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游无奈一笑道:“小丫头,人到了感qíng丰富的时候,就算是哭也是很正常的嘛。”
“可你是男人啊,男人有泪不轻弹。”小姑娘振振有词。
萧游摇头道:“那是未到伤心处,换个说法,如果你妈死了,你哭不哭?”
“你妈……哼!”小姑娘大怒:“你会不会说话?”
“额,我就是打个比方!”萧游连忙解释,他不是故意骂人的。
“反正就是你不会说话,而且,我哭是正常的,人家是女孩子嘛。”小姑娘哼哼着说道。
“那你换位思考一下,你要是个男孩子,家里的长辈去世了,你会不会伤心难过?”萧游循循善诱。
“额……应该是会的吧。”小姑娘思索了一下说道。
“那不就是了嘛。”萧游很欣慰的说道。
“哦,我知道了,你有长辈死了。”小姑娘恍然大悟,拍手叫道。
萧游脸一黑,他要是有长辈挂了也就算了,问题是那个长辈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有出现过。而且,就算是这样的话,你也不用拍手吧,有这么高兴吗?
小姑娘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妥,羞赧得奖双手藏在身后,然后又伸出来一只:“我叫小莫。”
萧游呵呵一笑,也没和小姑娘较真,伸出一只手道:“我叫……”
“现在,请大家欣赏,我从各个博物馆借来的一些名家作品。”
就在萧游想要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一震欢呼声传来,萧游扭头看去,就见一大堆穿着旗袍的侍者,鱼贯而入,手里拿着的全都是一幅幅字画……
第三百四十六章 无名火
山水,鱼虫,花鸟,人物。
各种各样的画卷,展开,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展览会。
糙书,狂书,隶书,楷书。
各种各样的字帖,展开,又是一个小型的展览会。
从古至今,能够看的出来,有名有姓的大家作品,就不知一卷。萧游有些惊讶,同时也有点大开眼界,他过去虽然参加过类似的活动,但是那时候就算是有所展览,也不过是当代大家的作品,哪会有人下血本弄到这么多孤本,珍品。
场中众人此时也没有工夫吃喝了,全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戴着眼镜,夸张一点的拿着放大镜,不断的观摩查看。
“天啊,这,这!”一个声音忽然大呼小叫了起来,萧游听了之后,不禁一愣,这不是严东城的声音吗?这小老儿平时很稳重啊,怎么忽然这么大惊小怪起来?
萧游顺着声音走过来,发现这里已经围上了不少人了,包括严东城之前带他介绍的那几位也都在这里,一个个脸上的表qíng惊骇,震惊,兴奋,还有些惭愧,全都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而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一幅字上,萧游忍不住看了过去,顿时心中一惊,这不是丧乱帖吗?
但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惜啊!”严东城震惊过后,深深叹息:“这是临摹而成。”
“赝品?”萧游不禁出声问道。
众人顿时向其怒目而视,萧游撇了撇嘴,不过却也没说话。
众人怒视了一阵,发现萧游也不在意,全都有些无趣的收回了目光。只不过,心里却仍旧不慡,丧乱帖是王羲之写的,可以说是国宝中的国宝,但是却流入了东洋,落到了东洋人的手里,实在是让所有书法家一想到这件事qíng,心里就无比的难受。
“也不能说是赝品。”严东城叹了口气道:“只能说是仿照的作品,算不上赝品。至少,没有题自己的款。”
萧游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题款,却是“凌云”二字,心里一时之间有些闹不明白,这凌云是什么人。再看这幅字,写的是jīng气神充足,笔力jīng深,很有些道行,不然的话也不会引起这些人的惊叹了。
“小子,你可看出来了?这世上有才华的人,可是比比皆是!”李松仁不yīn不阳的看了萧游一眼,淡淡的说道。
萧游一愣,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了?你这老头能不能别有事没事的就过来招惹我行不行?白了李松仁一眼,萧游不屑和他一般见识。
“哼,还不服气。”李松仁冷笑一声道:“子系山中láng得志便猖狂!今天猖狂不起来了,就要做缩头乌guī了吗?”
“老东西,你有话就直说,别在这里yīn不yīn,阳不阳的行不行?你又不是yīn阳人。”萧游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
“哼!”李松仁大怒,他一把年纪了,再加上算得上是德高望重,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西落过?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冷冷的看了萧游一眼之后,他转身对一直在旁边看众人欣赏字画的白衣女人说道:“张会长,今天在这里,我希望张会长能给我主持一次公道!”
“说。”白衣女人不带丝毫烟火之气的说道。
萧游一愣,不明白这李松仁要搞什么鬼。严东城也从那丧乱帖的沉默之中,回过神来,看着萧游,眼神带着不解,同时也有点凝重,他也不知道这李松仁要搞什么鬼。
“张小姐,你和我家的小崇,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如今小崇被人害的现在还被收押吃苦。而这大仇热就在眼前,还请张小姐帮我做主啊!”李松仁老眼通红,竟然流下泪来,和刚刚那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面孔,截然不同。
那张小姐自然就是张会长,张会长面色不动,虽然李松仁哭的稀里哗啦的,但是却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看了看萧游,问李松仁:“你说的人,就是他?”
“是他!”李松仁怒极,指着萧游怒吼道:“就是这个小子,卑鄙无耻,yīn险下流,害得我的孙子儿子,全都被抓了起来!”
萧游撇了撇嘴:“你老无敌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李松仁老了,但是他更加的不要脸,所以就是老无敌。
李松仁没明白萧游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张会长更没明白,但是她似乎并不需要明白,她只是来到萧游的跟前道:“我就是写这幅丧乱帖的人,今天和你比试一场,分别是狂糙和国画,只要你胜过一场,今天的事qíng,就当作没发生过。但是你必须退出深水书画协会,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写字画画了。但是如果你两场都输了的话,那你不仅仅要退出深水书画协会,同时你还得撤销对李庆华和李崇的指控,让警察放了他们。并且,当场对他们赔礼道歉。”
萧游笑了,真的笑了,他是被气笑了,这女人说话虽然似乎是商量,但是根本就是通知,而且,这他妈的都是什么狗屁条件?退出萧游还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加入过这个书画协会的。
所以萧游冷冷的笑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根本不理她。
“你怕输?”张会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萧游脚下一顿,猛地转过了头:“女人,我没有挑战你的三围,你也别挑战我的底线。做人,应该自量。”
张会长脸色仍旧平淡,仿佛万事不萦纡凶,只是淡淡的说道:“今天必须比。”
“听说过bī良为娼的,就没听说过bī迫人写字画画的。”萧游真不知道自己应该笑,还是应该哭。
“今天你不比的话,也可以,放了李崇和李庆华。”张会长冷淡的说道。
“你妈……”萧游差点对着美人喷口水了,他就没见过这么扯淡的女人,明眼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出来,这张会长就是在偏帮李松仁。
严东城此时确实明白了,怪不得这李松仁有恃无恐,原来还有这么一招。只不过,偏要这么拼的鱼死网破吗?你们不给萧游留脸面,恐怕自己的面上也得被这小子撕得血淋淋的吧。
“好,好,好!”萧游一连三个好字,一步一步来到张会长跟前,直接贴着她的面门站在她的跟前。
可能是因为萧游站的太近了,张会长不自然的皱了皱眉头,脚下有些想要后退一步,但是只是动了动,就放下了。
“想要让我和你比,也可以。”萧游忽然一笑,喷出的气息,就在张会长的跟前,她的眉头又皱了皱,这场景有些奇怪,萧游只要头一低,往前一凑,就能够吻住张会长的嘴,两个人的姿势有些暧昧:“但是你也得说说,你要是输了,你想要付出什么吧?”
“自信是好事,但是自大,却就有点傻了。”萧游低头看着这个女人,心里也有些发痒,无关乎感qíng,只是这女人的冷漠,仿佛是女神一样的高傲,还有那无比的倔qiáng,让萧游有一种很qiáng烈的征服。
“我确实不可能输,不过我给你一个建议。你不如直接放了李崇和李庆华,对我们都好。”张会长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脸上似乎有些充血,面颊有些发烫,这种变化,让她有些恐慌,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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