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朵自然也感受到那份与众不同,只是现在的她并不想要爱情,但楚峪未说破,她也不能贸贸然提出来,会让人觉得是她自作多情。
楚暇与李记两人看着苏朵因太子的到来而忽略了他们,心中怒火窜了上来,分分钟想要把太子碾压,可又不敢逾越。
楚暇深吸了几口气,让脸色的神色恢复了些许,抢在李记面前,“苏朵妹妹,这是送与你的贺礼。”
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礼盒,只见礼盒内躺着一块血红的玉佩。
在苏朵看到这块玉佩时,心微微有点慌。
只听的楚暇在那绘声绘色道,“这是本皇子请了得到高僧念佛七七四十九天,开过佛光的法宝,能驱鬼僻邪防秽物。”
苏朵看着那块玉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有种心慌慌的头晕晕的感觉。
楚时站在苏朵旁边,立刻感觉到苏朵的神情不太对,只见着苏朵看着玉佩愣愣出神,好似被玉佩勾了魂魄般。
他立马上前一步,将礼盒的盖子合上,对着楚暇道,“二皇侄有心了,本王就替县主收下了。”
就在礼盒的盖子合上的那一刻,苏朵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苍白的脸色也微微好转了几分。
苏朵盯着那个盒子心有余悸,心中嘀咕:难道是魂魄还未融合这具身体?才会出现刚才那样的反映吗?若是现在多接触了这块玉佩,是不是自己的魂魄就会离体?
想到这里,苏朵惊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幸好楚时眼疾手快,将盖子合上,否则她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苏朵对着楚时投去感激一笑,遂怔了怔心神对着楚暇道,“二皇子殿下有心了,里面请。”
来者皆是客,即使苏朵很不喜欢这位二皇子,但人家送了礼来,也不好意思赶走。
楚暇知道在门口没办法与苏朵详谈合作的事,只能带着妍夕先一步进入酒楼。
就在妍夕与苏朵擦肩而过时,妍夕那探究的、若有似无的眼神时不时飘在苏朵身上。
苏朵对着妍夕报以一笑,眼中没有半丝轻视,也没有同情,就好像看到了普通民众一般。
妍夕心头一颤,她有多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眼神?那么清澈那么自然。
她一生一直在找寻这样的眼神,她以为她这辈子不会再遇到这样的眼神。
因为她第一次遇到的眼神就是公子,公子救了她,给了她新生命。
但公子眼睛里的神采又不似苏朵那么清澈,公子的眼中有着天下大业,她只是一粒尘埃,公子只是正好顺手救了她罢了,之后并未再多看一眼。
但就是那一次的救助,她的心沦陷了,彻底的沦陷,她以为她今生再也见不到这样的眼神,以为一辈子都会陷在对公子的单相思里不可自拔。
却没想到今天会在苏朵这里,看到这一双眼神。
她的心不可抑制的跳动了起来。
站在门口的苏朵因玉佩的影响还未缓过神来,自然也感觉不到妍夕频频望向她的眼神。
但楚时就不一样,双目微凝,带着刀锋凌厉的目光射向妍夕。
妍夕被楚时的眼神一击,整个人如坠入寒冰,僵硬着脸上的笑,匆匆收回眼神,跟在楚暇上了二楼雅座,直到看不到楚时那一双可怕的眼睛时才舒了口气。
“苏朵妹妹。”李记看到楚暇都进入酒楼,不免着急了起来。
“李公子,请注意你的言辞。”不等李记多说一句话,苏朵等等打断了他。
李记尴尬的愣在原地,想到之前还是傻女的苏朵时,总是跟在他身后,记哥哥长记哥哥短的。
“可……”李记很想说,刚楚暇不也唤她苏朵妹妹了,怎的就没见她这么言辞犀利。
“李公子,县主现在身份尊贵,你并无职位在身,尊卑有别,请言辞注意。”楚时上前一步挡在苏朵与李记中间。
笑话,这李记也是一大情敌好不好?
虽然说现在的苏朵对着李记没有好脸色,但难保不是因为由爱生恨,只要有恨就说明还有感觉,万一哪天苏朵被李记感动了,又回心转意了怎么办?
李记脸上神色又尴尬了几分,又想起父亲的交代,只能硬着头皮,“县主,这是给您的贺礼,也是歉礼。”
第34章 小小膈应
“歉礼?”苏朵淡淡道,语气没有半丝波动。
“三个月前, 您跌入湖中, 在下未能及时施救,在此向县主赔礼道歉。”李记还是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这件事压在他心底好久好久。
每每见到苏朵那双清澈的眸子时,总会忍不住心虚。
“哦?当日之事, 本县主因高烧几日已然忘了些许。”苏朵的眼神瞥到人群中那一抹身影, 那抹她绝不会认错的身影--柳诗蔓。
这女人处处给原主使绊子,因着原主痴傻, 处处陷害原主。今日她非要让这女人难受难受。
“不知李公子可否说说那日为何不曾施救?可是有什么原因?”
苏朵这话明显的就是在挑拨离间,或者在告诉李记只要他供出柳诗蔓那女人, 就放过他。
楚时看着刚刚还神情冷淡的苏朵突然换了模样,心下狐疑, 顺着苏朵的目光, 他也见到了人群中的柳诗蔓,顿时恍然大悟。
既然苏朵想要整治这两人,那他就乐的在旁看戏吧。
而楚峪就没楚时这么心细了, 听到苏朵对李记的态度转变, 神色有点紧张, 亏的在一旁的宁春上前一步,扯住了他的衣袖, 对着他眨了眨眼,他才没能毁了苏朵的招。
而在人群中的柳诗蔓自然也听到了这样的话,心中的慌乱越来越重, 手指甲插入掌心也不觉痛意。
李记自然也不是个傻的,自然听出苏朵话中的含意,略思索了下,狠了狠心,想到太子与安定王皆站两边,牌匾又是皇上所赠,而二皇子就只能灰溜溜的上了酒楼。
父亲说的对,现在皇上正值盛年,二皇子一脉有被打压的迹象,他们李家虽然看着左相风生水起,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如今在朝为官还是应以皇上为首,故他只是略作思考,便道。
“那日在下本欲入湖救您,却没想左相次女当时受惊过度,晕厥了过去,在下只好先扶她回府,才错过了救您的最佳时机。”
“是吗?”苏朵嘴角含笑地瞥向人群中满脸愤怒的柳诗蔓,幽幽道,“若是再来一次,李公子会救谁?”
苏朵就是故意的,故意一步步引李记入坑,一步步让柳诗蔓心里不好受。她曾经发过誓,定要这些人付出应得的代价告慰在天之灵的原主。
柳诗蔓的脸色越来越差,指甲越陷越深,有淡淡的血腥味飘了出来,可她的眼却死死的盯着李记。
她在等着李记的回答,她不相信李记会舍弃她而去巴结苏朵。
虽然说现在的苏朵已经是县主,但她只是一介女流,她爷爷也交出了兵权称病在家多月,想来也是不久于人世。
聪明人都会选择攀附与左右丞相一脉,而李恩泽又是靠着父亲才爬上吏部尚书的职位,难道李记都不顾自己父亲的官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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