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先前她和婉婷听到的那些奇怪动静,竟是……
不及想完,已是两行忿恨的泪水滑下。
“红杏,你怎么了?”婉婷见她莫名哭,便奇道。
但刚问完就似乎想通了过来,便取了帕子递给她,随口安慰道:“红杏,我们只是婢女……”
原是想着叫她认清身份,不要多生妄念肖想,可怎料红杏却丝毫不肯服软。
“婢女怎么了,你主子不也就是个婢女么!”她哽咽着怨怼道。
婉婷原是想讲些名份不及人心重要的道理,但没开口便意识到讲多只是徒劳,红杏的心态如今怕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那便由她吧。
池里的人自是不会晓得屏风外的这个小插曲。
慕容烟仍旧呢呢痴痴的盯着怀里的人儿。
“你可算出了还有多少回?”
她颤巍巍道:“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
说完满脸羞红的缩进他的臂膀里。
慕容烟却一个甜腻的吻将她的脑袋复又架了出来,完全不容许她逃避。
若单说行事,天下众女子间又有何不同?令人珍惜与刺激的无非是看着哪张脸罢了。
所以今夜的百花池,他早令人点了彻夜的龙凤长烛。这一整夜,她的任何一个小神情、小动作、小心思,皆是无处遁藏。
“嗯……”他言语应付着,行为却越发贪婪。心下只道:天亮?呵呵,哪个天亮……
池中各色的百花瓣,随着春水飘散开去。先是微波荡漾,继而一阵雷鸣!便掀起惊涛骇浪!
那浪花一朵朵卷打在池壁上,一浪高过一浪!红色的白色的花瓣一层压过一层,似是压抑的透不过气!
“屏风外的人都给我到外面候着!”
慕容烟一声怒喝似的发令,婉婷红杏两人闻声便急急退了出去。
直听到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响起!他方对着怀里的小心肝心疼道:“不用再忍了……”
怀中的人儿便如刑讯已久的牢囚,终是放弃了最后一丝尊严与倔强,将那哀鸣诵念而出!
这一夜,于旁人而言或许仅仅是双目一闭一睁之间。
而于他二人,却是携手玩腻了整个天地间的快乐与繁华。只是精神和气力都受到了极大的损耗。
屏风外红杏来报:“公子,已经卯时正刻了。”
往日里她断不会如此守时,即便进了寝室也会守候许久才将慕容烟叫醒,而今日她却急急的来叫起,甚至还早了许多。
自然一方面是在外头挨了一夜的冻,而另一方面,则不言自明。
香儿闻声惊醒。
身子虽乏,却是在这儿怎的也睡不踏实。想到终于能回自己房里,便心生期待的推了推慕容烟。
只是慕容烟非但未有起的意思,反将她揽的更紧。身子紧紧贴合着,引得又一阵奋起勃发。
终是惹祸上身,她方知何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候在屏风外等回音儿的红杏气的直跺脚!脸是又急又羞,红着跑了出去。
出门看到陪自己守了一夜的婉婷,不仅不亲,反倒一肚子怨气!
“你主子此前当真是清白之身?怎的什么狐媚子手段都会使!”
“也不知平日里看了些什么杂书尽学的一手旁门左道!”
婉婷原本还同情她,这下却是毫无怜悯之意了,干脆毫不掩饰心下的得意,笑言道:“我们姑娘哪懂得那些!无非是公子喜欢得要命,是以就格外的珍惜罢了!”
红杏这下气的更甚,上去就狠狠推搡了一把!
若不是婉婷身子灵巧借势往身后的石狮子上歪去,这一下定是要躺在地上了。
她正过身子来,现在底气足了自然也不想再受红杏这憋气!便也扑了上去,两人厮打在一块儿,纠缠不清……
而此时,百花池里的两人,亦是纠缠的难解难分,愈演愈烈……
☆、风雨过后
香儿早已放肆开来, 随心发泄着不再拘束。
而她的配合也令慕容烟甚为满意,显然是这一夜的调`教有了成效。
时间一转眼便到了正午。
烛塔上的龙凤烛已然燃尽, 案上的灯火也已是油尽灯枯。
慕容烟揽着香儿在怀里,柔声说道:“今晚起就搬来我房里住吧。”
她却有些抗拒的嗲声抱怨:“我不要!真搬过去你一睡觉就这样……那我白天什么也做不了了!”
他却笑的不能自已,“若真搬过来了, 哪里还分什么白天黑夜?”
说完又调戏的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又说道:“再说了,你还想做什么?你是本公子的人!伺候好本公子就是你唯一该做的!”
说着便架起她的腰枝用力一个托举!一把将她举坐到自己的身上来!
虽说这一夜已是有了夫妻之实,她却也受不得这般明晃晃的!便慌张的弯下了身子, 覆在慕容烟身上。
这一会儿她到是不介意肌肤贴合了, 可怜兮兮的告饶道:“我搬我搬我搬!今天就到这儿吧,我真的不行了。”
怎料这妥协已然是说迟了……
百花池内, 水波荡漾时缓时急,时而汹涌,时而宁静, 好似一幅动态春`宫神卷。
卷中之物静若蜜桃, 动若脱兔, 俯仰之间带起水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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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苑,一处上好的厢房内,小怜正在给躺在床上的人喂药。
说是喂药, 那汤药从嘴边儿转了一圈儿又尽数流了出来,丝毫未送进嘴里。
小怜自是明知这样敷衍着得不了药效,却也没更好的法子,这一碗药总得象征性的喂完吧, 不然怎么交待!
说起来,昭王给的那解药也只是保得尉迟玄不咽气罢了,却也未有要醒的意思。
昨晚千代大人来了倒是开了药,可如今却是怎的也咽不下去。这样活死人的样子,吃不得喝不得的,单是耗,也早晚将人活活耗死了!
婉婷进屋时正巧看到这幕,她也是心累,早上才和红杏演了出闹剧,这下又要和小怜周旋了……
可是没法子啊,姑娘刚回房就派她来查看。那药既然好不容易开了,不能就让它这样白白浪费啊!
“小怜!”她终是上前夺下那碗,“你这样喂能喂进去嘛!”
小怜虽有些不爽,却也是心虚的。特别经了上午百花池厮打之事,她已晓得婉婷不似她先前想的那般软柿子,又是寄人篱下初来乍到的。
便有些难为的解释道:“婉婷,不是我不想好好喂,真的是把汤匙硬塞到嘴里她都吐出来!不信你试试。”
婉婷偏不信邪!可喂了两勺子,真真儿的是硬把那药汁按进嘴里,最终都还是流了出来。
最后只得道:“果真不行,可是你喂不下去也不该这样随便祸害啊,你不说大夫还当作都喝下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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