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罗转了转那双桃花般的眸子,笑眯眯道:“小僧自然是来报信的。”
“报信?报什么信?”百里金盛眯了眯眸子,喝下一口酒。
“自然是关于平岭城的事。”米罗笑眯眯的走向百里金盛。
百里金盛拿起一坛酒抛给米罗,“说。”
挪而威被抓,关于战事零星跑回来的士兵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照理平岭城有内应,挪而威应该逃出来才是,可是如今还没半点消息。
但百里金盛不似挪而威有勇无谋,他只好静观其变,等待消息。
这可不就是消息送上门了?
米罗喝了一口烈酒,微皱了皱眉。
“怎么?这酒不好喝?”百里金盛停下喝酒的动作,“这可是北漠国上等的酒水。”
米罗笑眯眯道,“小僧自然知道百里将军能拿出的酒水不一般,只是将军有所不知,平岭城开了家新酒楼,出的酒水胜过明云酒楼百倍,那口感那醇度。”
米罗一边说着,一边啧啧感叹,自己没能多购买一点,也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再喝到。
百里金盛听言,眸微眯了眯,“可是醉香居?”
米罗一惊,“将军知道?”
百里金盛心道:果然!
“说说战事。”
米罗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掩去眼中的异色,开始述说平岭城的事。
“你说大破北漠军队的是谁?”百里金盛听言惊的手中的酒坛掉落在地都顾不上。
“南平县主!”米罗道。
竟然是她?
百里金盛眸中异光闪闪,不知该是喜还是忧。
片刻,他才道:“如此,这段时间不能再攻打东傲了。那粮草该如何取得呢?”
米罗看着百里金盛的脸色变化多端,若有所思道:“将军,小僧有一计,也许能将县主与安定王召回京城。”
“什么计策赶紧说。”百里金盛道,“若是计策有效,定赏你金银万两。”
“小僧曾赠予东傲国二皇子一块玉佩,那玉佩其实是血玉佩。”米罗眼中精光闪闪,他将血玉佩的功效说与百里金盛。
百里金盛听后,心下一喜:只要不与南平县主对战,如此也好。
遂道:“米罗大师,那有劳你了。”
米罗笑笑,看了看天色,“三日后,即可摆阵施法。”
平岭城内,苏朵等人解决了全永的事后,发现北漠国军队也没有再次叫阵,故这几日难得安稳。
楚峪的伤势也渐渐转好,众人的心也渐渐平和下来。
本以为一切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哪知这一夜。
众人正在将军府中用膳,突然楚时的脸色不甚好看。
他站起身,告辞离去。
苏朵看着他的背影心下不安,遂起身跟上前去。
偏僻之处,只见楚时停了下来。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
苏朵定眼一瞧,心下一突:这不是那天醉香居开业时二皇子送的血玉佩吗?当时自己的魂魄不稳,还因着它身体不适。当时确实是楚时拿了去,可他怎么一直佩戴在身?
想到这里,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向楚时,一把夺过楚时手中的玉佩。
森森冷意传遍她全身,本就畏寒的她忍不住瑟缩了下。
楚时见状立马抢了过来,“你不要命了。”
苏朵双眸含泪,“这句话该是我说。”
楚时一见到苏朵流泪,心下一痛,软了声道:“放心,它在我这里无碍。”
“你别骗我?”
楚时叹了口气,轻轻的拭去苏朵眼角的泪道:“我何时骗过你。”
“这东西那么诡异,你留着它何意?”
楚时的眸深了深,“自然是等今日。”
“今日?”苏朵愣了下,“你离席就是因为它?它怎么了?”
楚时看了看月色,正是满月时分,“有人在施展阵法驱动它的功效。”
“它的功效?”
“自然是摄人心魄,控制其当傀儡。”
“那你还不把它扔了。”苏朵心下一惊,就要去夺那血玉佩。
“不可。”楚时躲开了苏朵的手,“唯有对方施展阵法时才能破了这血玉佩的功效。一旦破除后,这玉佩就能温养身子。可是送你的大礼。”
“你……”苏朵无奈,夺不下来只好依着他,“该怎么破除?”
楚时噤声,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与苏朵听。那样的做法她肯定是不愿意的,只是血玉佩必须得破除,否则不管落在谁手里,都后患无穷。
“怎么不说了?”苏朵焦急道。
“自然是万分凶险,他才不愿意说。”连亦怀抱着剑慢慢悠悠的出现在两人身后。
“你知道?”苏朵看向连亦。
“曾看过古籍,知道那么一点。”连亦看向楚时,只见着楚时眼眸微寒,警告着自己。
连亦耸了耸肩,无声道:我只是授命保护苏朵,你没有权利指挥我。
“快说。”
连亦一步步走向苏朵与楚时,完全不顾楚时的眼神,嘴角勾了勾道:“自然是要五阳之人的精血方可破之。”
“五阳之人?精血?”苏朵一脸迷茫,对于现代的她来说,这两个词都很是陌生。
“五阳之人就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阳分生的人。”连亦解释道。
“那精血呢?”苏朵心下一突,想来这五阳之人就是楚时,而要破解这血玉佩必须要取楚时的精血。
“精血啊!”连亦看向楚时,一字一句道:“自然是心头血。”
“什么!”苏朵如遭雷劈,“不!不行!”
心头血,这饶是小白的她也明白是什么含意。
“朵朵!”楚时上前拥住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不!不行!”苏朵喃喃道,“我们摔了这玉佩好不好?”
“摔不碎的。”连亦淡淡道。
“阿时,我不要玉佩温养身子,不要取血好不好?”苏朵泪流满面祈求着楚时。
楚时压下心中的悸动,哑着声音道:“朵朵,必须得破除这血玉佩,不然不管以后落在谁手里都后患无穷,我不能让这种后患留下来。”
说完后不等苏朵反映,就点了她的穴道,轻轻的将她抱至一边,蹲下身子吻掉苏朵落下的泪,“我答应你,我绝不会有事。”
苏朵口不能言,只能无声的落着泪,祈求的看着楚时。
可是楚时一旦下了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连亦看着两人情深意浓,微叹了口气,“放心,由我护法,不会有事。”
他这句话是说给苏朵听的,他发现自己自从跟着苏朵后,竟舍不得她哭的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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