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顿时容色大变!他还当真没想过,让萧夫人去死。
萧景将他面色尽收眼底,不觉失笑摇头:“父亲,我果真还是了解你的。你果真还是不会要这贱妇的命。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本来就该果决一些。我不但处置了这个贱妇,还会将二弟送下去陪她,为父亲你出气,为了母亲和弟弟报仇。”
萧云哇的一声,顿时吐了一口鲜血。
萧景孝顺的过去,轻轻按摩他的肩膀。
“至于父亲你,你脑子一贯不好,不但脑子一向不好使,还有那头疼之疾。对了,这也要怪那贱妇为笼络你的心,总是在那香料添了些虎láng药物。我呀,茶里也没加毒药,而是一些虎láng之药。你吃了后,本来心里就不痛快,这么一冲撞,恐怕也是站都站不稳了。我再说了些让你生气的话儿,你脑子里血就嘭嘭嘭,恐怕就会被激发这中风之疾。”
萧云可当真是气急了,不觉再吐了一口鲜血。
他啪的栽倒在桌上上,半边脸颊染满了鲜血,眸子森然,居然是有些骇人。
萧景却不在意,反而又倒了一杯茶,生生朝着亲父唇中灌进去。
他心似铁,手段更狠,宛如一朵扭曲的花朵,在yīn暗血腥的地方悄然而生,开得恶毒和绚丽。
萧云急促的喘着气,眼珠子恶狠狠的瞪着萧景,可萧景笑得十分无辜,一点儿也不在乎。
萧景随意推倒了萧云,忽而尖声说道:“父亲,父亲,你到底怎么样了,那个贱妇,怎么就,怎么就将你气成了这般模样?”
萧景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萧景。
那些萧家的下人听到了动静都鱼贯而入,一个个的进来。
他们瞧见萧云的样子,也是吃了一惊,实在是有些骇人了。
而萧景那张脸蛋上,顿时也是不觉泪流满面,他脸颊之上满满都是痛楚之色,担心不已:“父亲,何必为这个贱妇生气成这个样子,伤损了自己身子。你们,你们快去请个大夫!”
他慌乱无措,可别人眼中萧景就是这般模样,懦弱无能。
萧云目光扫向众人,竟然是无人怀疑。
他甚至还听到有下人轻轻的说:“如今夫人自己死了,难怪老爷心里生气。”
萧云顿时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天光初明,王珠方才醒过来。
她蓦然起身,昨日之事不觉渐渐浮起在脑海,隐隐有了轮廓。
夜色之中,月光皎皎,琼花如云,一堆堆的宛如云锦。
那人从花里从月中冉冉而来,仿佛仙人。
这一切的一切,原本是有些令人不可置信的,可偏偏是真的。然而王珠心中,却只想将这仙人碎尸万段。
随即王珠不觉警惕,此时此刻,自己究竟是身在何处?
莫非已然是被俘虏了去?
王珠心念转动,妙目流转,打量四周。
这环境也是处处熟悉,分明也是木兰行宫之中。
王珠不觉微微一愕,甚至怀疑这不过是一个与自己住处极为相仿的存在。
她慢慢的坐起身,听到了推门的声音,一颗心却也是不觉吊在了嗓子眼。
一名宫人轻轻推门而入,赫然是紫枝。
瞧来自己当真在木兰行宫,王珠不觉过去,抓住了紫枝的手臂:“昨天究竟是谁送我回来的?”
紫枝眼底不减惊讶之色,似乎也是不明白公主怎这么问。
她想了想,方才说道:“昨天,昨天公主不是说与人有约,也就出去了。也没多时,公主也是回来,并且郁郁不乐的样子。再然后就是回到行宫之中,公主似乎很不高兴,不要我们服侍,就自己休息了。”
显然王珠的话,也是让紫枝一头雾水,甚至还不觉补充了几句:“公主怎么衣衫儿都没有褪去?”
王珠垂头,发现自己仍然是穿在之前赴宴的衣衫。
这一切,似乎当真不过是一个梦?
似乎自己被什么东西给迷住了,有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印象。
王珠内心困惑仍是不减,伸手一拢耳边的发丝,甚至不觉对镜一照。
可她顿时一怔!
镜中女子面颊犹自有一丝睡时候的海棠chūn红,可鬓发间别了那一枝琼花,却也是雪白如洗,莹莹若玉。
粉面娇花相互辉映,居然是说不出的动人。
王珠有些吃惊,慢慢的摘下了这枚琼花枝儿。
她记得梦中那个男子随意摘了一枚花枝,然后在月下把玩。而如今这枚琼花,居然就这样子别再了自己头发之上。
王珠甚至疑惑,好奇自己可是疯掉了,居然是梦到了这样子的一个男人。
他到底是谁?
他意yù何为?
无论如何,那男子神通广大,像一个妖怪多过像个活人。
清河茶社,件件细点也是纷纷送上来。
小二哥却也是禁不住有些留意这位女客。
那姐儿衣衫甚是华贵,却不知是什么身份。
只不过,每天总爱来这里用点心。
每一次,都用屏风隔了,慢慢的用些点心。
清河茶社的点心也是很是不错,故而这些兖州权贵也爱命下人买些点心回去细细品尝。
来这儿吃的也是不少,可却总是会上雅间。
像这个女子这般只隔屏风,不去雅室的,倒也少见。
只是这位姐儿给的赏钱也是不好,这小二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来的女子自是王珠。
她每日来这里,一则是喜爱这里的茶点,再来也爱听听这些兖州百姓私底下的议论说话。
忽而王珠眸光凝动,落在了一道极出尘的身影之上。
那人素色衣衫,穿戴简单,虽然是男子,却忽而让人想到那句荆钗布衣难言国色天香这句话儿。
林墨初来到兖州,似乎褪去了京中的意气风发,变得柔和而宁定。
而王珠慢慢的举起了一杯茶,轻轻品了一口。
听说林墨初来到了兖州,就前去书院教书,他才华横溢也是颇受敬重。
原本王珠觉得他随林家一道前来,未必能脱gān系。可叶灵犀如今兖州搞风搞雨,这一切似乎跟林墨初没什么gān系。
此时此刻,她原本应该不再怀疑,可内心的疑惑却不觉不断加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让自己忽略了去。
王珠秀眉轻拢时候,却忽而听到了一阵子喧哗之声。
她顺着这吵闹的声音不觉望过去。只见一名颇有姿色的妇人被个家丁给死死压住了,另外一边一个锦衣公子额头流血,用块帕儿将额头捂住了面颊,面容不觉很是yīn冷。
而那锦衣公子身旁,可巧有个娇艳的女子,也是一脸愤愤不平之色。
事qíng已然是十分明显,就是被那制服住的妇人,一个茶壶扔了过去,可巧就磕破了这男子的头。
这茶水还是滚热的,男子不单单是额头上有伤,面上手臂也有些烫伤的红痕。
王珠不觉笑了笑,还当真是相熟的人。
那行凶的妇人她虽不认得,可另外两个是认识相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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