,没想到他就这么死了。”
这份手段魄力和行动力都不是寻常人能有的,沈蓉狐疑地看他一眼更好奇他身份,而且直觉他话里隐瞒了什么,不过见他神色不大好,就也没多问,又看着他胳膊上的伤:“那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燕绥垂下眼,避开她的视线,似有些尴尬:“我想法去山里给那些山匪送信的时候,不留神遇到一只大虫,被它咬了一口…”
大虫就是老虎了,沈蓉听的心惊肉跳,她两辈子加起来都只在动物园见过活的老虎,这也忒惊人了吧!
她拍了拍胸口,难得没怼回去,反而感慨道:“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被你碰上了呢?你该检查检查自己的人品了。”
燕绥心情愉悦:“能碰见你,可见我人品还是颇好的。”
他说完呼吸又急促起来,沈蓉本来觉着有些暧昧,见他面上浮起不正常的绯红,也顾不得胡思乱想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皱眉道:“怎么这么烫?”
燕绥不以为意地道:“可能是伤口处理不当,起了炎症然后引起发烧了。”
沈蓉都替他担心:“你这心也太大了点,感染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她说完就要去打一盆凉水过来,手腕又被燕绥攥住了:“我都发烧了,你还要赶我走吗?”
就算他没发烧,但他设计除掉了胡涵,她也欠他一份天大的人情,当然不可能再赶他走。
但这不代表沈蓉就不郁闷了:“这县城里少说也有三千来户人家吧,怎么你就非瞧中我们家了呢?”
燕绥长睫低垂,眉尖轻蹙:“可是别家都没有你在啊。”
现在他在这世上最熟的就是沈蓉,也只想跟着她一个,至于别人,他连看都懒得多看。
其实他上回处理掉那千户和跛子的尸首之后,又想起了一下刀光剑影的片段,隐约知道自己不是常人,但具体是什么身份他还是没回忆起来,想起来的记忆都是不着调的,让他脑袋抽痛,唯独想到沈蓉,觉着又开怀又亲近,不自觉满面笑意。
沈蓉给他这话说的心软了下,仔细想想又觉着贼别扭,喃喃自语道:“怎么听着你跟我儿子似的?”
燕绥表情也有些诡异,抽空细看这张柔腻水润的芙蓉面,微微一笑:“儿子当然不可能,不过我忘了前事,说不准你原来就是我娘子呢?”
沈蓉重重啐了口:“你傻以为别人跟你一样傻!”
她打了盆凉水进来给他擦脸,她不大会干这些服侍人的细致活,只能小心再小心,燕绥原本昏沉沉的脑袋也觉着一丝沁凉,低低道了声:“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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