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们谁……咳,谁是相公啊?”
瞿寄渊抬头看他爹,见老爷子正一脸尴尬,再看看瞿夫人,也是一脸想知道又尴尬的表情,瞿寄渊有点想笑,不过他到底也没有正面回答:“爹娘,这事你们就别管了,左不过他不会欺负了我。”
瞿老爷见他真的不想说也不再问,瞿寄渊送父母回了房才回了自己房间,一进屋便又看到了那副红梅图,明明才刚刚分开,一路上却都在思念着,再一看到这副红梅,更是思念翻涌,瞿寄渊的眼眸深了深。
李远岫有点头昏脑胀,感觉这和一天一夜过得实在是无法想象,等人都走光了这才清醒的回想所有的事,然而一回想他就觉得烧得慌,虽然心中的喜悦没有一分掺水,又觉得浑身无力,最后干脆躲进了被窝准备早点休息。
李远岫睡得迷迷糊糊,总觉得有人靠近了自己,最后更是把自己紧紧抱在了怀里,他猛然惊醒,睁眼看去不是瞿寄渊还有谁?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瞿寄渊笑着在他额头上亲了亲:“不抱着你怎么睡得着?”
李远岫只觉得满头黑线:“你两年都没见过我,不也过得好好的?”
“那怎么能一样,以前你就是那天上的月亮,我只能看只能想,如今……”瞿寄渊说着吻上李远岫,直到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才停了下来,继续道:“如今你已经被我拆吃入腹,哪怕分开一分一秒都让人无法忍耐,远岫难道就不想我?”
“不想。”李远岫不理他直接转身向着里面闭上眼睛。
瞿寄渊贴上去在他侧脸上亲了亲:“县令大人果然狠心。”
见李远岫不理他,瞿寄渊转身吹灭了蜡烛:“你不想我,我想你,反正你别想赶我走。”
李远岫听完他的话就被他紧紧拥入了怀中,虽然没再说话,却不由自主的扬起了嘴角。
接下来的每一天,瞿寄渊晚上都必定到县衙报道,一大早再周李远岫一起起身后离开。
元宵节,两人一起带着李小庄,把县城逛了个遍,逛花灯,猜灯谜,李小庄现在是瞿寄渊的义弟,又是两年才回了县城,他与李远岫的谣言倒是没什么人再胡乱地传了。
兄弟三人高高兴兴地过了一个元宵节,晚上,瞿寄渊领着李远岫进了瞿府,亲自做了一大锅的元宵,一家人团团圆圆吃了,李远岫一开始还怕会尴尬,结果瞿老爷与瞿夫人还和以前对他的态度一样,这让他放松了不少,对瞿家二少也自然亲近了许多。
瞿寄渊晚上亲自送了李远岫回县衙,之后小厮领着人驾着马车回了瞿府,瞿寄渊自然留在了县衙。
洗漱后,李远岫坐在床头看书,只当一边两眼放光的瞿寄渊不存在一般,瞿寄渊盯着他看了一会,终于按捺不住将李远岫手中的书抢了扔到一边。
“诶,我还……”
李远岫一句话还没说完,直接被瞿寄渊扑倒在床上,瞿寄渊吻住还想挣扎的李远岫,一双手往下摸去,触碰到李远岫亵裤时被李远岫一把抓住,嘴上也被他咬了一口。
瞿寄渊抬头疑惑地看着李远岫,李远岫喘着气,脸色已经发烫,却还是保持理智:“今天不行,我明天有事。”
“什么事?”瞿寄渊不再乱动,却也不愿意从李远岫的身上下来,依旧压在李远岫的身上磨蹭着。
“我、明天要去大河边的几个庄子视察。”
瞿寄渊不再动弹皱眉看着他:“这才刚刚过了年,你就要往河边跑?”
“嗯,已经过了元宵了,不早了。”李远岫将瞿寄渊推到一边:“不去看看我不放心,虽说这两年防御已经做的不错,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
李远岫坐起身,看了看瞿寄渊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又扫了一眼他的身下,脸又发起烫来,轻轻咳了一声:“要不……要不我帮你?”
瞿寄渊看着他,只觉得这样的李远岫真是让人恨不得马上压在床上,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将人搂住躺下:“既然决定了要去,那就早点休息吧,还瞎折腾什么?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李远岫本来想拒绝,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但是两人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瞿寄渊小声询问:“远岫,睡了吗?”
“没。”
“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去京城了。”
“……我知道。”
“有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
“为什么?”
“因为我无法预料你知道后的情形。”
“嗯?难道你在京城真的有了家室?”
“说什么呢?”瞿寄渊把一直握着的手拿了过来咬了一口。
“嘶。”李远岫疼地呼了一口气,瞿寄渊又将那根手指舔了舔,他感觉李远岫抖了抖才道:“让你乱说。”
“那你有什么不能面对我的事?”
瞿寄渊叹了口气:“明天回来后我就告诉你。”
李远岫的手紧了紧,心中有隐隐的猜测,却不敢多想,瞿寄渊感觉到了他的沉默,将人往怀里紧了紧,不再说话。
第二天的远行两人都没再提昨晚的话,一路上都对水灾的防护讨论着,等到了大河边,瞿寄渊发现那里的村民很多在挖水渠,摞沙包等等,那些村民见到李远岫都非常热情的上前见礼,可以看得出他们经常见到李远岫。
瞿寄渊一直跟在李远岫的身边,看着他忙忙碌碌,与那些村民同吃同好,商讨如何整治河道。
直到天色黑了下来,李远岫才一身疲累地上了马车,这马车还是因为瞿寄渊在才赶了过来,瞿寄渊猜想李远岫平日里应该都是骑马来回,上了马车,瞿寄渊将李远岫一把抱在怀里,头埋在李远岫的脖子里不说话。
如果没有那样一场灾难,李远岫哪会受这些苦,更可怕的还不是身体上的痛苦,而是他要亲手撕开的血淋淋的直相。
李远岫拍了拍瞿寄渊的手,想坐直身体,却发现瞿寄渊抱得死紧,他挪了挪姿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任由瞿寄渊抱着不动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他今天觉得特别的累,明明往日里骑马来去,有时候忙得更晚也没这么累,果然有个人在身边可以依靠人就是会松懈下来啊。
“是不是很累?”
李远岫在瞿寄渊的怀里躺着,被马车颠簸得快要睡着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瞿寄渊的声音。
李远岫眨了眨眼,稍微坐直了一点,瞿寄渊没再像刚才那样紧紧抱着,李远岫转头看着他,见瞿寄渊满脸的心疼与担忧,抚着他的脸道:“其实不累,往日里比这更辛苦也不觉得,大概是因为有你在身边,就觉得身后有了依靠,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
瞿寄渊抓住他抚上来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双眸望进李远岫的双眸中:“让我做你的依靠,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累了,尽管往我的怀里靠,我永远都会怀抱着你,永远不会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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