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拉过染儿的手,把她的手放进了傅月池的手里。
“姐,既然你和染儿的关系这么好,你就带染儿一起去王府啊!五皇子会同意的。”
见傅清池这么舍不得染儿,不明白她真正意图的傅月池,还这样开口劝她。
“染儿我就拜托给你了!”
傅清池没有回答傅月池的话,而是这么和她说了一句后,又重新朝梳妆台的镜子看了过去。
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的傅清池,顺手还把自己脸上花了的妆重新给补上了。
等她完完全全打扮好了以后,又是好几个时辰过去了。
“快点!快点!吉时要到了!吉时要到了!”
房门外突然想起了傅氏叽叽喳喳的声音。
正文 第1418章 最没用的是他
“你们怎么都傻站在外头呢?是不是里头那个死丫头把你们给赶出来了?”
傅氏看着站在房门口的奶妈和小丫鬟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急忙快速的伸手把房门打开,就怕房间里的的傅清池会搞什么鬼。
当她看到房间里的傅清池正无比清醒的看着自己时,脸瞬间别吓得雪白。
“你——你——”
她伸手指着正冷眼瞪着自己的傅清池,你你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傅清池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开口去质问她迷药的事qíng。
这个时候,纠结于这些根本就没有必要,更何况自己的爹,自己这样的家人,她早就已经彻彻底底的看清楚了。
“月池,染儿,姐姐就把她拜托给你了!”
在盖上喜帕前,傅清池又这样和傅月池叮嘱了一句。
“姐姐,你放心,我会像你对染儿那样对她的,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傅月池连连冲她点头,这是姐姐生平唯一拜托自己的事qíng,不管怎样她都会答应的。
见傅月池点头答应又一再向自己保证了以后,傅清池才将拿在手上的大红色喜帕安心盖上。
然后由染儿和傅月池搀着出了房间。
拦着梳妆打扮好的被搀扶出房间的傅清池,一直守在房门口不敢有一丝松懈的昆布,这个时候也终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爷jiāo代的事qíng,他总算是圆满完成了。
现在只要安全的把她护送进王府,爷这么多年的心事,也算是彻底的了了。
傅清池由染儿和傅月池率先搀扶到了傅家的大厅。
按老规矩,出嫁的女儿要先辞别娘家的祖宗,然后再进男家的门,这样才能正式成为男家的人。
堂前,傅清池掀起头上的喜帕,扑通一声很痛快的就跪在了堂前,并连连朝傅家的祖宗叩了三个响头。
起身后,她刚要伸手把头上的喜帕放下来,傅宗光却急忙朝她走了过来。
她能清醒的自己跪拜磕头,就说明自己下在茶碗里的药,对她没有任何的作用。
他现在就怕在去的路上,她又会闹什么幺蛾子。
“清池,咱们傅家的颜面往后可就全都靠你了!你和五皇子好,你们都好,咱们傅家才能跟着好好的啊!”
他意味深长又苦口婆心的冲傅清池开了口,脸上的焦虑全身害怕傅清池会闹出什么别的乱子来,却完全忽略掉了她被厚厚的胭脂都遮不住的苍白脸色,更没有去在意她琥珀色眸子里望着自己的满满恨意。
“你一定要好好的服侍五皇子,他上位当上了皇上,你可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了,到时咱们傅家的祖宗,就是九泉之下都会夸你是个好孩子的。”
到了这个时候,傅宗光的心里还不忘想着皇位皇后和傅家的颜面。
看着眼前头发花白,这个时候依旧在痴心妄想的傅宗光,傅清池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
这样无能又可笑的人,自己为什么要拼命在他的面前证明自己的价值呢?
他虽然是男儿身,可是他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和价值?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最不待见的女儿身上,这样的他就是有了男儿身,可是又和没用的废人有什么区别呢?
正文 第1419章 “光耀门楣”
傅清池突然看透了,也清楚了,更对这个家,对眼前这个男人心寒了。
傅清池突然笑了,冲自己的爹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突然响起的笑声,还有嘴角浮起的一抹嘲讽冷笑,把傅宗光和在场的傅家人都吓了一跳。
“你放心,我会让傅家‘光耀门楣’的,我会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咱们傅家的‘光荣事迹’的。”
大笑完了之后,傅清池这样幽幽的和傅宗光说了一句。
傅宗光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给自己盖上了大红色的喜帕,然后在染儿和傅月池的搀扶下出了家的大门。
傅家大门外的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停着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
坐在马车里的曲长清,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穿着大红的嫁衣踏上了去其他男人那里的大红色轿子。
瘦削的清俊容颜上,除了痛苦便是无法忍受却还得承受的隐忍。
双手紧紧的攥着,嵌入掌心的指甲,伤得他手掌心鲜血淋漓。
他的目光,落在马车窗外的红色轿子上,一刻都没有离开。
迎亲的队伍浩浩dàngdàng出发之际,坐在曲长清身边的叶子墨也急忙冲佯装成赶马小厮的青木开了口“赶紧跟上!”
大红色的迎亲队伍浩浩dàngdàng的在前头走着。
暗色的马车则不紧不慢的在后头跟着。
这样一路走着,直到已经行了大半的路程。
突然,坐在轿子里的傅清池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悠扬笛声。
是他!
傅清池激动的差点都要哭出声来。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熟悉的笛声在空中悠扬的飘dàng着。
笛声起先悲切,听得人心口疼,而后却又突然变得欢快了起来。
傅清池这个时候又笑了。
她懂,她懂他笛声的意思。
虽然自自己被迫留在叶子玄的身边后,他就没有再chuī过笛子,chuī奏指法都有些生疏了。
可是她还是懂他chuī的这首笛子是什么意思。
坐在花轿里的傅清池,急忙把头上的凤冠拿了下来,也把穿在身上的红色嫁衣给脱了。
重新整理好了身上的浅绿色衣裳和头上的发髻后,傅清池盖上了喜帕端坐回原位。
“长清,生不能在一起,死定当千里追随。”
傅清池边笑着边流泪开口,说完牙齿用力一咬,将自己从曲长清口中抢过来的药丸给咬碎吞下了。
“嗯——”
暗红色的血液立刻从嘴里淌了出来。
傅清池赶紧趁自己还有一丝气息之际,把怀里的丝帕拿了出来,擦了一下唇边暗色的血迹之后,伸手从轿口扔了出去。
丝帕伴着清风,缓缓chuī向了马车的方向,马车里的曲长清急忙跳出车外把丝帕接住。
看着丝帕上的暗红色血迹,曲长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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