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我怀疑的看着地上的一小摊松子,不是这个吧,说实话,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也许是我质疑的目光太过明显,太子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不是这个,这个是给你当零食吃的,你小时候不是爱吃玫瑰松子糖吗?现在讲究不了,就拿这个将就一下吧。”
哇,我顿时感动不已,不愧是我的好嫂子,这种情况下都还记得给我带零食,你放心,虽然你们的恋情惊世骇俗,你又有当渣男的风险,不过我还是会支持你们的,谁让你和我哥哥真心相爱又对我这么好呢。
不过,还有什么吃的啊,我四周环顾了一下,有些囧,不会是要吃树皮吧,这个,倒是能吃,就是味道可能不那么好,而且徒手撕估计不行,这么想着,我决定找两块尖尖的石头来充当工具。
看我四顾寻找,太子笑道,“你找什么呢?”
“啊,不是要吃树皮吗?我找两块石头弄点树皮下来。”我解释了一下,却没找到合用的时候,难道要把匕首拿出来吗?我又有点舍不得。
太子哭笑不得:“我几时说要吃树皮了,你看看这个是什么?”说着从身旁拿出一尾鱼来。
“鱼!”这回我是真的惊讶了,这不就是我昨天想吃没吃到的鱼吗?他从哪儿找来的?怪不得闻到空气中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儿,我还以为是地动后独有的味道呢,却没想到这味道是他回来后才有的。
“路上捡的,估计是地动的时候河水改道被抛下的,难得还没有被野兽遇到或被鸟类啄食,你看看。”说着将鱼递给我。
我瞧了瞧,果然挺好的,估计有两三斤重,够我们两个吃的了,因为他手臂不方便,又是尊贵的太子,我便将鱼拿过来去了麟,又用箭尖儿划开肚子将内脏掏出来,弄得满手血腥,此时太子已经挖好了洞,将内脏和鱼鳞埋进去防止引来野兽,然后将水囊打开,慢慢的倾泻出细小的水流让我清洗一下鱼和手。
最后,我将早就准备好的盐均匀的在鱼皮上抹了一层,太子又放了松子和捡来的蘑菇在鱼肚子里,串在一只长箭上就放在火上烤了。
许是饿的狠了,我们两个都牢牢盯着火候,一言不发,他负责烤鱼,我便在四周收集树枝落叶什么的,毕竟长夜漫漫,没有火是不行的,等我搜集空了附近相对干松的树枝之后,终于听到如蒙大赦的一声好了。
天知道我都快被这香味儿折磨的疯了,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好几次,不得不稍微跑远一点儿以防被听到,因此听到这一声好了当真是如奉纶音。
我迅速的抱着捡到的树枝小跑回去,和之前弄到的放在一起,火光中一脸期盼的看着他,太子笑了一声,让我拿着,我忙两手举起来,就看到他小心翼翼的吹着一小块儿,然后撕了下来,放到我嘴里。
有些烫,还有些焦焦的糊味儿,不过烤的恰到好处,鱼皮酥脆,鱼肉嫩滑,咸淡也是正合适,我点点头,很是满意,这都是我的手艺啊,嗯,烤是太子的。
不过,他往我嘴里放东西这个动作是不是太暧昧了一些,但是看他在我说不错之后也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动作之后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让我试毒啊,也是,鱼肚子里放了蘑菇,本来就不容易分辨,听说他们这些上层人物,吃饭前都是要有专门的银针试毒的,合着现在我就是银针啦。
我傻傻的举着鱼,就看到太子起身去够了些干净的叶子回来仔细的铺平,又等了一会儿才道:“好了。”然后让我将鱼放到叶子上,我们两个一人一面的吃了起来。
吃到最后,里面的松子和蘑菇都露了出来,还是温热的,将鱼骨拿开就行了,实在是一条鱼被我们吃的干干净净,虽然还有些腥味儿也顾不得了。
这次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要先试毒,因此一手虚拦住太子,一手捏起一个蘑菇放到嘴里嚼了,嗯,有点儿淡,刚忘了在蘑菇里也放点儿盐了,不过吃着也不错,还有些鱼的焦香味儿。
太子本来已经伸了手,看我拦住他有些楞,还想再伸手,我忙阻止,“您稍微等一下吧,很快的,蘑菇中毒很快就有反应了。”
听了我的话,他的脸色有些奇异,嘴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一会儿,我觉得自己没大事儿,便叫他也吃,我们两个又将蘑菇都吃完了,他不吃松子,且之前说好了是给我的零食,我便老实不客气的吃起来。
吃过了东西,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我们两个相对无言,盯着火堆发呆,他不开口,我自然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太子方开口道:“总是叫太子殿下太过客气,我名惊鸿。咱们这也算生死之交了,你叫我名字就好。”
这话说的,可不是生死之交嘛,他生,我死,他死,我还是死,现在我们俩就是这种交情。因此我可不得保护好这金贵的太子殿下,不过直呼其名是不行的。
我心里盘算了下,项惊鸿,这名字不错,嘴里就不由念了出来:“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好名字。”
听到我念这句诗,他不由也跟着念了一遍,微笑道:“这诗好,我竟然不知道,出处是什么?”
糟糕,我竟然忘了此朝架空,顺口把陆游的词念出来了,本想推脱,转念一想,便说自己是在古书中看到的,又将陆游和唐婉的故事给他讲了一遍。
“这故事倒是不错,凄美至极,只可惜了一对有情人。看来天下的父母,也并非全对。”太子,哦不,项惊鸿轻轻叹息,看着火光有些发呆。
我也装模作样的感叹道,“谁说不是呢,这人呀就是要有自己的主见,尤其是遇到了心爱之人,不论如何也要牢牢抓住,即使父母反对又如何,和心爱之人过一辈子的是自己。否则错过了,即使追悔莫及又如何,终究是无法弥补了。”我这是在敲打他,千万不要听皇后的意见娶什么白雪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不要辜负了我哥哥。
项惊鸿感到好笑:“你才多大年纪,就知道这个了?”随即失笑,“也是,你们女孩子整日在深闺无事,有些想法也是应当的。”
这话说的,妥妥一个直男癌啊,不过我也没纠正的心思,反正他是太子他说了算。
见我不说话,他可能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不妥,不过是拉不下脸来道歉的,便起了别的话头:“玉声平日在家都做什么?”
来了,我心中暗暗得意,果然按捺不住问哥哥的情况了,哎,这些谈恋爱的人陷入爱河之后也是很辣眼睛的呢呵呵哒,平时在宫里腻歪不够,还要关心他在家里的情况,不过我早有准备,当下说了起来。
“就是看书习字,有时练武,或者去母亲跟前尽孝,或者和我们兄弟姐妹说说话。”
“嗯。”太子满意的点头,“那他平时出去吗?”
“出去?有的,有时候一个叫陆昭敏的会过来找他,两人偶尔出去。”这个陆昭敏也是太子的伴读,就是之前总替太子挨打的那个。因为太子只有两位伴读,因此他和哥哥算是熟悉,偶尔来家里找他一同出去,也有两人在我们家里商量事情、一起探讨功课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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