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溪太过于柔弱了,她不应该成为别人的棋子的。
王珠故意岔开话题,问一些王溪这几年的日子。
王溪和王珠说起,这些年来,她一直在边关。
和当地的女眷一起开荒、工作。
她身子不好,不够壮实,却能够帮衬开设学堂、医馆。
教导当地的小孩子识字读书,并且保证有大夫给百姓看病。
并且想方设法,让当地姑娘编制的羊毛织品贩售出去。
甚至在边关开设市集,以物易物。
王溪抬头,甜甜的笑了笑。她虽然经历了许多事qíng,可是仍然有一缕沧桑之中无比纯净的感觉。
这样子的日子,倒比拘在陆家有意思得多了。
王珠静静的听着,默默在想,二姐姐这些年来,一直一直和陆明章在一起啊。
她终于忍不住问:“二姐姐,那么如今,你怎么瞧陆大公子呢。”
王溪垂下头了,手指头轻轻的拂过了自个儿的衣服角。
王珠知晓她xing子柔柔的,又有些怕羞。
她身子不觉心忖,也许王溪怎么样,都是不会说出对陆明章的心意。
就算喜欢了,也是不见得说出来。
然而王溪到底还是开了口了:“之前,我是觉得他有些招人烦,总是缠着我,怎么都不肯走。我一个人,想要安安静静一下子时候,他却总是不依不饶。他皮厚,我拒了他,他仍然缠着。而且,也有耐心得紧。后来也不说喜欢我了,却总是笑眯眯的瞧着我。其实日子处得久一些,我也很佩服他。我那时候,又怕别人笑话,这样子便又过了几年。他也不着急,也不bī我。如今我反而想明白了,别人的笑话,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喜欢他,好生喜欢他,而他也很喜欢我。”
王溪这样子说着时候,面颊也是不觉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了。
而王珠不觉伸出了手,拢住了王溪的手。
“是呀,二姐姐,自己喜欢就好了。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你没有夫君,他也是没有妻子。既然是如此,又管别人怎么说呢?别人无论怎么说,都是不打紧的。”
王溪轻轻的点点头。
“我就快做他的妻子了,很快很快。仔细想想,我又觉得对他很愧疚,不应该让他等这么久的。我做了他的妻子,会对他很好很好。会让他觉得,喜欢我是值得的。我会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体贴他,而他也会照顾我。”
王珠瞧着王溪面上坚韧,心中却也是涌过了一缕暖流。
可旋即,王珠面颊之上不觉流转了几许好奇之色:“不过二姐姐,我的婢女无意之间,听到了几许闲言碎语。听说,我这个未来的姐夫,似有养女纠缠不清。”
她故作无意,却也是流转了几许探寻味道。
王溪手指头在王珠额头上点了点,无奈摇摇头:“小丫头,都已经嫁人了,还跟从前一般,古灵jīng怪的。”
王珠腼腆的笑笑。
无意听到?
这自然是绝无可能。
对于自己的家里人,王珠是十二万分的cao心。
王溪之事,她早命人打探。
而如今更让自己的婢女威bī利诱,查探一番了。
还舍了点散碎银子呢。
她就是这样子心机重,心思深。
这可是改不了了。
“司秋那个孩子,原本是他一个同袍的女儿。当初他同袍死了,夫人也是改嫁,嫌弃孩子累赘,也不肯要。那时候,秋儿也才两岁吧。阿章自己还是个大孩子呢,日子过得辛苦,却将自己一半的俸禄分出去,雇了个老实的妇人来养她。后来这孩子长大了,倒也是jīng灵活泼。可是边关那么多英俊的儿郎,她一个都瞧不中。谁都知晓,她喜欢自己的养父。可是阿章,却并不喜欢她。”
王珠轻轻的嗯了一声,她自然并不是因为王溪这一番话,便是相信了陆明章的清白了。
实则根据王珠所打探,陆明章确实是对这个养女并不如何上心。
可纸上的消息是一回事,事qíng真相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她总要试探王溪,瞧着王溪有没有因为这件事qíng而添堵。
倘若王溪因此而添堵,那么陆明章无论表现得多无辜,便绝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
王珠知晓自己也许并不如何公平,可是她才改不了的。
可王溪这般叙述时候,并没有什么幽怨之色。
王珠有些欢喜,又有些不甘。
王溪瞧着自己的妹妹,不觉笑起来:“你呀,就不必替我的事qíngcao心了。我年纪比你大,什么姻缘之事,内心自然也有分寸。退一步讲,纵然当真不顺,我也是不会如当年那般láng狈了。毕竟,人世间还有许多事qíng可以做的。”
王珠唇角轻轻的翘了翘,却也似不依不饶起来了。
“可是二皇姐,你既然是这样子说,那陆大公子还当真有些不周到事qíng。不然,你怎么会在想,没了他该láng狈不láng狈。”
王溪哭笑不得:“我算是让你拿着话柄了,其实他好不好,我心里也是有数。更何况,其实秋儿不过是个小孩子。如今阿章为她定了一门婚事,也是倾慕她的英俊少年郎。现在,更早撇下她了,免得她总是来闹。这个孩子,年纪不大,心眼不小。不过倒总在我跟前恭恭敬敬的,从来没对我无礼过。”
王珠心忖,心思自然是不小,不就是打算着,讨好王溪,好去做个妾。
好在如今司秋没有来。
她想自己可不会像王溪那样子好说话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一阵子闹腾的声音。
而丹淑面色有几分古怪,几分难看,这样子的踏入了房中。
她向王珠、王溪禀告:“那个司小姐,如今却来了。”
王溪方才还如此安抚王珠,如今面颊之上也是不觉流转了几许的错愕之色了。
反而是王珠,她微微含笑,坦然不少:“既然来了,就让我好好瞧瞧。”
这还是王珠第一次见到司秋。
进来的小姑娘年纪果真不大,她人在边关,风chuī日晒,皮肤自然不会如何白净。
不过脸蛋,倒也生得俏丽,配上一双盼顾生辉的大眼睛,倒也确实有那么几分的动人之处了。
人小,本事可不小。
一个单身女孩子,穿州过府,跋山涉水,还是有些本事的。
很多养在深闺娇滴滴的小姐,只恐怕出门二十里,就是会被人给拐了去。
可司秋分明不是那样子的女子。
她会些武功,据说还上过战场,自然绝不是那等寻常俗物可比。
而这,更衬托她一番痴qíng,令人感动了吧。
王珠心里冷笑了一声,王溪还将这个少女当做不懂事的小姑娘。可在王珠瞧来,这个小姑娘却很会争宠,很有心计。
司秋的鞋子被泥土污了,身上衣衫也是并不如何的光鲜了。
也是,千里迢迢而来,衣衫自然不会多整齐。
可她连换也没换,就来寻王溪。
她想要王溪瞧,更想要陆明章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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