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撩不上。
“我说晏北晏大将军,你是不是打仗伤了不该伤的地方?”这话渐渐消声,只因为上方的男人眼神越来越危险。
“咳,我开玩笑唔。”魏希程眼中藏不住的都是笑意。
贴上那片柔软时,晏北觉得自己疯了。什么阴谋诡计江山权利,在他心中全盘推翻,他那时只觉得,若是能尝一口这小皇帝的味道,兵权虎符又算个什么。
魏希程奋力将男人掀到一旁,然后压上去,“晏将军,你这是大逆不道知道不?”
得到男人低沉的笑声回应,魏希程不死心,他贴近晏北的脸,“你好好看看我,我是谁?”
“臣的皇上。”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魏希程对这个答案也挺满意的。他没看见,说出这句话时,晏北眼中浓的化不开的势在必得和野望。
“皇上想要什么?”
“我啊。”魏希程听了这话,从晏北身上翻身下来,和他一齐并排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明黄的帐子愣了会,“什么都不想要。”
“是么。”
“想要你。”魏希程侧躺,盯着晏北,“他们说,得晏将军者得天下,是吗晏爱卿?”
“呵呵,是。”
……
渐渐的从早朝起,大臣们就发现不一样了。这朝中举足轻重的重臣,竟都有意向着晏北靠拢。
晏北往年常年驻守边关,不怎么在朝堂京师走动,与几位文臣大能相交也不是多么密切。看起来就像只知道打仗的大老粗,空长了一副硬朗英俊的长相,也白瞎了手中的势力。
可现在,一直中立的那几位,全都有意无意站在晏北身边小声交谈,等待着早朝。
“皇上驾到——”小陶子喊一声,连绵的几声错落有致地传出去,一直传到朝堂上。
大臣们全都站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等候着不学无术的小皇帝。
晏北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背挺得更直。
魏希程坐上高高的龙椅,看着下边的一帮人。哪怕隔了挺远,晏北还是一眼就能闯进他的视野里。
“众位爱卿,有事禀奏。”
晏北嘴角微勾,快速地让人以为是产生幻觉。起码小皇帝现在也会咬文嚼字文绉绉的说话,而不是先前的“有屁快放”。
也算……有进步。
“臣有事上禀。”一个白胡子老头站了出来,“当今陛下后宫空乏,实属不该。还请皇上考虑提前大选,充实后宫,以便绵延皇家子嗣啊。”
晏北的神色越来越冷,看向座上的人。
魏希程将手隐在袖子下比中指,又不是他说的,瞪他干什么。再说了,晏北是他看过的世界里爱人最怂的一次,都一起洗过澡躺在一起了,还不敢动。
他轻咳两声,“宋爱卿言之有理,此事还需朕再考虑。等朕问过母后,再来答复爱卿。”
作者有话要说: *《魏帝起居注·十二卷》:帝与晏将善,常抵足而眠。——优乐北
一天不搞事就浑身痒痒,这是病不。
不,这不是,泥萌希程只是想要点能量~
第66章 7-8
太后国舅大权在握, 迟迟不肯放权, 小皇帝没有自己做主的权力, 诸位大臣也都是知晓的。并不奇怪小皇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就连他们, 虽说是禀告给了小皇帝,倒不如说也是给小皇帝背后的太后国舅说的。
一些人脸色不太好,这些人家中多半是有着适龄女眷。他们不想成为小皇帝拉拢的对象, 这些人心思转转, 又将大半目光落在了晏北身上。
据他们所知, 这位战功累累的晏将军好像还未娶妻。
晏北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大殿之中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一下朝,心中另有打算的朝臣全都朝着晏北涌去,以前他们认为晏将军不懂为官相处之道, 如今看来倒是他们都认错了晏将军。
先前晏将军和众人相谈甚欢, 想来也不是个不好相处的。
看着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在大殿里, 晏北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再也没了拉帮结派的心思, 他在这里为他的江山费心费力,他就是用大选来回报他的?
晏北知道这事不是小皇帝的锅,难得久经沙场的铁铮铮硬汉心里头一回升起了类似委屈的小情绪。
看着围在眼前的朝臣, 还是生硬地打了声招呼。
魏希程不知道晏北的境遇, 这几日他已经极少和晏北接触,只怕他两人的接触已经引起了太后的注意。
他站在太后面前,翻看着桌子上一大堆的仕女图。
太后被侍女搀扶着, 身姿袅娜,款款而来。
“皇帝可有中意的?”太后伸出手,精致昂贵的护甲划过桌面,几幅仕女图被慢慢展开。
魏希程低着头,压下嘴角的一抹笑意,不知道那个陈年老醋坛子现在在想什么,“劳母后费心。”
“依哀家看,不必挑了。”太后脸上的笑容一凝,“皇帝,哀家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想必你自个儿也知道,这龙椅你坐的不稳当。”
“母后!”
“叫哀家也没用。这里头,该选谁,皇帝若是拿不准,哀家已叫人选好了。”太后将手中的卷轴用力合上,“翠珠。”
“是。”翠珠上前两步,将大半卷轴合上抱走,只余桌上几幅。
“皇帝不要负了哀家一番苦心。”太后看着站在那里不言不语的皇帝,心中一阵复杂。若不是她没有孩子,若不是皇帝身份太过卑微,她又何苦这么费心。
只是可惜,万事没有早知道。事到如今,他们几人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怕龙椅上坐着的是块石头,她也得给他扶好了。
“母后。”
太后朝着皇帝看去,这低沉的语气其中夹带着一丝不确定性,透露着几分可怜。
“在母后心里,朕的用处只是来坐牢这个皇帝,是也不是?”
听到这,太后的细眉一挑,她挥挥手,示意室内伺候的下人都出去。
“这话是谁教陛下的?”
“朕自己想的。”魏希程抬起眼来看太后,眼中迷蒙中有几点晶莹,再加上他一向顽皮捣蛋,此时乍一露出脆弱的神态,倒也引起太后心中的关切。
“皇帝如此,太叫哀家寒心。”太后踱到椅子前坐下,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哀家进宫晚,先帝对哀家有无情分哀家心里清楚。”
“就在这个当口,先帝将你送来哀家身边,你是哀家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母妃去得早,哀家膝下亦无自己的孩子。”说到这,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冷芒,若不是如此,她又何必今日这么辛苦,她的孩子必然是天底下最优秀的明君。
“哀家早已视你为己出。皇帝又何必现下里说这番话让哀家伤心。”太后敲敲桌面,尖锐的护甲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你若是不满哀家为你挑的人,你只管将你心悦的人选进宫,哀家也替你护着。”
魏希程垂着头,半晌才吱声,“一切听母后的。”
太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虽说这皇帝蠢了点,但胜在还算听话。
“行了,你先去吧,哀家乏了。”
“是,儿臣告退。”
从来了这个世界,魏希程就面临着每天和太后娘娘打一次哑谜的状况,可能今日他装得有些乖,才让太后娘娘这么快就放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