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山上就只有这么一只野獐子,叫它獐獐,不是挺有寓意和含义吗?
野獐子不知道王晓悦说什么,就自己在那一个劲儿蹦跶。
王晓悦却开玩笑似的嘀咕了一句:“獐獐,你怕不是在装疯卖傻?”
她就没见过这么逗比的野獐子,圈门一直都没关,时刻敞开着。
它愣是装没看见,就不往那去。
王一国有时忍不住进去赶它,它都没动静,自顾自地抢兔子吃的草。
偶尔还会趁灰灰和黄黄不注意,用嘴叼住一块生肉,默默地趴在角落里,埋头吃着。
导致灰灰和黄黄都不开心地咧开嘴,露出尖牙,朝它吼几声。
刚开始,野獐子还是挺怕,后来,不知道是开窍,还是觉得有恃无恐,居然一点都不害怕灰灰和黄黄。
把自己当大爷一般,成天在圈里溜达来溜达去,欺负这个,欺负那个。
让王晓悦撞见过几回,每回都感觉这野獐子贱贱的,连她都想替小兔子,还有灰灰它们抱不平。
“爸爸,山上还有野猪,野熊吗?我怎么没见过?”王晓悦听奶说,山上那地儿,他们都不敢种玉米之类的庄稼。
不然就要被野猪和野熊给祸害了,容易颗粒无收。
“巧巧,野猪和野熊咱们不能养,那家伙凶得很,咱们只能打来吃肉,或者拿去县城买卖。”王一国耐心地跟王晓悦解释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王晓悦点点头,心里想道:要是等日后政策下来,把后山这块儿全给包下来,像后世那样,放养野猪,应该是一个不错的点子。
再者,他们家常年都有奶熏得野猪腊肉,以及肉干啥的,比一般家猪要好吃些。
当然要处理得当,否则味道特别重,尤其对嗅觉敏感的人来说,闻到那个味儿都不敢吃,直接被熏吐了。
况且她四爸手艺不错,这新鲜的野猪肉,经过他一番烹调,风味十足,老少皆宜。
是一道拿手好菜。
将来他们能包下后山,养野猪的同时,还能让四爸自己开一个餐馆,经营农家乐,何况生意做得好,还能把店开遍全国,不正好互相成全,打响名声嘛!
王晓悦为家里的每个人都想象出了一条致富路子,但是这个不是靠运气和先机就能做好生意,还得本身有能力和本事才行。
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像孙佳蕙重生之后,凭借自己的记忆,马上拿出她妈的家底,在县城盘了一个裁缝铺子,给人做衣裳。
生意并不火爆,相反,大家不是很能接受孙佳蕙那些暴露或者过于时尚的衣服款式。
真正要发展起来,大概要八十年代中期,而九十年代,就有很多人模仿港片和外国片离男女主角的穿着和打扮。
那时的风气,据说很开放,并没有六七十年代那么严格。
再有就是孙佳蕙做得服饰风格都太现代了,她很少加入复古元素,更偏日系和韩风。
年纪轻一点的女孩子,或许会容易接受,年纪大一点的只怕嫌腻歪和奇怪。
要么她转变另外一个思路,改做蛋糕,可能生意比她卖衣服来得要红火些。
“巧巧,来,看奶给你买什么了?”王晓悦和爸爸下山后,才刚到家。
陈老太就把她从县城买得三串糖葫芦,硬塞在了王晓悦的手里。
继续开口:“你的一串,你弟弟洋洋一串,还有你芸芸姐一串。这个东西吃多了,也伤牙。等我下次去县城,再给你买,你看好不?”
“好,奶,还有我只要吃三颗就可以了,您也吃,爸爸也吃。”一串糖葫芦有十个山楂,爷爷和妈妈都不爱吃这么酸的,所以她只需要和爸爸,奶奶分一分就行。
陈老太摇摇头,“我不吃这个,我牙齿都掉了几颗,啃不动咯!”
她现在最怕吃一些容易崩牙的东西,她没老头子那口牙坚强,她得听大儿媳的,要把牙好好保护起来。
她不想将来一口牙齿掉光,变成一个无牙老太太,去参加她小孙女的婚礼,那多不好意思,到时还引人笑话。
“你爸我也不爱吃这东西,你自个儿吃,我去把自行车擦一擦。”王一国喜欢啥都紧着闺女,而且他对冰糖葫芦这种小孩子玩意儿并不稀奇。
很多时候都是看在小闺女的面子上,他才尝一口。
王晓悦看爸爸对自行车宝贝的那样,忽而想到,爸爸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车。
只是他们村到县城那段路特别陡,需要修缮一下才方便。
否则依奶和爷的身体,根本经不起几回折腾。
他们也都习惯了自己走路或坐牛车,连公共汽车他们都不想挤,实在是被人当夹心饼干贴着,太难受。
他们也不乐意花那个钱,去白白折腾。
“巧巧,你先吃着,我去放东西。”今年老头子每月领的东西,比往年多了不少。
因此她今儿思来想去,还是去了县城,先到孙佳蕙的裁缝店里,把事情跟她说清楚。
才去粮站领的东西。
王晓悦看了一眼陈老太手中的东西,忙把手中的糖葫芦,分给了洋洋和王晓梅。
自己像做贼似的,悄悄潜进了屋子。
等陈老太转身,就瞧见王晓悦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端端正正地坐在她和老头子的中间。
让她无奈地坐在床上,捋了捋王晓悦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
“巧巧,你说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咋像个包打听似的,每次我和你爷说话,你都听一耳朵,真是精怪的很。”
王晓悦调皮地眨了眨双眼,谁让她是成年人芯子,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再说她很关心家里的事情。
不弄个明白,她晚上都睡不着觉。
王老爷子轻轻吹了一下瓷缸子上面漂浮地白色泡沫,才喝了一口热茶。
顺便抬起眼皮子,瞥了一眼陈老太,说道:“这巧巧不是随你吗?你现在不就是活一干完,东家走,西家走,人家祖宗十八代都能让问出他们姓甚名谁。”
“去,你个老头子,就知道揭我的短。”陈老太八卦是八卦,但她每次听了,不会到处乱说,乱传。
像他们村里那些长舌妇,刚听完几句,没几分钟,就跟其他人透露。
还添油加醋,乱说一气。
这种人才是最讨人厌,不受大家待见。
“那你今天去县城,又去打听谁了?”王老爷子每次一见到陈老太露出一副想要倾诉的表情,他都会当个忠实的听众,主动问她。
陈老太瞧了瞧满是好奇和期待的王晓悦,忍不住就张嘴说道:“我今天去县城不是去打听谁,我就是去找孙佳蕙,想要跟她说清楚,让她别把主意打到咱老三的头上。”
“然后呢?奶。”王晓悦在陈老太说完前因后果,等不及要问她这其中的具体情况。
陈老太清清嗓子,对王晓悦积极发问,有点哭笑不得。
她老头子都比不上小孙女这么有眼色,都不知道是让她该得意,还是该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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