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拂虽是知晓王珠是故意的,也是生生被王珠给气坏了。
王珠话里有话,就是故意秀恩爱,来恶心自己的。
李如拂内心冷哼,可是今日,她就是要让王珠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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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撕破面皮
李如拂心中冷哼,王珠这样子的女人,自然是最得意她能拢住端木紫麟了。
人前,却也是十分招摇。
她就不相信,端木紫麟日日听那些个闲言碎语,便能当真不芥蒂王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李如拂心中这般想着,却也是生生压下了胸中一缕火气。
她再次悔青了肠子,这份宠爱原本应该是自己的。
若不是她一时糊涂,没有抓住端木紫麟,何至于如此。
端木紫麟为了自己守身如玉多年,却也是没想到居然便宜了王珠。
眼瞧着王珠面颊之上鲜润之色,李如拂的内心之中恨意却也是不觉更浓。
如今王珠虽然是有了身子,却没有那一丝一毫孕妇的憔悴,反而jīng神得很。
李如拂不yù跟王珠争执,收回了眸光。
“这天后娘娘,也是保佑chūn耕。我等女眷前来拜祭,也是为了中辰明年百姓的生计。”
李如拂再扫了王珠一眼,却也是冷然。
那天后娘娘的雕像,是特意寻觅了的太湖之石,质地十分温润,雕琢得栩栩如生。
李如拂领头祭拜,一张面孔之上顿时流转了几许虔诚之色。
王珠也是轻轻一拜。
李如拂领头,一旦跪下,却也是迟迟不起来。
她似是诚意十足,沉浸在了这顶礼膜拜之中,似全忘记了,王珠是有身孕不好久跪的。
王珠却忽而盈盈起身,让一旁的凌雪梅将她给扶着。
李如拂面色一寒,仍然是跪拜姿态,却忽而扭过了头:“摄政王妃这是为何,不肯虔诚跪拜,难道不怕惹得神明不悦。”
王珠微笑:“我有心就是,心诚则灵。况且,太后也知晓我是个有身子的人,绝不能久跪。”
李如拂不觉气恼,王珠居然是如此不听话。
“摄政王妃错了,此乃中辰的民俗,却也是决不能如此鲁莽。非得成心拜祭,这腹中孩子方才能有福气。摄政王妃这腹中孩子早就惹人非议,何不趁此机会,洗洗这孩子妖孽之气。你为了摄政王,受些委屈便是不成吗?”
李如拂眉头一挑。
王珠固然是无法无天,可她为了讨好端木紫麟,总应该有那么几许的顾忌吧。
否则别人眼里,王珠竟然不肯为端木紫麟牺牲一丝一毫。
端木紫麟摊上了这档子事,难道不会人前面上无光?
王珠做做样子,总该会的吧。
也是能让李如拂出出气。
王珠一副好奇姿态:“既然如此,我又该如何?太后还请指教?”
李如拂却也是沉声说道:“自然是需要诚心跪拜,甚至沐浴圣水,让自个儿显露出对天后娘娘的尊敬和虔诚,那么天后娘娘自然是会保佑摄政王腹中孩儿。如此,外头那些所谓的闲言碎语,也是能够被压一压。”
她内心不觉冷笑,王珠最大的依仗是腹中孩儿,想来为了讨端木紫麟的欢喜,也是会服软了。
怀了又如何,还不是备受质疑,心力jiāo瘁了吧。
李如拂认为,王珠在自个儿跟前招摇,是仗了端木紫麟的势。而为了讨端木紫麟的欢喜,却也是不得不服软?
王珠却嫣然一笑:“虽然chūn日也快到了,可若是淋了一身的水,岂不也是冷飕飕的,寒冷得紧。我腹中有孕,这份恭顺,可是做不来。这天后娘娘,可是个十分仁慈的神明,又怎么会怪罪于我?况且,有无敬畏,只在于心,可并不在于这等繁文缛节。”
李如拂顿时为之气结!
好个王珠,瞧来一开始都是无意恭顺,却故意跟自己说这么些个话儿。
究其原因,却也是无非故意寻自己开心。
想到了这儿,李如拂的内心之中恨意更浓。
等一下,就让王珠粉身碎骨。
李如拂也是不理睬王珠了,仍然是行礼跪拜,极为虔诚。
她这个样儿,其他的贵女也是绝不敢起身。
毕竟,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能有王珠这样子的靠山。
淑嫔悄然揉揉自己的膝盖,她心里不痛快,更觉得跪着好生难受。
自己也没得过几次宠,肚子里连个蛋都怀不上,还得要陪着在这儿跪拜,淑嫔心里不是滋味,却不敢起身。
好不容易跪拜完毕,李如拂盈盈起身,神色肃穆。
正在此刻,外头似有些喧闹沸腾,那些贵女也是面色一变。
李如拂不觉皱眉,顿时呵斥:“究竟发生何事?”
不待别人说话儿,王珠却也是回道:“回太后娘娘,是一些京城的百姓,听信了流言蜚语,认定是我杀了女子,食用婴胎,故而也是与我不对付。妾身,还当真是冤枉得紧呀。”
李如拂冷然:“摄政王妃方才行事,哀家也是听闻了。身为摄政王之妻,更应当爱惜羽毛,体恤百姓,可决不能恣意行事,不知体恤百姓。”
却指责王珠手腕过于狠辣,不够体恤百姓。
王珠却故意说道:“太后娘娘说得极是,我虽然是摄政王妃,可却不该高高在上,恣意打压百姓。更是要存那么一份仁慈、宽容之心。这些京中平民听信谣言,yù图对我不利,照着中辰律法却是以下犯上,犯了谋逆之罪。可我体恤他们为人不够聪慧,故而被人利用,又失去亲人,担惊受怕,故而不会依法处置。便是太后不说,我也是会如此宽容行事。”
李如拂恼恨,宽容?王珠还知晓什么叫宽容?
这简直是可笑得很。
她对那些满心伤痛的百姓视若无睹,甚至不加丝毫安抚,拦阻起来也不见客气。
不错,王珠是没有动这个刀子,可也是十分不客气了。
还要不要名声两字。
人群之中,刘鹿不觉悄悄说道:“是呀,那些百姓好可怜,被摄政王府的侍卫打伤了。这些,都不过是些个寻常的老老实实的百姓啊。”
玉秀师太瞧了自己女儿一眼,心中甚是宽慰。
刘鹿果真是自己的女儿,如此慈悲为怀。
唐玉陵听了,眉宇间却忽而流转了讽刺之色。
王珠可是有身孕的人,是她做了那些个恶毒的事qíng也还罢了。倘若不是,忽而被人围住,只恐怕这身子里的胎就是存不住了。
李如拂眉宇之间酝酿了些许冷锐之色,宛如寒冰,不觉痛心疾首:“哀家执掌中辰多年,绝不会待百姓如此粗bào。王妃事到如今,居然还是不知晓错,也是不知道为自己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积德。如此,只恐怕这孩子生下来,便是少了些个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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