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无力的平躺在玉床上,身体半浸着池中之水,可那温暖的池水却暖不透心底的惧意,大口的喘着气,胸前微微起伏着。
慕容公子将手拂过来,轻柔的摩擦着香儿的脸颊,轻声道:“不要害怕。”
这话说的如此轻巧酥软,却起不到半点儿安慰作用。言下之意:你逃不掉了,放轻松吧。
来前就想好了各种状况的可能,毕竟是在太守府,硬碰硬显然是最蠢最无效的。
香儿早打定了四两拨千斤的主意,只是没想到慕容烟会如此直接的单刀直入,连游说洗脑的机会都不给!
此刻便只得颤颤的告饶:“公子,您先放开奴婢,奴婢有话想……”
慕容烟丝毫不介意她说什么,手沿着身子滑到腰间,轻抚着她的腰枝。香儿腰身本就敏感最怕哈痒,被他这样一撩抚,混身阵阵麻痒,话都无法冷静的说下去。
慕容烟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便柔声道:“你可知何为奴婢?”既而干脆俯下身,附于耳鬓细语道:“奴婢就是没有自由,受人奴役,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慕容烟这通耳语,若细丝、若蚊蝇,酥酥痒痒,久久不散。
香儿的双手被按实在头顶,急的不知所措。只得扮弱诚恳道:“昨晚是奴婢不识抬举,薄了您的好意……”
而他的体温正顺着那被钳紧的双手蔓延而来,融进了血脉,晕粉了体肤。
不等她把话说完,那唇便被慕容烟的手指轻轻掩住,
“嘘~不识抬举就得好好受罚~”
说着便将她整个身子盖在下面,轻吻了下她飞于额间的一绺发丝。唇间那抹炙热,透过发丝沁入肌肤。
香儿完全不知此时此景,说点什么才能刹住他心底那股子欲望!
任凭他吻着头上的青丝,然后他含起发间那支步摇轻轻抽离,再吐于床上,激起的水花儿荡开层层花瓣。那发髻便散落开来,如浓墨般溶入水中,缠于花间~
“公子想要奴婢,奴婢自然是不敢不从。”香儿一改之前的焦灼,故作冷静的说到。
慕容烟凝视着身下的香儿,挑衅的问道:“你这是打算认命了?”
“既然是命,谁能不认呢?”香儿继续乖巧道:“做公子的侍寝婢女,好吃好喝的还不用干活!香儿只是俗人,公子有意宠幸,香儿自当尽心服侍。”
慕容烟一脸狐疑的审视着她,终是露出一抹看破的笑意,“你想说什么?”
香儿轻咽了咽口水,“我……我就是想说没必要这样用强的吧,既然我人都来了又不会逃跑……香儿是真心想好好服侍公子的,只是……只是偏偏不巧,正值……月事。”
“噢?这么不巧……”
只见慕容烟将手轻轻滑向香儿的脚踝,拎起一片裙角就缓缓向上撩了去,露出酥白的小腿儿……
“住手!”香儿双眼怒瞪着慕容烟,显然哄骗这招儿对他没用了……
就在他手劲儿变松的这一瞬,香儿一个死命挣脱,顺势往床里滚了一圈儿,正好拿到刚才那支步摇!
便将锋利的刃尖儿对准自己的咽喉之处,眼中已是噙着泪水,大喊一声:“慕容烟你个畜生!我做鬼也不会便宜你!”便闭眼刺了下去!
慕容烟先是一惊,旋即一个扑身飞夺,把那簪子打落至池中!手臂上,却已窜出一股腥红。
香儿被扑倒在玉床上,爬起身就向那簪子掉落的地方冲去。慕容烟显然没料到她会再来一次,飞扑过去一把将她搂住,大吼一声:“我不碰你了!”
听了这话,香儿才镇定了下来!僵直的立在水里任慕容烟在背后紧紧搂着。
“你别冲动了,我不该把你想轻浮了……”
“奴婢之前哪里做的让公子以为是人尽可夫之人!”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种事情若是放在曾经那个世界,或许谭小香不至于去拼命。
只是现在她是澹台香了,性子里的那股子保守和倔强也被这方水土唤醒了……
慕容烟松开她,眼张失落的坐在玉床上。缓缓说道:“香儿,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夜没想勉强于你……”
“没想勉强于我?呵呵~你刚刚有给过我反抗的余地吗?”香儿发出一丝冷笑。
“你换好衣裳,门外的婢女会带你去你的房间。”慕容烟起身走上岸,披上了衣衫,又说道:“今晚之事不会再发生了,你安心在太守府住下来吧。”说完,便从后门出了内阁。
香儿独自在池中泡着,久久不知该何去何从。
一连几日,汀罗城都是阴雨天气。
香儿自从那日被婉婷安置好房间,就再也没出这房门。
这是一套闺房连起居的套间,若抛开慕容烟不谈,这里比起在县令府时自是舒服的多。
桌椅柜榻样样齐全,衣裙首饰满柜皆是,一日三餐按时来送,糕点水果每日换新。这般锦衣玉食,断然不是一个侍寝婢女该有的待遇。
香儿也不会像在县令府时那样多事去四下帮忙,因为这尴尬的特殊身份,她并不想与这里的任何人打交道。只在婉婷每日来送东西时,打听几句府外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烟:再骂我娘炮啊!分分钟爷们给你们看……
☆、醉仙楼邀约
秋风阵阵,田里山间已是一片麦熟果红,丰收的时节连太阳都泛着金黄的圣光。
只是外面的这一切似乎与澹台香没什么关系。
自打被接进太守府那日,管事儿的就交待清楚了:太守府共十二座主宅,四处别院,除了大人、夫人、公子,以及几房侧室夫人及子女的住所外,其它地方可以去但太守府的大门不能出。
对香儿来说这一堆简直就是费话!除开那些人住的地儿不就剩下那几处园林池塘了么?
全府的夫人小姐们扎堆儿闲逛的地方去了做甚?两三步行个礼不说,自己这身份又是多见得了人……
唯一庆幸的是慕容烟倒说话算话,果真没再有轻浮的举动,只是安排了婉婷贴身伺候着。
照理说侍寝婢女自己就是个下人,怎么可能再给安排专门伺候的?慕容烟这般行事,倒是通过下人之口把香儿给抬成了半个主子。
这会儿香儿正呆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大好阳光感叹这笼中鸟的憋屈日子。却正巧瞧见婉婷从窗口笑着路过,端着盘水果从正门进了来,笑脸嫣然的说道:“姑娘,公子说怕你在这府里呆的闷,让我今日陪你出去逛逛。”
“真的?”香儿瞪大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慕容烟这突如其来的良心发现!
只见婉婷从腰间束带上解下个带坠的小牌子,得意的执在手里晃了晃:“出府令牌!”
汀罗城还是那个汀罗城,只是如今心境不同了,看着这热闹的街市也不再有往日雀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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