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自己要是成家了,家人也这样对待自己媳妇的话,兴许他也会走上和五叔一样的路。
“反正就是他,有他在咱家不得安宁,死狗剩子,当年为什么不死在外面。”
站在刘氏身后的刘大海,悄悄从嘴里嘀咕出了这么一句。
他以为刘致远没有听到,可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短短一句话,可是吐出的每一个字就像是钉子一样,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上。
你以为我当年没有死过吗?数不清有多少次他两只脚都已经踏进了阎王殿,却又被生生的拉了回来。
而今,他以为在民银山,找到了楚新月,便拥有了自己所有的幸福,却不曾想到,这突然响起的布谷鸟叫声,好似一声声催命符,要将他一步一步重新推在生死边缘。
摇摇晃晃被刘青龙扶着的刘致远,抬起眼皮朝刘大海看了过去,然后故意假装醉意踉踉跄跄的朝他倒了过去,倒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急忙运功把刚刚灌进了胃里的酒全部给bī了出来。
“呃——”
随着呕吐的声音,是哗啦啦还有着温度的酒和饭菜全部都从刘致远的口中吐了出来。
不偏不倚的,全部都吐在了刘大海今天新穿的衣裳上。
“啊——要死了!要死了!”
刘大海急忙伸手把刘致远推开,可是已经迟了,他衣裳****以下,全都是刘致远呕吐出来的秽·物。
“狗剩子,狗剩子!”
刘大海气得连连大声喊叫了两声狗剩子,还抡起了拳头。
正文 第517章 有杀气
其他的刘家人,都急忙从刘大海的身边闪开了。
“呃——”
被推开的刘致远,又故意做了一个要吐的样子,吓得刘家人一窝蜂的一下子就跑开了。
特别是抓着刘青龙跑的最快的往王秀娥,就生怕自己和青龙会和刘大海一样倒霉遭殃。
看着落荒而逃的刘家人,刘致远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就是这时,山上的布谷鸟叫声响得更急了。
刘致远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了,他知道,对方已经等急了。
刘致远仔细将四周围的qíng况打量了一下,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立刻运功,双腿一蹬,朝响起布谷鸟叫声的地方飞了去。
越是靠近布谷鸟叫声的地方,刘致远察觉到杀气越来越重。
虽然知道来人是谁,但是刘致远还是一点都不敢放松。
就在他在茂密的林子里瞥到了一抹白色的影子时,半道上突然甩出一柄拂尘,拂尘尘风凌厉,并且还招招打向人体最弱的地方。
刘致远急忙躲闪,然后顺势从旁边的树上折下了一截枯枝,朝着拂尘拂来相反的方向搅拌了过去。
没一会,白色的拂尘便被枯枝给缠成了一团,根本就当不成武器了。
这边刚刚解决了来势汹汹的拂尘,那边刘致远刚转身,便迎面she来了一支凌厉的箭。
箭头直指刘致远的眉心,手上没有任何武器可以做遮挡的刘致远,只得运功快步后退,最后摸准了时机,在一棵大树前快速转身,躲过了这一箭,让箭she在了粗壮的树gān上。
“还不错,快三年没见,功夫一点都没有退步。”
宁莫言把手上的弓朝站在一旁的神算张扔了过去。
刘致远急忙从树gān后走了出来,单膝跪地冲宁莫言行礼。
“属下拜见少爷。”
低着头的刘致远,脸色凝重,猜不透宁莫言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
难道真得的是来拆散自己和新月的吗?
“我不是说过,你我之间根本就不需要拘泥于这些的。”
宁莫言急忙伸手将刘致远搀扶起来,对于他这样生疏的称呼,还有他过分生疏的拘礼,都让他的心qíng变得异样了起来。
“尊卑有别,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宁莫言的手,刚一碰到刘致远的手,刘致远就急忙把手给缩了回去,然后低着头在他的面前说出这么一句瞬间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远的话。
宁莫言看着此刻在自己的面前,刻意和自己保持着距离的刘致远,更能知道他当初离开的时候有多么寒心了。
“我以为那些事,并不会妨碍你我的……”
“静怡的xing子,你是知道的,她大小就那样……”
宁莫言最不擅长的就是解释,这后面解释的话,他说了一半便再也说不出下去了。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更何况这事小姐没有错,她说的是事实。”
宁莫言苍白的解释,刘致远根本就听不进去。
当年发生的那些事,让他一度怀疑整个世界,怀疑这世上所有的人,这岂能是三言两句的解释就能让自己释怀的。
正文 第518章 主子不会有错
“少爷若是来道喜的,我刘致远夫妇欢迎你去我那喝两杯喜酒,若是叙旧的,那现在还真不是合适的时候。”
“若是……若是想要来拆散我们夫妇的,我刘致远把话放在这里,这辈子除非我死,不然我和新月是不可能会分开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刘致远的头依然是低着的。
影影绰绰的林子里,站在他面前的宁莫言,看不到他脸上的表qíng。
但是从他说出这些话的坚定语气里,他知道,他对楚新月是认真的。
也知道,他对王府的人,是真的有恨意的。
“致远,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少爷说话?你知道少爷找你找的有多辛苦吗?”
站在一旁的神算张看不下去了,冲到了刘致远的面前,想要替宁莫言说两句公道话。
“更何况当年的事,和少爷一点关系都没有,少爷陪着三爷在寺庙闭关,外头发生的事qíng,他根本就不知道,等他出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你不能把对整个王府的恨,都冲少爷来啊!”
神算张就不明白了,当年的那些事,和莫言少爷根本就没有一丝关系,而刘致远却因为痛恨整个王府,竟连带他自己最好的生死之jiāo莫言少爷都痛恨上了。
“恨这个字太过言重了,卑职不敢。”
刘致远依旧抵着头不卑不吭的回了这么一句话。
此刻,他的内心又何尝不是犹如翻江倒海般复杂。
眼前的是他这辈子最重视的兄弟,他是自己的生死之jiāo。
按理说自己成亲这么大的喜事,他是应该来的,他应该是最替自己高兴的,也该是在今晚帮自己挡酒,喝得最多的一个。
可惜的是他的身份,他是王府的人,他是此刻自己最痛恨的那家人的儿子。
自那件事发生了以后,这辈子,他们已经不可能在回到从前那样把酒言欢,什么都坦诚相对的时候了。
“致远,到底要我们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们呢?”
宁莫言神色凝重的看向刘致远,今晚的会面,他前所未有的期盼,却又是前所未有的失望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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