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还带来了天心阁的千金沈清璃。
张霁研一回来听闻他爹又闭关了,撇撇嘴就来找顾久年。而顾九年三番五次为了那个不说话的木头小子忽略她,这极大的伤害了张霁研小小的自尊心,于是找了个借口支开顾久年,自己带着一帮人教训不识时务的楚衡玉。
楚衡玉也是硬气,被揍的鲜血直流也不吭一声。
张霁研虽然骄纵,但是年纪小,只是想稍微教训一下人,并不想把事情闹太大。在楚衡玉流血的时候,张霁研就后悔了,可是又下不去自己那点骄傲,揣着点不安傲气的说道。
“楚衡玉,你认个错,我就放过你。”
楚衡玉抹去嘴边的血迹,挺直了身体,一脸的不认输。高傲的表情激怒了张霁研,原本升起的一点点愧疚和害怕也消失殆尽。
“楚衡玉,别怪我无情,是你自己不肯认错,可别对人说我欺负你。”
其他的人听了此话,一拥而上,手下招呼得更狠了。
本来楚衡玉的那份过人的天资和运气就让他们嫉妒 ,平常有顾久年护着,倒也相安无事。只是今日有掌门千金带头,谁也不嫌事大,下手丝毫不知轻重。
顾久年赶到的时候看到楚衡玉已是奄奄一息的模样,一如他们的初见。
“住手!”
顾久年一手拿着花,一手持剑,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一声怒吼镇住了在场的所有孩子,张霁研被吓得眼泪汪汪,在顾久年周身的低气压之下硬是忍着不敢哭。
“师兄,是他先……”张霁研可怜兮兮地拉着顾久年的袖子,撒娇的说道。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久被年狠厉的瞪了一眼,甩开她的手,大步向着楚衡玉走去。
张霁研贵为掌门之女,受尽云显宗上上下下的宠爱,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自小就养成了骄纵的性子,加上张明正疏于教导,于是张霁研小小年纪颇有些蛮横,算得上天不怕地不怕。
顾久年现在正在气头上,不想理会这帮熊孩子,抱着受伤的楚衡玉径直离开了,后面传来张霁研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声音。
若是平常,顾久年定是要百般安慰她,逗她开心。可是现在,他没这个心情。
张霁研被骄纵惯了,没有正确的是非观,这次也该给她个教训,好好教育她。当然这件事,还得由有分量的人来做。
那自然就是执剑长老夏辞楼了。
夏辞楼没了掌门的看管,本想着能好好的饮酒作乐。谁知道整个门派的事情都压在了他身上,硬生生逼着他这半个月滴酒不沾。
别说酒了,就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好在他已是分神期的修为,用不着吃睡。
真不知道掌门师兄是如何在处理这些繁杂之事之余还能操心他喝没喝酒的事情。
不得不佩服掌门师兄,这个掌门当的可真是累。
所以当听到内门弟子纠纷之事,奋笔疾书的夏辞楼头也没抬的说,“罚他们打扫后山。”
然后顾久年就率着一群熊孩子开始了漫漫打扫之路。
楚衡玉因为有伤在身,不参与此次惩罚。
“师兄,我好累,我想休息一会。”张霁研拿着扫把一开始有几分新鲜,还算在认真的扫地,没过一会就开始瘪嘴喊累。
“师姐,你好好休息,这里我们来打扫就好。”其余的几个肇事者一听张霁研撒娇,纷纷上前讨好。
“你们走开,我在和师兄说话呢。”张霁研眼睛一斜,抬着下巴说道。在顾久年看向这边的时候,又换上一副认错的可怜样。
顾久年心理清楚这丫头的心思,只是一想到楚衡玉受伤的样子,就觉得该让张霁研长长教训,不能拿人命不当回事。
“要是想休息你就休息,没人拦着你。”顾久年冷冷的说道,说完继续扫地,也不看张霁研一眼。
张霁研把扫把一扔,坐在一旁小声哭起来。
长这么大,一直被人捧在掌心疼爱,稍微有点小病小痛都能让整个云显宗急的团团转。不高兴了有人哄,想做什么做什么,没人敢说她半点不是,从未像今日这般受过如此大的委屈。
平常师兄都是围着她转,今日却向着那个小子,张霁研越想越难受,由小声抽泣渐渐变成嚎啕大哭,伤心的眼里哗啦啦地往下流。
众弟子在一旁劝的越厉害,她就哭的越凶。
顾久年在前面听着,心里也是十分不好受。既想让人长点教训,又舍不得让她真的伤心难过。两番纠结之下,地也不扫了。
“师妹,今日的事你知错了吗?”
张霁研哭了许久,终于有人理了。抽着鼻子,奶声奶气的说,“师兄,你以前最疼我的,为什么现在不疼我了,师兄,你坏,我不要你了。”
说着又哭了起来,拽着顾久年的衣服直把人往外推。
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
顾久年在心里叹了口气,摸摸张霁研的脑袋,“这一次师兄就原谅你,不能再有下一次。”
虽然知道这样纵容不对,但是他一成年人也不好和小孩子斤斤计较。
小孩子嘛,总得慢慢教。
总算是哄住了一个,还有一个就不是这么容易哄的了。
想着卧床养伤的小魔头,顾久年既心疼又头疼。
桃花树下,花瓣飞舞,一个瘦小的人影在树下练剑,剑招狠厉,明明是一些普通的招数,硬是多出了几分杀气。花瓣在飘落在剑身上时,被一分为二,悄悄沉入泥土。
顾久年端着药,无奈地看着练剑的楚衡玉。
身上的伤还未好,就跑出来练剑。
“师弟,过来喝药。”
楚衡玉充耳不闻,手里的剑招更加狠厉。
顾久年知道自己只能来硬的了,把碗一放。抽出背后的剑,与楚衡玉开始过招。
楚衡玉剑招狠厉,又稳又快。不过修为不够,看在顾久年的眼里,跟闹着玩没有什么区别。几招之后,顾久年见楚衡玉气息越发的粗重,额上全是汗,想着他也发泄完了。索性不再陪他玩,强制性的压住人,抱着他喝药。
“师兄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不过她们年纪小,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简单的过招而已,这件事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顾久年也知道自己的话苍白无力,那些人明显就是伺机报复。
以楚衡玉的性子,那是有仇必报,现在要是不开导好,以后指不定有什么祸端。
“来,喝药,你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不要逞强。练剑的事情可以适当的缓一缓,剑招还要注重领悟,不是单单靠练习就能成功的。”
“喝完药,先睡一觉,想吃什么和师兄说,师兄去给你弄。”
顾久年摸了摸楚衡玉的额头,还是有些低烧。给人盖好被子,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道理,直到楚衡玉闭上眼睛才停止。
傍晚时分,楚衡玉的低烧也褪去了,黑白分明的眼睛冰冷的毫无情绪。
顾久年端着一碗清淡的粥,本以为还需要好好哄一番,楚衡玉才会乖乖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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