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哪里是拜托,我看是你爹在相看女婿吧?”府兵大笑道,“不然哪儿能放心让你跟着一个大男人走?”
话里话外都是打趣,惹得穆钰兰一脸的尴尬,他们之间啥关系?解释不了,一开口铁定得撒谎,还不如不说。
宇文珲称自己是穆家老大同袍儿子的说辞,更不能乱说,万一查起来,没个好。
府兵见穆钰兰低头不语,脸颊泛红,以为她是害羞了。
“兵大哥莫要笑话。”宇文珲挡在穆钰兰身前,“小姑娘脸皮薄。”
这一句不是解释的解释,听在穆钰兰耳中,火烧似的,可是目前的情况,她还不!能!反!驳!
犹如坐实了府兵的话,府兵再看两人的时候,越发的暧昧,“那可说好了,穆姑娘成亲的时候,要请我们喝杯喜酒!”
“一定!”
穆钰兰听宇文珲应得这么干脆,好想伸脚踹人!
一会儿功夫,乡亲们就找来足够大的车,正往村口赶。
府兵见此,故意道,“那车不稳当,穆姑娘不如骑马?让你王大哥带你,我们俩骑一匹。”
府兵来的时候,为了赶时间都是骑马,一共四匹,另外两个府兵去的穆家。
穆钰兰直觉宇文珲是会骑马的,可是怕被怀疑,赶紧说道,“我们不会骑马,还是坐车吧。”
府兵看着宇文珲哈哈大笑,而后小声道,“兄弟,我们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谁知道你不会骑马,可惜了!穆姑娘不错!”
“……”穆钰兰这才发觉他们是故意的,她自己有苦说不出,为了给宇文珲打掩护,牺牲大了!
以前咋不知道府兵还能这么不正经?她能去跟府衙大人投诉么?
这么一会儿,乡亲们赶着车也到了,车是驴车,三头驴现套的,一看就是好几家凑出来的。
乡亲们配合府兵赶路,加快了速度,尽快赶往凝水镇府衙。
府衙内,趁着中间空隙,府衙大人还审完了另一桩案子。
当穆钰兰踏进府衙大堂,不由得感慨,上一次来,她是原告,这一次就变成了被告,不过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对方都得不到半点便宜。
周老秀才有功名,公堂之上不必跪,穆钰兰礼貌的见了礼,府衙大人直接道,“穆姑娘起来说话,照顾你爹辛苦了。”
“孝顺爹爹是民女应该做的,不辛苦。”
府衙大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听闻你借了银子给你爹治腿,可好了?”
“昨儿才拿回来药,已经用上了。”穆钰兰笑了笑,“多谢大人关心,等爹爹的腿好了,再来拜谢。”
一旁见两人有叙旧趋势的周母直着急,却不敢乱说话,直到府衙大人一拍惊堂木,“现,本官开始审理周家状告穆钰兰一案!”
公堂之上静了下来,只剩下府衙大人的声音,“穆兰花,周家状告你打断了周通和的腿,你有何话要说?”
“大人,民女冤枉!”穆钰兰还有心情想,这语气和气氛转变的真快,“双河村的乡亲们都知道,早在几年前,周家就败坏民女的名声,好在乡亲们都善良朴实,并没有轻信,周家这是诬告!民女根本就不愿意看见周秀才,怎会主动招惹周家?”
“哦?”府衙大人眉头一皱,看向周老秀才,“周家败坏穆兰花的名声,可有此事?”
败坏名声,可不是小事。
周老秀才不答反道,“大人,这和我们要告的案子没有关系,穆兰花在混淆视听!”
“哼!”周母见穆钰兰这模样,也是忍不住的,在她眼里,自家儿子天下第一好,岂容他人嫌弃?“我儿子是秀才,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啪!
惊堂木一敲,所有人都老实了,府衙大人黑着脸道,“公堂之上,岂容随便插话?本官看在两位周秀才的面子,不然早打你这妇人板子!”
周母脖子一缩,再被周老秀才一瞪,虽不服气,但只能憋着不出声。
“穆姑娘,周家告你打断了周秀才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实招来。”
“是!”穆钰兰行了一礼,说道,“前几天,周秀才突然跑到我家,说……说什么要给民女个名分,还拿出十两银子,说是聘礼。”
正文 第48章 暗中挖坑证据确凿
穆钰兰咬着下唇,情绪一酝酿,眼圈立刻红了,却强忍着,让泪水在眼眶打转,看得周围众人纷纷心疼。
深吸一口气,穆钰兰继续道,“多年前,周秀才就总说要纳民女做妾,民女自然不同意,周家就在村里败坏民女名声,周秀才的母亲更是恶言相向,诋毁民女,双河村的乡亲们都可以作证。”
周母气急,想站出来说话,被府衙大人一瞪眼,老实了。
“周秀才口口声声说看上我,可是这些年我和爹被穆家欺负,也不见周秀才为民女出头。”穆钰兰委屈的道,“这次中了秀才回来,竟还来我家侮辱民女!周秀才还说民女破了相,以后嫁不出的话,诅咒民女!”
至此,旁观的百姓对周家指指点点,相比上次,更加心疼穆钰兰。
铺垫结束后,穆钰兰才说道,“那天周秀才说了那些话后,哪个女子不恼怒?我气急了,自知不是一个男子的对手,只能踢脚边的东西发泄自己的怒气,只不巧的,踢的东西最后落在周秀才身上。”
“民女能有多少力气?当时周秀才竟当场赖上了民女,周秀才的母亲也在场,辱骂民女,都有村民作证。”
顿了顿,穆钰兰补充道,“事后,周家不甘心,就在昨天早上,周秀才的母亲跑到民女家中,辱骂民女不说,还诬陷民女和爹爹偷了他们家的公鸡。”
“周老秀才,周秀才当真是被穆兰花打断的腿?”府衙大人又问了一遍,紧盯着周老秀才,内心却是不屑。
府衙大人在凝水镇当官老爷多少年了,什么人没见过?早先穆钰兰没来,周家陈述的时候,他就听出来这事儿有出入。
当时周老秀才还口口声声说穆钰兰多可恶,隐晦的提到自家两个秀才,自家儿子才十七岁,前途无量,想让他早点把案子了结,直接定穆钰兰和穆家的罪。
府衙大人也是会做表面功夫的,虽不喜周家品行,但还是周旋下来了。
周家是有功名在身,然而他不是给周家面子,而是给读书人面子。
“正是,小儿真是苦不堪言。”周老秀才只微微拱手作揖,足了秀才的派头,又转头看向穆钰兰,“且不提偷盗的事儿,我儿的腿是因为你才断的,刚才你自己也说了事情的经过,你该得到惩处!”
这还不算晚,周老秀才又面向府衙大人,“大人,我儿是秀才,绝对不能轻饶了穆兰花!”
穆钰兰斜着眼看他,“为什么不提你们诬陷我们的事儿?至于周秀才受伤,那是因为他自己的问题,怎就赖到我了?我有何本事能打断周秀才的腿?民女只是弱小女子,就该被这么欺负么?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打断了周秀才的腿,证据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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